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关外,二十万元蒙大军旌旗蔽空,一股无形的铁血煞气的不断冲击峥嵘雄关。
铁木真策马屹立与大军最前头端,遥望着眼前高达的的城墙,淡笑着对左右说道:“这镇北关确实险峻、易守难攻,杨业在防务上的布置也几乎没有漏洞,就是不知道这个杨六郎,能将他爹的布置给发挥出几成威力来。”
曾经的匈奴左贤王,如今的元蒙亲王,也同样是铁木真兄长的呼厨泉,听到铁木真这么说后,当即笑道:“陛下,杨六郎不过才二十多岁,依仗父辈荣光才能成为一关守将,自身未必有多少本领。
杨业这家伙也是堕落了,镇守镇北关这么重的重担,他却这么轻易就交给自己的儿子,也不怕把他这个儿子给压死。”
火烧雁门关的那一战,呼厨泉虽逃出了火海,但全身大范围烧伤,后被雁门军生擒并救治,这才勉强保住一条命。
之后王猛向秦昊献上霍乱匈奴之计,意图通过放走呼厨泉后,让其联合单于之子刘豹引发叛乱,以挑动匈奴内部进行内耗。
王猛的计策本身是没有问题的,毕竟当时呼厨泉可是匈奴左贤王,于情于理也不可能看着左贤王铁木坐稳单于之位。
呼厨泉回到匈奴之后,一开始也确实想夺回单于之位,但是铁木真的手腕实在太强,轻而易举就掌控了整个匈奴,这也让呼厨泉看不到任何成功的机会。
最终,在刘豹发动的叛乱中,呼厨泉选择了反戈一击,并用侄子的人头,向弟弟证明了自己的忠诚。
之后,在元蒙的建立过程当中,呼厨泉也立下了汗马功劳,最终被铁木真封为亲王。
铁木真花费了不到十年的时间,东征西讨百战百胜,建立了偌大的元蒙帝国,自然不会将区区一个杨六郎放在眼里。
“别说区区一个杨六郎了,就算是杨业在,也挡不住我二十万铁骑。”
铁木真马鞭遥指镇北关,大笑道:“谁愿替朕夺此雄关?”
众将纷纷抢着出战,可铁木真的视线,最终还是落到了有着元蒙第一神箭的哲别的身上。
“哲别,此战的首功就交给你了。”
“谢陛下信任。”
哲别手持一柄金枪,策马快速行至关下,当着晋军所有守军的面,举枪挑衅道:“关内汉将,可有人敢与我一战?”
哲别本以为会有人迎战,毕竟晋军在斗将方面也从来都没怂过,却不想等了好一会也不见一员晋将出来,于是哲别当即破口大骂了起来。
哲别先是羞辱杨六郎,然后羞辱杨业,紧接着骂秦温,而且还骂的极其难听。
哲别想要借此刺激年轻气盛的杨六郎,逼他亲自出战,或派人出战与自己一战,而他的这种异常嚣张的态度,也确实激怒了关上的守军。
所有守军都对此义愤填膺,副将秦羽更是不甘屈辱想要出战,却被杨六郎给强行拦了下来。
任何人都有逆鳞,而秦羽的逆鳞无疑就是秦温,哲别侮辱他的爹娘他都能忍,但是侮辱秦温他一刻也忍不了。
“六郎,你别拦我,元蒙的这帮杂碎简直欺人太甚,你能忍,我可忍不了。”
秦羽俨然会议服务被激怒的样子,杨六郎见秦羽听不进好言相劝,当即冷冷道:“你要送死那就去吧,哲别这么明显的激将法,你难道就看不出来嘛?他正巴不得你出去送死呢。”
杨六郎的一番大骂,让秦羽好似被泼了一盆凉水,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安抚好了秦羽后,杨六郎心中也松了口气,再一看城下乌压压的大军,还有为首的铁木真之时,他的心中也不禁感觉有些沉重。
杨六郎虽向杨业打包票,保证坚守镇北关一个月,但他只以为会面对元蒙大将,却没想到铁木真竟会亲自前来。
铁木真无疑是当世最强的统帅之一,他纵横草原以及北疆都未尝一败,唯一一次败仗还是对上少主秦昊。
杨六郎虽骄傲,但还是不敢和秦昊比的,所以这次正面对上铁木真,杨六郎心中难免有些发憷的。
“铁木真的阵战指挥能力不弱于少主,指挥骑兵作战的水平更是举世无双,就算是少主恐怕也比不上他。”
一念至此,杨六郎心中不由有些庆幸:“幸好这次是处于守城的一方,否则我恐怕没有任何取胜的机会。”
杨六郎已经在心中下定决定,无论面对任何的情况、缘由,也绝不出城一战,哪怕是斗将也一样,这并不是怕了他铁木真,而是为了确保镇北关万无一失。
哲别见无论怎么骂,杨六郎都不搭理自己,无奈之下,只能返回和铁木真复命,而铁木真自然也没有责怪哲别。
镇北关不可能不战而下,而杨六郎既然不肯出战,那铁木真也就只有自己来打了。
“此战尚未开战,杨家小儿就先已怯战,就算镇北关在险峻,也注定挡不住我军的铁蹄。”
铁木真缓缓拔出腰间弯刀,一脸冷峻的扫视众将后,弯刀指向镇北关,大喝:“此战我军必胜,全军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