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林肯当选的话,我们再稍加推波助澜,便还是很大可能实现圣京的意图!至于兄长你说的要是林肯不当选总统,这怎么可能?兄长杞人忧天了!陛下料事如神,还从未出错过。”
卢子越也自嘲般摇摇头:“也是,陛下可从未看走眼过。没了那个西华德,想必这个林肯必能当选了。而他当选,虽然没有西华德那么直接宣布废除奴隶制能迅速让南北双方爆发战争,但有我们这两个月在这南卡罗来纳州的一些布置,还有马沙利他们这些残余南方辉格党势力的配合,那件事情应该没问题了。”
“放心好了,兄长!我在洋人中间发展的那几名特务都探听到一些秘密消息,南卡罗来纳州的最大的那家兵工厂正抓紧生产和储备武器弹药,他们已经为那个共和党人林肯选上总统的事情最好了准备!”卢子闽顺道说出了自己的计划:“兄长,现在这个时间,总统的投票应该已经结束了,到明天中午之前,结果便会宣布出来。到时候,兄长你留在这里,见证南卡罗来纳州脱离美利坚联邦,这边事情一了,兄长还要赶到南方的德克萨斯州去,准备迎接彭玉麟彭大人他们新墨西哥省的驻军进驻德州。而小弟我,明天就启程前往里士满,做好南北双方全面开战的准备。”
两人闲聊一会,太阳慢慢地开始下山,见时候不早,兄弟两开始准备回城。
而河畔棉花地里的黑人奴隶等,赶着装满白色小山般的棉花牛车,开始陆续朝农场内返回。
“嗨,卢先生,要回城吗?我们正好要将刚摘的棉花运回主人在城里的仓库,需要捎你们一程吗?”河畔的土路上,一大群黑人赶着牛车往这里走来,为首的一名高大健壮的中年黑人,隔得老远便朝卢子越打着招呼,大着嗓门喊道。
卢子闽低下头疑惑地看向卢子越,卢子越低声解释:“二弟不必奇怪,这个黑人名叫萨姆*戴维,是城内的最大的奴隶主约翰*哈伦的棉花种植黑奴头领之一,很受他的主人的重用,我曾到约翰*哈伦家里去过几次,与这个萨姆*戴维也就认识了。”
说完,那名叫萨姆*戴维的中年黑奴已经走近了,卢子越朝他点点头,笑道:“戴维,收获很不错啊!那就麻烦捎我们一程吧。”
黑奴萨姆*戴维一脸恭谨地走过来,小心谨慎地搀扶卢子越两兄弟上了一辆比较宽敞的牛车,亲自赶着牛,往城内赶去。
卢子闽对于黑奴有些好奇,便问道:“你好戴维先生,能过来与我们聊聊吗?”
萨姆*戴维忙称不敢:“尊贵的东方绅士,我可受不起您口中先生的称呼,若是看得起我,唤我戴维好了。”说完,叫过一名十来岁的黑人男孩代替他赶车,他则挪了过来,一副准备接受卢子闽询问的架势。
“戴维,看你们好像很快乐的样子,冒昧地问一句,作为约翰*哈伦这个奴隶主的奴隶,你们不觉得自己过得悲惨吗?”卢子闽直接开门见山问道,丝毫没有忌讳约翰*哈伦,并且补充道:“对了,我可不怕得罪你们的主人约翰*哈伦,你也知道,他对于我哥哥十分尊敬。因此,你只管直说,不用怕我会告诉你的主人,我不会那样做。”
萨姆*戴维明显有些怔住了。他没想到,这位东方来的贵族先生会说得这么直白,一时间还真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稍稍想了想,这才开口:“尊敬的先生,我从不觉得自己过的悲惨,我很快乐!真的很快乐!您看,我今年已经35岁了,还很健康,有一个漂亮贤惠的妻子,还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我们一家每天都有足够的食物吃,有衣服可以穿,只要好好干活,主人也不会责打我们,一家人都过得很好。这一切都是我主人赏赐给我的,我很知足。”
说到这里,萨姆*戴维露出满足的笑容,憨厚的脸上闪过一丝亮丽的神采,让卢子闽到嘴边的话都没办法再问下去。
卢子闽摇摇头表示不信,诱惑道:“戴维,真的不用害怕你主人知道惩罚你。按你自己内心的想法回答我。想离开你的主人吗?我们愿意帮你和你的家人,让你们自由自在地到其他地方去生活。”
“先生,别开玩笑了。主人给我们吃,给我们穿,生病的时候还请来医生为我们治病,下个月还会给我儿子娶个老婆,对我家有大恩,我们不会离开主人的。”萨姆*戴维朝卢子越作揖行礼道:“卢先生,戴维到前面给您驾车!”
说完,萨姆*戴维竟似乎有些生气,不理卢子闽,直接又回到前面的牛车架前继续亲自赶起车来。
见这幅情景,卢子闽望向兄长,用家乡的语言叹道:“看来黑奴们还真是有过得不错的啊。”
卢子越笑道:“这不正好,我们帮助南方,也算是帮助这些黑人不受北方工厂主们的欺骗和压迫,从良心和道义上也说得过去。要是能让他们退让一步,解除奴隶身份上的依附关系,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当然,重要的是完成了圣京方面交办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