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有追兵,前有堵截。
北面围堵过来的敌兵也越来越多,虎嵩林眼见着自己身边的清兵不断倒下、跪地求饶,他也顾不得去追究了,唯一的念头便是打不过了,先逃出去找向荣,向他禀报上嗨出现了一支强悍的敌军,战力惊人,提醒他做好准备。
四面被围,往哪个方向跑呢?虎嵩林转眼望向上嗨城门方向。唯有往这边最弱的这帮叛军方向突围了。
虎嵩林怒吼一声,率领手下朝南冲去。但,他的算盘落空了。
迎面冲来的徐耀等义军也是高呼着迎击上来。双方稍一接触,便纠缠在一起,义军见清兵想逃,死死地拖住。
而后,西边和北面的讨虏大军迅速合围过来,一边小跑,一边不断开枪射击。
清兵剩下的不到二千人的队伍,四面都陷入厮杀后,没了虎嵩林的督令,便迅速崩溃。
西边讨虏军的为首一名魁梧大汉,正是甲八师师长陈天仕。他高声敦下令促清妖兵勇放下武器,跪地投降:“投降免死!”
上千讨虏军一同高声大呼:“投降免死!”声音盖过整个厮杀的战场。
顿时,崩溃的清妖停止胡乱逃跑,纷纷有样学样,抛掉手中的刀矛和鸟枪,哭喊着跪地投降。
虎嵩林领着亲兵接连砍翻了数名投降的兵勇,却毫无作用,他知道大势已去,逃是逃不掉了。领着二十余名亲兵和跟随他的百余名兵勇奋力冲向敌军,竟然杀得阻挡的徐耀等义军连连败退。
但是,正当杀得起劲的虎嵩林等人,突然听后背后一片震天的喊杀声,上千敌兵挥舞着牌刀瞬间将他们淹没。
很快便被砍杀成血人的虎嵩林,不甘心地倒下那一刻,已丝毫不觉得痛苦了,最后望了眼天际边被阳光染红如血的朝霞,仿佛看到了大清国的命运。
陈天仕走了过来,看了眼身中数十刀仍酣战不已的虎嵩林的尸体,叹息道:“不要为难这清妖头了,我圣国讨虏军已用不着人头领赏。这人虽是清妖,但悍不畏死,也算是个人物,给他体面埋葬吧。”
说完,转头看向浑身都是血迹的徐耀和范德全两人,道:“你们二人便是上嗨城中的义军头领?本将是讨虏军甲八师师长陈天仕。圣王得知你们起事失利后,十分心焦,特命甲十师和乙五师两个水师和我们甲八师一同前来助战。”
“多谢圣王,多谢陈师长!徐某代上嗨二千义军和二万老幼百姓谢过圣王和陈师长的救命之恩!”徐耀躬身行了一礼。
旁边的范德全却笑道:“徐头领,潘头领不是说了,以后上嗨义军便依附圣国,大家都是自家人,没必要客气了。”说完,以下属礼朝陈天仕敬了个标准的讨虏军军礼:“报告,原细作旅、现圣王直属特别事务司江南区上嗨情报站站长范德全,向陈师长报到,请指示!”
陈天仕瞪大眼睛:“原来真是自家兄弟!”哈哈一笑,双手抱着范德全,道:“辛苦范兄弟了!”
旁边的徐耀瞪大了眼睛:原来,这潘起亮的手下大将,竟然是圣国的细作。难怪会率领义军投靠圣国。
想想发生的一些事情,他随之释然了:这样也好。这样一来,有了圣国的帮助,周当家的仇,有望彻底报了!
陈天仕拒绝了徐耀邀请其入城的建议,让范德全回上嗨城好好安顿百姓,又吩咐一名团长运些粮食入城,一边协助城内义军救济百姓,一边去和潘起亮交接上嗨城的城防,彻底掌管上嗨城。
他则率领其余的甲八师将士,朝围困上嗨城的南面和东面的其余清兵攻去。
……
城南清军布置兵力并不多,只是将城围困起来,并不是主攻的方向。
但此刻的城南门外,围困上嗨城的千余清军,在一名副将的带领下,犹如末日。
近二千讨虏军从西南和东南两侧,进逼过来。清军副将估计早就听见城北的枪炮声,知道南方的圣国讨虏军杀了过来,毫无反抗之心,直接下令往南撤退。但讨虏军早有预谋一锅端,又岂能让他们轻易逃走?
两部在清兵南窜之前,合拢成包围圈,将整个清军团团围在里面。
两军还未接触,清兵便纷纷中枪倒地,随之便是一片溃散。但被包围的活动范围越来越少,清兵又谁也不愿站在外部被讨虏军屠杀,纷纷往圈内挤。
于是,一副赶鸭子的奇怪情景便出现在上嗨城南门外的战场上。
清军副将迫于无奈,只得把心一横,先保住自己和手下的这帮兄弟们都命再说。直接下令投降。于是,这还剩下*百人的清兵,便如释重负地在副将的带领下,纷纷弃刀跪地投降。
吉尔杭阿率领四千清兵主力,驻守在城外东北角,紧靠法租界。此刻,清兵大营已经是一片火海。
谁也想不到,天刚亮没多久,租界东侧的黄埔江上便有上百艘战船出现,为首者,还是五艘西洋军舰,舰顶还挂着红底黄五星大旗,正是南边的粤逆军旗。
竟然是大规模的粤匪贼兵攻打过来了!那些兵舰和战船每艘都装了火炮,纷纷朝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