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帐东西,想死就死,谁还拦着他不成,非得拉几个垫背的。
坑死万人屠,又将重生之事对李中趌道明,明摆着跟自己过不去。
便是耐心再好,也给磨得一点都不剩,她将手里的刀往前送了一丝,只见长贵的脖子上立刻鲜血长流。
万人屠寻来的这柄临时用的短刀,虽说远远及不上枕梦,却是极其锋利。
李中趌面露焦急,立刻道:“你这粗鄙的女子,还不快住手。你那土匪丈夫尚未死去,须臾便有消息。”
卫小歌笑了笑道:“你既如此担心秦公子的安危,不如你们二人交换一下,我放过他,以你为质?”
李中趌怔住。
自己身为一国之帝王,血脉高贵,如何能为质。
然而,秦公子若死在自己的眼前,如何舍得?
良久后,他眼神幽幽地瞧着长贵,轻声道:“你先前为何不反击,这岂不是让孤陷入两难么?”
即使是这等紧要关头,卫小歌不禁忍不住鄙视地大笑,“先前还一派含情脉脉,这会儿乌龟脖子就往后缩了,脸皮果然厚得很。你既舍不得与他同生共死,谈何情爱。”
李中趌冷言道:“孤为一国之帝,万金之躯,一发不可牵,牵之动全身,大魏举国上下的臣民,须得放在心中。”
卫小歌又是一阵狂笑。
“别笑死我了,你可太当自己是个东西了,平头老百姓管谁当皇帝。十年间皇帝换了三回,许多人还以为你这孙子的爷爷永熹帝还活着。再说,你死了,马上就有其他的帝王上位,生生不息。”
李中趌竟有些无言以对。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