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不会小,还拉动粗大的铁链封锁江面,你们都没发现?”西摩尔怒了。
“司令,敌人没花多少时间。那些粗大的铁链,应当是他们早就准备好了,提前沉在江底,大概一个小时前,敌军找到铁链的端头,将它拉紧横在江面,甚至不惜出动了众多的牛马。我们一听到动静,便上前查探,发现状况不对,便立即赶来报讯。”
西摩尔怒气未消:“岸上出现那么多的敌军,那上午留在岸边的陆战队士兵呢?他们都吃屎的吗?”
“司令,那些陆战队士兵,应该是都为大不列颠捐躯了!我们侦察舰最初听到的声音,便是一些密集的火枪射击的声音。敌军有备而来,岸边留守警戒的陆战队将士数量也很少,难以抵挡得住。”
西摩尔猛地一拳砸在船板上,在微弱的松油灯下,朝面色有些苍白的何伯道:“何伯少将,看来东方人还真的有阴谋。您看,他们想将我远征舰队封锁在这段河道以内,准备以何种方式进攻我们?要知道,等天一亮,那些封锁的沉船、铁链和木桩等杂物,我们都可以清理掉,最多费点时间给我们增加些麻烦而已!他们兴师动众地,犯不着只是给我们增加些麻烦,应当是有其他的诡计,但除了那些根本就不可能奏效的炮台和舰队,还有其他什么方式能击败我们远征舰队主力?”
西摩尔自顾自地说着,却透过一闪一闪的廉价松油的灯光,见到何伯脸色越来越差,不由拍了拍何伯的肩膀,问道:“何伯少将,怎么了?”
何伯没有说话,满脸惊恐地朝江面指了指,猛地拉着西摩尔走出船舱,来到甲板上。
空气中传来阵阵难闻的油气味,已经非常明显。
“嗯,这是什么东西?毒物?”西摩尔惊道。
何伯还是没有说话,而是从甲板上取过一根绳索,踩住一头将另一头抛下船,丢入江水之中,片刻之后,又立即将之拉了起来,唤人取来船舱内的马灯。
西摩尔凑近一看,绳索的一头,沾满了黑乎乎的糊状东西,发出刺鼻的油气特有的臭味,他目瞪口呆:“这,这似乎是......”
满脸惊恐的何伯此刻反倒平静了一些,但嘴唇之间还是有些发抖:“不...错...,是....地下产的...原油,一点便着的原油。”
尽管西摩尔对这原油不大了解,他只是不经意间听人提起过,但此刻哪里还不明白?他脸上瞬间也刷地白了:“邪恶的东方人,太疯狂了!将上下游数公里长的江面两头封锁,倒入大量这种黑油,目的就是要烧死我们整个远征舰队?上帝啊,他们是疯子吗,这怎么可能,这得多少黑油?”
此刻的何伯,嘴唇不再那么颤抖,从震惊中稍稍缓和过来一些:“我也不知道这得该有多少原油,但既然敌人如此大动干戈,我相信他们能做到。西摩尔将军,什么都别说了,赶紧下令舰队撤退,越快越好。敌军肯定是从上游倾倒原油的,加上今晚又是从上游刮来的西南风,远征舰队非常危险!”
西摩尔此刻也不敢再反对,当即大声下令,整个舰队的所有军舰,包括警戒炮艇也立刻启航,调头往下游放下撤离。至于下游的封锁,如此紧急关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大不了损失数艘大吨位的主力军舰,直接将封锁的那些铁链撞断了事,只要冲开封锁铁链,远离这帮东方疯子布置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