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政学堂?冯云山想起当初帝国进行教育制度改革中,兴办了很多高等学堂,这其中在福州便设立了中华帝国海军军官学校。如今这福州船政局下又设立一处船政学堂,那岂不是重叠到一起了?
冯云山不由看向跟随身后的沈桂芬,问道:“沈爱卿,朕记得帝国在福州不是兴办了一所中华帝国的海军军官学校么?办学如何了?与这船政学堂岂非有些重叠了?”
沈桂芬回道:“陛下,中华帝国的海军军官学校已经改址厦门了。而且,因为师资短缺,所招收的一千二百余名学员都已经由学校送至美国波士顿、费城及诺福克等地,尤其是诺福克海军造船厂那边进行实地学习。等学成归来,挑选其中优异者为学校老师,便有了师资力量,才能在本土好好地办学。”
冯云山这才想起,中华帝国内部还真没几个懂航海的理论人才。原来唯一开设的黄埔军校中,也只是有一科海战中的炮科而已,就这还是从俘虏的几名英军海军军官中硬逼着教授众学员的,更别说制造船舰的了。能送去美国直接在那边学习,的确比在学校里闭门造车要强得多,还能让这些学员们开拓下视野。
“沈爱卿,看来你这个船政学堂兴办得不错啊。”冯云山会心地笑了起来,扭头朝沈葆桢大力夸赞起来,不但建造军舰超出了他的预期,兴办这个船政学堂更是大大超乎他的预料,很好,就是要有这种眼光。难怪历史上这个沈葆桢能身居高位,最终成为主政东南的两江总督这样满清重臣,不愧是创办中国第一支近代海军舰队的人物啊。
沈葆桢连忙伏地谢恩,连称是冯云山圣明才有船政学堂今日之盛,非他之功。
一时间一边前行,一边君臣相宜,相互吹捧,不亦乐乎。
进入船政学堂,最前面的是几排房舍是“前学堂”,几名洋人在两名学堂执事的带领下,在前学堂的天井中迎住冯云山一行。
“陛下,此为前学堂的五名外籍教习,二名法籍教习,二名美籍和一名普鲁士教习,教授的科目有法语、普鲁士语、几何、数学、微积分、物理、机械等。另外,射击、兵操、中文经史则为必修,由黄埔军校二期毕业的两名学员和二名福州本地夫子教授。”沈葆桢在一旁介绍着:“往后,乃是后学堂,也是五名外籍教习,三名美籍和一名法籍、一名英籍教习。教习的科目有英文、法文、数学、几何、天文、地理、航海理论等。射击、兵操、中文经史还是为必修。无论前后学堂的学员,均会被派往船厂实习监工或是上真实军舰实习驾驶。如今,已经有四十多名学员在东洋舰队学习锻炼。”
冯云山很是欣慰,看来,他在黄埔军校灌输的那一套科目,已经深入人心,成为中华帝国各地学堂的标准了,不错,这些近代西学科目,才是符合历史发展趋势的自然科学,所谓格物之学,而不仅仅只是会做八股文科举的那套。
“你们福州船政局下辖船政学堂,办学得体,值得大力推广。传朕旨意,除广州船政局因有黄埔军校外,其余的东京(上海)船政局、登州船政局,都要兴办各自的船政学堂,大力发展海军军官和制船工程师,加速发展帝国海军!”
“微臣等遵旨!”
参观完船政学堂后,冯云山又跟随众人走了一段距离,来到三里外的铁厂,正好碰到铁厂的码头边修建另外壕船坞。
见到冯云山有些纳闷地看着这座新建船坞,沈葆桢有些眉飞色舞地介绍起来:“陛下,这座船坞是一个月前才开挖兴建,却是一名法兰西工程师提出来的建议,并带来一个重要的消息,微臣认为十分重要,便先行动工兴建,准备兴建好后再向朝廷禀报这一重要信息。”
“哦,是何重要信息?”冯云山是觉得有些奇怪,为何单单在这里又重新建造一个船坞,而不是在四里外的那四道船坞一起呢?
“陛下,是这样的。原本我们福州船政局有些船舰木料短缺的问题,并无再兴建一座船坞的计划。不过,前阵子,南洋公司从台湾府和朝鲜、日本运来了一些柚木和铁木,还有巨大的用杉木和松木,让我们福州船政局不用担心木料问题了,因此微臣便有了扩建船坞的打算。恰好,二个月前驻欧特使郭嵩焘郭大人派吴健彰吴大人先行回国,说是郭大人从西洋那边购置了不少军舰和商船回来,那吴大人与微臣有旧,便在这里歇息了两天。他身边却带了一名法兰西的船舶专家,名叫达士博,原本是法国罗什福尔船厂的工程师,很有本身。微臣便死缠烂打地将之留了下来。根据达士博的说法,法兰西在总结克里米亚战争教训的基础上,法国海军根据一个叫贝桑的将军的设想,已经设计出了一种以木制战列舰为母型进行改进的铁甲舰,据说到明年,这艘牢不可破的铁甲舰便会改造成功,投入海军中服役。”
“这可是一个让人震惊的大消息!陛下,我仔细问过达士博先生了,他没有撒谎。他们罗什福尔船厂也曾经参与过这艘铁甲舰的改造设计,他对改造方案有些了解,说是在木质战列舰的舰壳上包覆了一层厚厚的铁甲外壳,完全能承受目前各类炮弹的攻击。陛下,这种铁甲船一旦建造出来,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