鬼煞嘴角宠溺的笑意盛了几分,“.....当然会好。”
冷弥浅双瞳猛缩,蓦地从眼底绽出一丝光亮。
虽说她不喜欢甚至是厌恶鬼煞,但又不得不客观评价鬼煞绝对是有一说一的人,既然他说能让她痊愈,那自然便不会诓她。
“好。”冷弥浅点点头,“.....小月信师父。”
看到怀里的人儿又露出曾经对自己坚信不疑的神情,鬼煞眼里柔成一片,抚开冷弥浅额头上的乱发,轻轻在冷弥浅光洁的额头上留下一吻,“这世上,你只需要信我一人足矣。”
灵域,西荒山。
银发男子站在山峭一角,远远看着夕阳落下的方向,任由寒冽的山风吹拂着长发。
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男子的声音骤起,“......阿三,人人都道我出生贵胄世家,荣登月皇之位万人之上,艳羡不已。凭一人之力保大月上下安危,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皇权之威无人再出左右。但若是他们知道我连自己喜欢的人儿都保护不了,是不是都会嘲笑我?”
阿三脸上浮现哀色,“.....主子........”
山峭迎风而战的男子笑的苦涩,“.....她一定对我很失望。”
阿三脸色瞬变,“不会的,夫人是不会对主子失望的。”
“不会?”明若寒轻笑一声,眼里的落寞犹若黄昏秋色,“.....李墨只是与白莺月相处了一会儿便认出了她不是小浅,天阴更是循着气息想也不想的便笃定了小浅的身份。而我呢?我与那白莺月相处不下数RI,虽说是心里有些疑惑,却从未朝别处想过,只道是小浅大病初愈性子变了些。与他们两人相比,我与小浅情分更浓,小浅心里更是有我,但我却远远落于他们连小浅的真伪都辨不出......”
“主子,”阿三破天荒的打断明若寒的话,脚下更是上前急急迈出,“.....主子这些日子来总是愧疚万分,但在阿三眼里却只看见主子对夫人的深情,主子从未接触过巫蛊之术,知晓的也仅仅只是在书本上看过的东西,那巫蛊的神奇哪里是普通人能想象的到的。”
见自家主子没有出声,阿三又急急解释,“......天阴师尊不也是从西陇摄政王身上察觉到阴灵之气的存在,才肯定那摄政王早就熟悉巫蛊的吗?这样说来,摄政王之所以能在那么短的时间识出白莺月的破绽,根本是他早就知晓巫蛊的神奇之处。主子只道自己让夫人失望,但若是夫人知晓主子是一个根本不懂巫蛊的人,却仍是对那白莺月起了疑,夫人一定不会责怪主子的!”
“那又怎样?”明若寒的声音突然冷冽了好几分,“.....难道这就是借口?难道我就该认不出?”
阿三一愣,“.....主子.......”
明若寒垂眸缓缓摇了摇头,眸间空洞的落寞再次四溢,声音里有着说不出的疲惫,“.....无论怎样,我都不应该认不出。我总说小浅丢下我,却没曾想这一次,终是我亲手将她弄丢了。”
于是,当黑影出现在山峭处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自家主子一如既往落寞的遥望着神殿的方向,周身寒意四溢。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黑影赶忙上前复命,“......主子,师尊传来话,说夫人醒了。”
“什么?”阿三闻言,转过身来双眼瞬间瞪的铜铃大,眸间一改先前的黯淡,亮的骇人。
阿三脸上泛着喜色赶忙朝身后的明若寒看去,声音里止不住的激动,“....主子?!!夫人、夫人她终于醒了?!!”
天知道他家主子在这西荒山已经隐匿了多久,现在回想着半年前他们在一户农家寻到重伤的容若少爷时,仅仅只给了容若几天时间休息,他家主子便将整个月国的担子全扔给了容若少爷。
直到今日,他都清楚的记得容若少爷拄着拐杖那一抹一脸泪的可怜模样。
那容若少爷是什么样的人儿?
出身世家贵族,年幼时便被送到云玄山学艺,还和他家主子不打不相识。
若说他家主子思维缜密处事谨慎,那容若少爷便是个性情张扬毫不避讳的主,他名下的窑子妓院那可是多的令人发指,那一身的风流债就窑子里的老鸨都得礼让三分。
那能是闲的下心久待一处的人吗?
现在倒好,他家主子一句「亏欠他的该还」,便将还在病床上的容若少爷呛的内伤吐血,除了颤着手指着他家主子抖个不停,根本说不出半个「不」字。
现在半年时间一晃而过,主子为了隐匿行踪住在离神殿最近的西荒山上,不是没事便钻研巫蛊之术,就是像现在这般站在山峭处遥望着西边神殿的方向久久静默不语。
过去的日子里,除了在得到天阴师尊那边的消息时会稍稍显得活过来像正常人一些,主子平日里几乎连半点笑容都没有,那行尸走肉毫无神采的模样真的是活活的让他们见了难受。
如今,他家主子真的等到了!
夫人醒过来了!
他们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