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白天都没人打赏。可怜啊!只能感谢还在看书的大大们!
很快,许大光将李见微带来。他们原本就是熟人,同一届考武举的同年。
李见微见了冯云山,丝毫不见畏惧,彬彬有礼,完全不似武举出身,倒似有几份读书人的沉静在。
冯云山问了下清军中各类火炮、鸟枪的性能情况,李见微回答得头头是道,看来对火器是比较了解。
不但如此,李见微竟然对洋人的一些先进火枪也比较了解:“圣王,满清和圣军都在使用的鸟枪、抬枪,大多是老式火绳枪,劣质铸造枪管,炸膛率高,射程才百余步,不到洋人说的百米,而且清兵勇们都不会瞄准,50步距离,百发而不得十中。”
“而洋人在鸦片战争中使用最多的褐贝斯滑膛枪,乃是一种成熟的燧发枪,听说好多都是什么东印度公司生产的,见微有幸使用过一种印度款褐贝斯超轻短管滑膛枪1812,又轻又断,射程能达250步,也就是洋人说的200米,幸好80米以外就准度不大了。听说这种火枪不但成本低廉,制造起来也很方便,洋人单这个什么东印度公司每年便可制造数十万上百万支。鸦片战争后,英国人又将这种褐贝斯燧发枪改成击发式。”李见微瞟了一眼亲卫身上背着的鸟枪,忧心忡忡地说道,“亏我们还在为些垃圾般的鸟枪能够配齐一半而沾沾自喜。”
“而我听闻西洋的法兰西的火枪更为精良,原来是装备查尔维尔1777燧发滑膛枪,随着他们的皇帝席卷欧洲,后来又研制了查尔维尔1842新式击发滑膛枪,射速更是加快不少。性能比英人的褐贝斯滑膛枪还要好。”
冯云山惊呆了!他想不到,在广州城里的一名清军武将子弟中,竟然还有这么了解洋人新式火枪的。捡到宝了!
不由大喜,夸赞道:“想不到李兄弟对洋人的火器竟如此精通。而且李兄弟又愿意加入我太平圣军,劝说令尊弃暗投明,真是最好不过!”
“圣王有所不知,见微因母亲身体有疾,经常找洋人传教士看病,几年下来,与那些洋人比较熟悉,甚至能说几句简短的洋文,对他们的火器有些了解。至于弃暗投明,原本就是我汉人该做的事情。见微还得替父亲向圣王告罪一声。”李见微解释道。
“各位其主,何罪之有。何况令尊为官清正廉明。”冯云山又赞叹一声,才说出自己的目的:“李兄弟,本王听闻法兰西的洋人又研制出一种叫米涅线膛枪的火枪,采用专门的圆头柱壳铅弹,比枪口容易塞入枪膛,子弹的底部使用软木材料,能在发射时将使子弹和膛室之间的密封性好,大大增强了枪支的射速,射程和安全性。据说,射程能达到西洋人说的五百多米甚至七八百米。所以,本王想请你和谭旅帅一起跟随英国合信牧师一道去趟欧洲,将这些先进的火枪情报打听到,有机会买些样品回来。”
李见微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圣王的意思了。
冯云山见这个李见微聪明又机灵,而且确实不是满清的奸细,又有家眷在广州城内,便放下心来。当即提李见微为细作营卒长,接替原来谭体元之位,负责跟谭体元一道至欧洲探知、购买新式武器。
谭李两人刚出去,左宗棠又急匆匆地过来,说有事情禀报。
看来还真是什么大事情很为难,否则以左宗棠的决断,冯云山又还算放权给他,不会特意跑来请示。
“圣王,被俘虏的广州城内里洋货十三行的买办们,在最大的买办伍崇曜的带领下,要求见圣王。”左宗棠简短地解释事情来由。
“对了,差点将这个伍崇曜给忘了。这可是财神爷啊,不好好宰杀宰杀,怎么对得起他们称呼我长毛贼酋的名头。”冯云山哈哈一笑,拉着左宗棠一起,赶往广州知府衙门,一干官绅买办就被关押在衙门里的牢房。
冯云山端坐知府衙门大堂之上,几名亲卫押着一人进来。那人却是身穿绣獬豸的道台补服,虽然那身补服已经肮脏不堪,但仍旧架势十足地走了进来。正是因召集城内各买办富商,成立“西局”,捐助官府军饷帮助剿灭天地会义军立功的伍崇曜,被满清加恩赏其道员级别。
未料,一到堂前,亲卫们强行将他按着跪倒在地,刚刚凝聚的架势瞬间全无。
冯云山讥笑地道:“堂下何人啊?可是清妖的哪位道台啊?”
伍崇曜默不作声。
“什么道台,虚名身份罢了,不过是满清哄小孩子的把戏!也亏有人信以为真。”站在一旁的左宗棠配合着说道。
“哦,原来如此啊!那身衣裳很不错,只不过有点破烂不堪啊!还有点太贵了。”冯云山笑道,“听说就是为了这样两身衣服,从清妖嘉靖年间至如今,四十年你们伍家总共用于捐输和打点的银子超过一千六百万两。这么说来,你这件衣服价值八百万两啊。真是宝贝啊。”
堂下跪着的伍崇曜不可置信地抬起头:“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看来是真的了?兄弟们,将伍先生扶起来,看座。”冯云山哈哈笑道,接着问道:“不知伍先生求见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