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着已经二岁的儿子冯癸世,慢慢地在皇宫后花园内散步,冯云山其实是在思索帝国日后的走向。
最近一段治理帝国国政,总算是将整体方向调整下来,内阁各部都已按照他指定的方向按部就班地运转着,而帝国也飞速发展。
黄河决口造成山东诸省的灾民,基本都已安置下来,其中,除了二十万灾民安置在台湾府和琉球府外,还有三万灾民直接安置在济州岛。
而早在十个月前,讨虏军步兵第一师、第八师、第九师作为主力,占领盛京等地之后,加上陈天仕率领步兵第七师化身马队,在蒙古草原上四处游荡杀戮,锡林郭勒盟和哲里木盟等蒙古部落四处分散,无兵作战,为了避免损失,只得纷纷表示归降帝国。见盛京一带牢牢被帝国掌握在手中后,冯云山便参照后世的闯关东移民运动,直接从山东、直隶、河南和安徽这四个人口大省,特别是黄河淮河一带经常遭灾的地区,用时半年多的时间,发动了超过50万无地的流民、贫苦佃户等,以两个讨虏军步兵师的兵力全程护送,并提供一路上的粮食开支和安顿下来的三个月口粮为代价,耗资800万圣元和三百万石粮食的代价,终于成功将46万百姓移民在盛京一带。还有近6万百姓出了山海关不久,便哭闹着要回乡,护送的军士倒也不强迫,任其自行回去,不过,一路补贴的农具和粮食回去之后还得还给官府。
而这移民的安置,效果也非常的明显。
台湾岛上日益繁华起来,不再是处处荒岛毫无人烟的模样,虽然还比不上中原地区,但在一些平原地区和河谷丘陵地区,每隔十余里,便有一个村寨,种地开荒,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琉球群岛更是一片忙碌。讨虏军的外海水师的一支舰队,一支在琉球群岛四周游荡,与日本、南洋通商的商船,都在琉球中转歇息。
盛京地区,原本数百个满清的皇庄,满清贵族一逃,耕种的包衣奴才被满旗兵带领着逃的逃,战死的战死,这些开辟着良田的皇庄,便全部被讨虏军缴获。随之而来的,便是从江苏、安徽和山东一带赶赴盛京的中华帝国选派官员,至此治理。而无地的流民一到,正好分配土地,扎根下来,重新组成一个个的村寨,不过是将山东平原或是华北平原的张家庄或黄土村等地名换到盛京一带而已。
有了迁移过来的流民扎根,盛京一带奉天府四周,俨然已经与中原一样,已经是汉人耕作区,难见满旗人的影子了。这也难怪,大部分的满期人,在清兵北逃之后,也跟着四散逃走了,躲入荒无人烟的原始森林之中。少数来不及逃走的满旗人和锡伯、达斡尔人等,纷纷改头换面,剪去发辫假扮汉人,讨虏军也不追究。甚至不少锡伯、达斡尔人都不改头换面,直接归顺讨虏军,被充当先锋和领路之人。
冯云山摇摇脑袋,做个皇帝果然太累了。想想自己都已经基本放权出去了,民政有内阁,军事有总参谋部,都已经快成甩手掌柜了,可还是有这么多的问题要自己考虑,真不敢想象以前的那些皇帝是怎么熬过来的!可完全放手又不行啊,帝国毕竟才建立不久,方向还得自己把握,毕竟除了自己,也没人能有前瞻性和世界性的眼光了。
看着已经会摇摇晃晃走路的儿子,冯云山心中一片安详,一种血肉相连的感觉,真好。
可惜这片刻的宁静都是殊为不易。
左宗棠和毛奇两人,在刘胜邦的带领下,已经在园角的拱门处探头探脑了。
冯云山叹了口气,将手中的儿子交给身后不远处的宫女,朝刘胜邦招了招手,两人不好意思地小跑着过来了。
“陛下恕罪,微臣本不想打扰陛下,可实在是…..”左宗棠一到面前,便大礼参拜,主动讨饶。
毛奇单膝跪下,也跟着行了一礼。
毛奇跟随在左宗棠身边,已经能缓慢地将一些中文了,与左宗棠相处一段时间,他发现自己的这个直接上司是如此的睿智,满腹谋略,只不过是局限于冷兵器的兵法,要不然,自己还真没办法与之相比,但自己也有自己的优势,丹麦和普鲁士容克军官体系的沉淀让自己有着良好的军事指挥基础,就像皇帝陛下所说的,他看中自己的,正是这最基础最全面的综合军事参谋体系。
刘胜邦也无奈地搓搓手。
“季高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虚伪了?发生了什么大事,让朕的左爱卿和毛爱卿竟然一起前来。”冯云山开了个玩笑,气氛一下变轻松起来。
左宗棠忙道:“陛下,接北方军情急报,步兵第八师、第九师和另外三万在北方扩编的新兵,一共5万余讨虏军一路北攻,进军顺利,如今已经占领盛京全境,原满清的吉林、白都讷、阿勒楚喀、宁古塔、齐齐哈尔等副都统区的主要城堡也被我军占领,只剩下黑龙江的呼伦贝尔、墨尔根、黑龙江和吉林的三姓,一共4个副都统区还未被我讨虏军占领。”
“陛下,就像早前分析的那样,除了去年底六千科尔沁蒙古骑兵和赫哲族三千兵力的归附外,其余的居住在吉林与哲里木盟等地的数万锡伯族和达斡尔族人、赫哲族、索伦族等都纷纷背弃满旗人,向我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