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情况很是不妙!敌舰的火炮射程远远超出我方,他们利用射程进行轰击,一艘蒸汽炮舰已经受损即将沉没,“加尔各答号”也被击中三发炮弹,请求下令,所有军舰迅速逼近敌舰,切入战斗!”助手着急的话在西马耳边响起,西马这才注意到,敌方的南洋舰队已经由原本的垂直冲来的楔形阵型变成了与自己的联合舰队并排前进的间插楔形阵型,或左或右地在联合舰队的军舰一侧,开始猛烈开炮起来。
虽然相隔六七百米,但西马心中清楚,对方的火炮精准度很高,即便是六七百米,也有小半能命中目标,他唯一期望的便是对方军舰上装备的那种线膛炮能少点,特别是那恐怖至极的后装线膛炮。
不过,事情就是这样,往往担心的事情,却偏偏会出现!
敌军为首的那两艘尽管只是巡洋舰,火炮数量虽然不多,只有12门火炮,可其中竟然有一半的火炮是线膛炮。站在紧挨着被炮击的“加尔各答号”旁边的“爱勒考特号”甲板上,西马能察觉到,那轰击在“加尔各答号”的炮弹大小,该死的竟然都是大口径炮弹,远不止32磅,西马能估计那应该是该死的美国人制定的10标准口径。
偏偏那些线膛炮还出奇的精准,每次发射,都有2发炮弹准确地落在“加尔各答号”,顿时,也就几分钟的光景,“加尔各答号”便被近六七发炮弹覆盖命中,无论是桅杆还是船舷的炮门处,都遭受巨创。
而旁边不远处的“切萨皮克号”,此刻已经彻底沉了下去,只漏出一点点甲板在水面,甚至连救生艇都来不及放。上百名尚未落入水中的英军战士或是挤在甲板上,或是爬上断成半截的桅杆处,向旁边的“加尔各答号”大声呼喊救命。只不过,“加尔各答号”自顾不暇,哪还有能力去救他们?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西马连忙下令所有军舰逼近敌舰,切入战斗!同时让后面的一艘护卫舰前去搭救那些已经落水以及快要落水的英军。
命令一下达,英军东印度舰队的海军士兵不愧是训练有素,迅速切入战场,拉近与南洋舰队的距离。西马其实还是跟前次与南洋舰队交战一样的思路,冒着被轰击几发炮弹,也要冲近了再开火。毕竟,东印度舰队的火炮众多,火力强劲,不过都是前装滑膛炮,必须距离炮击目标很近,四百码左右才最为有效。
不过,让西马愤怒与恐慌的是,那些敌舰竟然两两为阵,各自配合,不停调整与联合舰队的军舰距离,宁愿保持**百米的距离,无法对战,也不愿和自己一方的军舰靠得太近。整个舰队犹如一盘散沙,各自相间起来。但西马惊恐地注意到,对方军舰虽然表面上是一盘散沙,却两两配合得异常默契,一前一后或是一左一右地将己方舰队夹在中间。
这样一来,整个战场都混乱起来,西马除了指挥自己的旗舰和旁边一艘护卫舰以及两艘蒸汽炮舰之外,整个联合舰队的三分之二的军舰都失去了指挥,各自通对方纠缠混战起来。但西马的心却沉入谷底:
后侧面不远的一艘蒸汽炮舰接连遭受三发炮弹命中,船舱尾部被破开一个大洞,灌入的海水将船头翘起,眼看就要沉没了。
而那艘“切萨皮克号”已经彻底沉没,旁边的小型炮舰军舰都远远散开,害怕被下沉的漩涡给掀翻,一艘护卫舰忙着打捞救援落水的皇家海军士兵,却被已经快要沉没的那艘可恶的荷兰巡洋舰上的士兵不知怎么的,居然垂死挣扎,用了类似火烧油类的东西,不但将巡洋舰点燃,将那艘救援的护卫舰也点燃,海面上桅帆肆虐燃烧着,整个护卫舰已冒起滚滚浓烟,也是没办法救了,可怜那些士兵,只怕不是葬身火海,便是淹死在大海上。太可恶了!
饶是西马历经40年的海军生涯,也觉得此次海战凶险万分。就算胜利,也是损失惨重了!上次即便被击沉三艘军舰,也没死多少士兵,这次可是折损大了,大英皇家海军联合舰队在这东印度群岛这么些年,从未战死这么多士兵过了。
更让西马目瞪口呆的是不远处的“加尔各答号”,此刻已经敌军的两艘主力巡洋舰一前一后夹击轰击,接连的大口径火炮重重地击中船体,连续几处炮门被炸穿,舱内的火炮和炮手也接连被掀翻,损失惨重。“加尔各答号”想试图还击,但因距离有些远,火炮射程不够,连续两轮火炮三十多门开火,却只有一两发炮弹击中对方,丝毫没多大损伤。“加尔各答号”这艘三级战列舰,居然被二艘巡洋舰打得无法还手。自然不甘心,“加尔各答号”已经调转好方向,直接离开舰队航线,朝两艘敌舰冲去,试图靠近对方,再以大英帝国的猛烈炮火还击对方,但那两艘敌舰居然无耻地也往旁边躲避,慢慢地将“加尔各答号”引开了去。
其他的各个军舰也都是这样。整个战事陷入混乱局面,不但敌人指挥官无法指挥他的舰队,西马也也无法指挥联合舰队了,战场一片狼藉,只是轰隆的炮火声和炮弹击中船体或海水的声音。
西马无可奈何之际,只得指挥自己的旗舰赶往“加尔各答号”一起,冲向与之炮战的敌军旗舰和另一艘主力巡洋舰。
不过,那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