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你也回去吧。”沈霓裳走到桌边拿起药瓶，同玉春道了一句。

玉春看了看沈霓裳，又看了眼床边的穆清，猜出沈霓裳应是有话要同穆清说，遂不再坚持，退了出去将门掩上。

门扇轻轻“嘎吱”一声阖拢，带起的风声让床尾的十字落地纱灯中的烛火猛地摇曳了数下，但很快又稳定下来，透过白纱渗出融融暖色。

沈霓裳拿着瓷瓶走到床边，穆清此际心神已宁，静静望着她一步步走近。

“看着我作甚？”沈霓裳抬了抬眉梢，“脱衣裳上药。”

穆清不动，还是定定望住她：“霓裳，你是真的么？”

沈霓裳一愣，下一秒明白过来。

穆清这是在问，早前走火入魔间发生的事，她所说的那些话，是否出自真心。

“真是又如何？假的又如何？”沈霓裳似笑非笑反问。

穆清坐在床边，沈霓裳站在床前。

两人相距不过半尺。

穆清一手便抓起沈霓裳空着那只手，修长有力的五指缓缓收拢，将那一只柔若无骨的娇小手掌紧紧包裹在掌心中，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深幽湛然的眸光如同生根一般定在沈霓裳清丽的面容上。

“真的，不放手。假的……也不放了。”

穆清一字一顿。

沈霓裳静静同他对视，须臾后，语声轻问：“即便我有可能不能生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