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东方新成立的中华帝国,在为即将到来的黄河改道决口大灾难而行动的时候,遥远的西方的大不列颠及爱尔兰联合王国,也在为一件事情苦恼不已。
这天下午,首都伦敦,白金汉宫和拉法加广场之间的一栋红色砖墙大楼,便是英国海军总部。
大楼的三楼中间一间房间内,军务大臣西德尼?赫伯特对前来探视他的妻子说道:“亲爱的,今天这么早便来接我下班?可我还没到点呢!”
“亲爱的赫伯特,你为什么这么愁眉苦脸,好像谁偷了你私藏的一千英镑一样!说说,到底怎么啦?”赫伯特夫人关切地问道。
“还不是为那个该死的克里米亚战事,该死的,让我头痛不已!”赫伯特扯着自己的头发,模样极为可怜,他眉头紧锁,对妻子道:“如今英法土三国联军与该死的俄国佬在卡拉米塔湾的耶夫帕托里亚地区进行要塞攻防战,紧要关头,却发生严重的瘟疫,战士们身染各种疾病,潮湿、小昆虫和血吸虫侵袭我们的军营,因为疾病,前线已经乱了套,将士们来信向女王和国会投诉说,没有人知道邮局在哪里,没人知道野战医院在哪里,甚至他们连自己将军在哪里都不清楚。全乱了套!那些原本强壮的将士们,不得不遭受疾病的折磨,该死的,他们没被俄国佬打败,却被自己人的后勤给打败了!”
看自己夫人被说得怔住了,赫伯特继续说道:“八万多的英法联军和万余名土耳其步兵,就共有三万多将士身染重病甚至瘟疫,法军军营更是霍乱肆掠。天呐,也不知道会死多少士兵!”
“哦,天呐!可怜的人儿,可怜的皇家海军军务大臣兼作战部长西德尼?赫伯特!”赫伯特夫人捧起他的脸颊,怜惜地亲了他一口,温柔地道:“为何不多派些后勤人员去克里米亚呢?那样那些可怜的人儿就不会如此痛苦了!”
“你以为我不想吗?可也要有人愿意去啊?整个大不列颠的人,一听到克里米亚这几个字眼,便都摇摇头。没人愿意去那受罪。”赫伯特忽然一怔,想起了某事,对妻子道:“亲爱的,对了,二个月前,我不是让你写信给那个做护士长的忘年交,我记得她叫南丁格尔,她怎么说?”
“噢,天呐,亲爱的你不过我差点忘了这事了!”赫伯特夫人耸耸肩膀,夸张地道:“我连续给她写了两封信,都没回我。估计是一听我邀请她组建医疗护士队,前往克里米亚,便索性不回信了。看来她也不愿意前往。”
“唉,那实在是太可惜了!听说她的医务护理是全伦敦都数得上的!而且在伦敦的护士群体中很有人缘。”赫伯特遗憾地道,继续苦恼起来。
“要不我们去她的家中拜访她一下。我觉得将前线将士们的病痛告诉她,她心地善良,应该会答应我们的请求!反正她家离这也没多远,天黑之前,便能赶到。”赫伯特夫人出着主意。
赫伯特想起国会今天的警告,他顿时感到一股压力。是啊,再不派遣一支高水平的护士队前去护理伤员病员,不但自己会更加遭到那些议员的用力弹劾抨击,前线的士兵们也会损失惨重,这些责任,都不是自己所能负担的!
他想起去年的时候,驻守远东港岛的舰队司令乍畏少将,因为私自出战,并且指挥不力,导致损兵折将,竟然被远东的一帮土著华人叛军击败,一回伦敦便被国会议员弹劾,即便其叔叔上下活动,还是被送上军事法庭,直接判处监禁。
他不过才死伤千余人,便遭受如此严重惩处,若是自己让克里米亚的士兵死伤上万人,恐怕自己也在劫难逃了。必须尽快将医护人员派至前线,拯救那些被疾病折磨的英**人。
“好吧,那我收拾下,我们赶紧出发!”赫伯特连忙关闭办公室,和妻子搭乘马车,往东郊的居民区赶去。
夫妻俩人来到南丁格尔家中,赫伯特敲了半天门,无人应答。赫伯特正想再敲,隔壁邻居走了过来,告诉他:“你们找南丁格尔?你们来迟了,她二个月前便离开家,出远门去了!”
“出远门?是去曼切斯特吗?还是苏格兰?”赫伯特问道。
邻居摇摇头:“是去遥远的东方!前阵子,有个东方人,喏,就是卖茶叶和瓷器的那个东方,邀请南丁格尔前去他们的国家。南丁格尔本不想去,说是已经成立了一个医护队,准备前去克里米亚地区,为那里的士兵们救护。不过,那个东方人却说什么士兵们都是侵略别人,屠杀别人的,他们染病,是上帝对他们的惩罚;而他们东方真有数以十万几十万计的妇女幼童遭受简单病痛的折磨,却无钱医治。他们以上帝的名义邀请她组建一支医护队,前去救治。先生,你知道,我的邻居南丁格尔,是个善良的姑娘,她一听数以十万计的妇女儿童遭受病魔,便立刻心软,三天之内便组建好了医疗队,一共三十八名护士,第四天便跟随那东方人搭乘去港岛的商船,离开了伦敦。这不,还拖我帮她照看院子呢。”
“什么?”赫伯特夫妇俩大吃一惊!他们还以为南丁格尔是不想去克里米亚地区,没想到,根本不是这么回事,他们竟然被人骗到了遥远的东方!甚至,还不仅仅是南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