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冷弥浅不解,她怎么听着鬼煞话里的意思是,魂蛊对她不起作用?
“你身上的阴灵绝对是本尊毕生罕见,不仅没有相互排斥,反而还那般融合在了一起,就连我亲自种到你身体里的蛊虫也起不到半点作用。”鬼煞看向冷弥浅的眼里,痴迷的神情愈来愈甚,“你甚至有了伤口自动愈合的能力,那可是连我都望尘莫及的修为。你这样的宝贝,若是不好好的呆在本尊身边,本尊又怎么能放心?”
冷弥浅讶然,眸里逝过茫然的一瞬,便立马理清了鬼煞话间的意思。
她身体的阴灵力量太过强大,所以巫蛊之术对她已经不起任何作用,也正是这样,鬼煞才不得不继续扮作曲然的样子继续观望着她。
顿了顿,冷弥浅看了看周遭混沌的一切,眉头不禁蹙了蹙,“你想催眠我?”
“催眠?催眠”似乎对冷弥浅嘴中的词感到新奇,鬼煞眸里亮了亮,一时喃喃了好几遍。
冷弥浅见状赶忙换了一种询问方式,“你大费周折的将我骗进意识空间,你到底要做什么?”
果然,鬼煞回过了神,“本尊刚不是说了?本尊要你彻底的听命与我。”
“彻底?怎么个彻底法?”冷弥浅心里升腾起强烈的不安。
“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鬼煞突然抬高了手,那戴在手腕处蓦地垂下的一条精致简朴的链子,在手链上串着一个泪滴状的小物,让冷弥浅认真瞧看了去。
冷弥浅静默不语,她虽然不识那精巧的小物,但她却依稀觉着那泪滴状的小物让她有着莫名其妙想要亲近的想法。
“这是灵气最盛的南海星珠,里面有着你最喜欢并且最信任的人儿的灵血。cad1();”
“病秧子?”冷弥浅蓦地惊呼唤出了明若寒的名字。她记得为了保证她不在意识境界中迷失,那个时候的鬼煞提到了用明若寒的灵血为指引她醒过来的事。
“嗯,若不是装出一副很为你担心的样子,想必本尊也不可能那么轻松的便取到了明若寒的灵血。毕竟灵血要自愿祭出的才有效呢。”
“你要他的灵血做什么?”冷弥浅不禁急的上前一步,既然鬼煞从一开始的目标就是她,那为什么还要想方设法的去取明若寒的灵血,难道鬼煞还想对病秧子做什么吗?
“因为只有他的灵血,你才会真正心甘情愿的听命与我。”鬼煞将手腕上的星珠视若珍宝,唇角的笑漾的愈来愈深,那眸里的狂喜激动让冷弥浅头皮发麻。
“什么?为什么?”饶是冷弥浅再聪明,对于眼前的情况也猜不透半分。她是否听命与鬼煞,跟那装有病秧子灵血的星珠又有什么关系?
“因为你会将我认作是他”鬼煞缓缓的朝冷弥浅所站的方向走去,宽袍下的手轻轻朝冷弥浅的脸颊伸去,低沉鬼魅的声音在混沌的黑暗中一阵又一阵的回响。
“你有多爱他,从今以后,你便会有多爱我,心甘情愿,至死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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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
夜色中,身材修长的男子静默的伫立在院中。
不知过了多久,明若寒眼角瞥向屋檐一角,不一会儿身前便陡然出现了一抹黑影。cad2();
黑影抬眼看了看烛灯通亮的屋里,压低了声音便朝明若寒回禀去,“夫人进屋后便躺在软榻上休息,大祭司如今正坐在软榻旁为夫人把脉,一动也不动。”
想了想,黑影还是没有将曲然对冷弥浅暧昧小动作的事告诉明若寒,在他看来那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举动,而且也全是曲然的一厢情愿,如今他家主子才和夫人和好,现在他若提这些,不是诚心让他主子跟夫人再闹别扭么?
明若寒闻言点了点头,正想再说些什么,身后又蹿来一抹身影跪在地上,“主子,有个姑娘在门外求见,说是神殿大祭司的徒弟。”
徒弟?明若寒蹙了蹙眉,抬眼看着如墨的夜色,转头便朝烛火通明的屋里看去。
曲然的徒弟?
怎么会来这儿?
“应该是灵域的传音秘法。”容若眼里泛着惊异,突然低喃了一句。
“让她进来吧。”正在这个时候,烛火通明的屋里房门打开了,曲然面色苍白的站在门口,双眉间的疲惫让明若寒看的都不禁一愣。
“小浅怎么样了?”明若寒赶忙上前询问。
“小浅的确是中了魂蛊,只是因为小浅阴灵体的缘故,再加上那魂蛊的蛊虫极有灵性,所以隐藏了起来。”似乎是极度疲惫,竭尽了心力,此时的曲然连说话也轻轻的喘了起来。
“不过我已经用神殿秘法将小浅身体里的蛊虫冻结了起来,只是要彻底清除蛊虫,我如今恐怕是有心无力,所以用传音秘法告知了我的徒弟,让她前来相助。cad3();”
看到站在另一边的容若,曲然面容有些微微抱歉,“因为是神殿传承的秘法,所以不能让神殿以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