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体元和曾国荃两军在东万律会师之后,谭体元才从步兵第三十八师特种兵营营长荣维善那了解到,尤浪漫率领南洋舰队第三分舰队攻占了沙捞越的首府重城古晋,并且将布洛克王朝直接覆灭,连所谓的国王布洛克,在追杀华人矿工家眷的途中也被榴弹炸死。不但如此,他们还缴获了一艘蒸汽船和价值数十万圣元的金银、片,基本上将整个沙捞越都掌握在手中。
说完,荣维善将布洛克用盐巴腌制好的人头丢出,又将那已经吓得发傻的荷官阿物思德里山推了出来。阿物思德里山看见布洛克那死不瞑目的人头,以为这帮东方人要将他的人头也砍下来泡制,吓得红毛番变成白脸番,跪在地上求饶,说是愿意成为谭体元的奴仆。
谭体元不由笑了起来,自己难道见鬼了,这红毛番怎么个个都想成为自己的仆人?先是那叫范巴斯滕的荷兰海军少校,如今又是这名叫阿物思德里山的荷属东印度官员。其实他不知道的是,这荷兰人因为欧洲的风气本就如此,加上荷兰王国接连遭受英荷战争、法荷战争的失败,连荷兰联合王国也被拆分,对荷兰国家概念并不强,因此,他们这些荷兰人可没有后世的某个强大国家的国人那样爱国,顾好自己就不错了。在他们看来,战败投降保命是很正常的事情,也就看见这东方人的凶狠,他们才会吓得将自己欧洲人的骄傲全都丢弃,愿意做东方人的奴仆。
而那名叫克鲁生的坤甸驻扎官,在面对谭体元派出的范巴斯滕和阿物思德里山两人轮番劝降,只是略有矜持地说,只要他二人能将被俘虏的那二百多名荷兰士兵都招抚归顺了,他便也同意归顺谭体元。
范巴斯滕和阿物思德里山两人自然明白这克鲁生只是装模作样地找个台阶下而已,于是,两人来到被俘虏关押的那二百多名荷兰士兵的坤甸要塞地下室里,说是自己两人和驻扎官克鲁生等,都已经投降并归顺中华帝国,他们要是愿意归顺的话,便跟随自己出去,华人主子有好饭菜招待,若是不愿意归顺,便继续待在地下室里,两天后,帝国将士便会前来将他们的头颅割下来做成首级,成为东方人的战利品。
说完,范巴斯滕将那个倒霉的布洛克国王的头颅提了出来,犹如欧洲烤肉般的布洛克的头颅让众荷兰士兵打了几个冷颤,除了十来名荷兰兵性格倔强不愿归顺帝国,要求送他们会巴达维亚外,其余的二百名荷兰兵纷纷说愿意跟随驻守官和两位大人归顺东方国度。而这十来名荷兰兵当即被押送了出去,然后就永久性的消失了,这更让其他的人浑身颤栗,不敢有丝毫其他想法,就这样,这帮荷兰人相互自我安慰是旁人领着自己归顺了野蛮的东方人,而精明的荷奸范巴斯滕和阿物思德里山两人因为自己签署了效忠谭体元的文书,便让这些荷兰兵甚至包括驻扎官克鲁生,都签署了效忠书,只是谭体元将效忠自己改成了效忠中华帝国皇帝冯云山。
回到坤甸休整了两天。期间发生了两件事情。
一是尤浪漫率领第三分舰队赶到了坤甸与谭体元会合,至于还有一个主力步兵团,留在古晋防守。当然,第三分舰队还留了一艘护卫舰和一艘炮艇守卫那些运兵船和河口。但即便是这样,当四艘军舰赶到坤甸码头的万喇河中,与第一分舰队合并一起,军势强盛的模样让码头上的众华人和土著们还是大开眼界。而土著们更是小心翼翼,华人则兴高采烈,犹如过年一般。
二是两艘荷兰商船,都是些香料和鸦片之类的,谭体元直接让兰芳的人出面,以兰芳的名义征收了一成的关税便放了他们,其实也主要是释放一个信号,让他们带话给荷属东印度当局的意思。
不过,似乎用不着,商船刚走小半天,一艘顶着荷兰王国改良后的红、白、蓝三色王子旗的小型商船便来到坤甸码头,这艘小型商船打着荷兰旗而来,明显不是来挑战的,因此谭体元也没有下令攻击。否则的话,不说停靠在码头边的第一分舰队,单单是坤甸要塞上炮台还未完全炸毁的那些大炮,也能将这距离如此近的商船击沉。
果然,商船上下来的是二名官员和几名护卫他们的荷兰士兵,那范巴斯滕一眼便认出来,告诉自己的主子谭体元,其中一名是荷属东印度的战争与海军部部长,另一人似乎是荷兰本土派驻荷属东印度的一名国会议员,兼任秘书长之类的职务。不消说,二人肯定是为了南洋舰队占领坤甸的事情而来的。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南洋舰队已经在西婆罗洲这么多天了,这里又是荷属东印度的腹地,肯定早有人将这里的情况禀报给巴达维亚总督府了。
巴达维亚来的两人,以战争与海军部部长为首,士兵将两人领入坤甸要塞内。这名自称名叫安特生的战争与海军部部长在见过河口以及码头的那些军舰之后,想到这支军队竟然将坤甸要塞也攻占下来,原本还有些盛气凌人的态度已经软了下来,姿态也放得低了些。
但他见到这东方国度的年轻首领时,仍禁不住强烈抗议:“这位尊敬的东方将军,我们荷兰强烈抗议你们这种侵略行为!你们……”
“范巴斯滕!”谭体元忍不住打断这名叽里呱啦的部长,朝身边的这位懂华文的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