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道?你还想要公道?”轻蔑不屑的声音骤起,厅堂里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门口。
从厅堂外悠悠然走进一个女子,面色虽有些苍白,但较之粉唇的那抹嫣然,反倒更添柔美之色。脚下的步子不似王侯女子般的小心翼翼,随意的潇洒硬生生的走出一股逍遥来,更是让人看出一抹亮彩来。
看到冷弥浅一脸不在意的模样,苍月心里的怒气顿生,红着眼不禁扬高了声音,“白莺月,你不分缘由便对我侮辱加身,难道我不该求个公道?!”
冷弥浅闻言瞧去,不禁嗤笑一声,“....你要公道?行,那我就说说你要的公道!”
“......我是师父钦定的徒弟,也就是灵域未来的大祭司,身份岂止尊贵二字,平日间你对我冷言讽语,言语举止以下犯上,我若不替神殿教导一下你们,我又如何对得起你所谓的公道?”
“......师父与我如今伤势未愈,召你和苍云前来本就是伺候料理,但你却阳奉阴违,在我的汤药里下一些让面容伤口溃烂难愈的毒药,我问你,你这又是哪家的公道?”
“......你对我尚且如此,难保你不会对师父钦定我为徒弟一事抱恨在心,师父伤重休养,这段时间来****准时服用着汤药,但身体却丝毫不见痊愈,我问你,你可是在师父的汤药也下了毒?这就是你要讨要的公道?”
冷弥浅微眯着眼,视线落在苍月身上挪也不挪,字字铿锵明明毫无高地起伏,但周身瞬显的肃杀之气却犹若修罗帝君,一时间竟将整个屋里的人都震慑的说不出话来。
好半晌,跪在地上的苍月才缓过神来,“....你、你胡说.....我、我怎么会毒害大祭司......”
天,这个女人周身骤起的阴灵之气为何会如此强大?
平日里,她明明没有察觉半分的啊!
她身为神殿最有潜质的使徒弟子,多年的修为也不过才积累些许的阴灵之气。
她在神殿的时候,这阴灵之气便会散溢周身让旁人感同身受,令人甚至是皇室之人绝不敢小觑她。
但如今.....
当初那个被她打发去打扫马厩的丑女人身上的阴灵之气竟然比她所拥有的还要庞大许多,那一言一行的愠怒杀意,现在无一不被那骤起的阴灵之气震慑于她!
一时间,她竟然有一种在仰望另一个大祭司时的错觉!
不!
甚至比大祭司还要恐怖许多!!
苍月心里不由自主的开始寒颤起来,瞥眼再看向一旁的苍云,这才发现苍云早已被吓的面色苍白连头都不敢抬!
“我胡说?你的房间里还有未用完的毒药,难道你是想让我亲自去搜寻出来?”冷弥浅冷笑不止。
鬼煞听的沉默,但一双阴鹜的眼里却早已寒的结成了冰。
药虽然是他亲自喂的冷弥浅,但煎药这种事却是由苍月苍云负责,若不是冷弥浅如今当众说了出来,他竟然不知道出了这样的事!
苍月听的背上涔出冷汗,“我、我房里的每一味草药都是从神殿里带出来的,全都是治病所用,每一味药材都在药册上有记载,你凭什么说那是毒药?”
“师父给我开的药方里有一味陀罗香,特地嘱咐了你一定要用陈年陀罗,你可用了?”冷弥浅嘴角微掀。
苍月手指不自觉的蜷了蜷,“.....自然用了。”
“你当然用了,陀罗有香独一无二,药方里的药若是缺了它,师父自然会知晓。但你用的却是药性相反的新陀罗,这两者虽同是陀罗同有异香,但陈年陀罗生血定神,新陀罗却有让肌肉糜烂之毒,苍月,你果真有点意思。”
冷弥浅一番言语落下,屋里的鬼煞,明若寒,李墨三人面色同是一变,视线纷纷落在冷弥浅脸上泛着血红的疤痕上,眼里神情不明。
“你、你胡说!”苍月面色苍白,转身便朝跟前的鬼煞看去,双手赶忙扯住鬼煞的衣袖,满眼的恐慌,“......大祭司,苍月没有做过那样的事!苍月从小在神殿长大,怎会生出那样邪恶的念头?!”
她每次煎完药都会小心处理药渣,眼前的人是怎么知道的?!
“对,这种事你怎么可能会承认?即便就算我证据在手,你也大可以说两种陀罗外形相近,你不小心拿错了,谁又能拿你如何?”
苍月一愣,不敢置信的看着慢慢走近身的冷弥浅,似乎没想到她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竟然就这么直白的被道破。
“.......同样的道理,”走近苍月身旁的冷弥浅突然蹲下了身,视线与跪在地上的苍月双眼持平,眸里迸出光亮,“......本小姐是未来大祭司,现在就是要故意羞辱你凌虐你,又有谁能拿我怎样?”
苍月怔住,被泪水氤氲微红的眼里蓦地瞪大。
屋里的众人无疑是震惊的,特别是坐在主位上的鬼煞更是不敢置信的看着蹲在苍月身前的冷弥浅。
他这些日子来每隔三两天便会割伤冷弥浅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