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她还没翻旧账刘澈倒是先翻了,那九千万花在哪里怎么好意思启齿?
说起来,又没确定是安乔有问题还是刘澈有问题,没有孩子的事凭什么只怪她啊!现在还拿出来说事儿,这种事儿随口说羞不羞啊?
哦,对了,他刘彻是谁?两千年老司机,怕什么羞啊?
一想到这里,安乔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个,流,氓!”
“啊,你说什么?”刘澈没顾得上安乔的话,倒是跟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回过头惊喜道,“好在这里还有一处洞穴,还能为我们挡住雨,就呆在这儿吧。”
对哦,被刘澈气得这东西都没注意到,一瞬间前面的恼怒都烟消云散,安乔和刘澈走进洞穴里,里面黑不溜秋的:“得用个什么东西照一下才行。”
“弄一点火吧,还能烤干衣服。”刘澈说罢,在洞穴的旁边拾了一些树枝。
“你,你不会是要钻木取火吧?”安乔惊愕地问道。
“……我有打火机。”刘澈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在安乔面前晃了晃。
安乔顿时感觉几只乌鸦在头上飞过。
火光照亮洞穴后,两人靠着坐在火堆旁,安乔默默吐槽,都是骗人的,男主和女主关进洞穴就这么无聊地待一晚上?面对面?现在的手机又坏了,他们就这样空等着,找死啊。
安乔回过头,看见刘澈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心里有些发毛:“这么看我干什么?”
“你觉不觉得,这样的场景有些熟悉?”刘澈温柔地笑了起来,安乔感觉现在的画风有些不对了。
“有吗?”安乔耸耸肩,“我都好久没有到野外这么……刺激地冒一次险了,有什么熟悉的?”
按理说,像陈阿娇这种堂邑候家的翁主,馆陶最疼爱的闺女,安乔又是lk的千金,应该对这样的狼狈的处境应该很不习惯才是。
安乔之所以会用到“好久”,就是因为那些记忆太遥远了。
“你忘了,我们还没成亲之前,你,我还有韩嫣经常骑马去外面撒野,那个时候你的驯马技术一流呢。”刘澈调侃道,“小时候你和刘荣抢马的那一次还记得吗?我那个时候在一旁看着,还胆战心惊地想,谁家的姑娘这么泼辣,一言不合就上鞭子,后来我们在姑姑和母亲的牵线下认识了之后,每次一到骑马打猎的时候你最活跃,我就想着,谁娶了你这假小子,谁倒了八辈子大霉了。”
“你……”安乔怒归怒,也被他这番话逗乐了,“最后你还不是倒了十六辈子大霉?”
“不。”刘澈顿了顿,“是二十四辈子。”
“啊,是吗?”安乔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其实她现在,有些话真的没有办法说出口,“我算术不好。”
“后来我们有一次去打猎,为了追一只鹿,我们两个抛下韩嫣直接骑马深入山林,鹿是打到,但是也像今天这样被困在山洞中。”刘澈似乎被当初蠢萌的两个人囧到了,“只不过还带着一只鹿。”
“你这么一说我记起来了。”安乔瞬间变得心虚慌张,连眼睛都不敢看刘澈,嘴上却恨恨地骂道:“你还敢提那只鹿!小小年纪不学好!”
“我,我不就是好奇就喝了几口鹿血吗?”刘澈被噎住了,回想起来,和安乔两个人互不敢相望,“再,再说了,功效又没多显著,我又没对你怎么样!”
想起那时候刘澈火辣辣的脸和迷离的眼神,两人又是一片沉默,尴尬啊。
“嘻嘻……”安乔先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刘澈带着尴尬喊道。
“那个时候真好。”安乔笑着回忆道,“我们什么也不知道,玩得那么开心,我可以无忧无虑地骑着马在草场上奔跑,进了宫之后,就再也没有这样自由的机会了。”
“你真的想那样生活?”刘澈问。
“当然了。”安乔嗔怪道,“那个时候就许你自己去围场狩猎寻美女,把我一个人丢在皇宫里,好不容易匈奴的使者觐见,有一次赛马的机会,你还不让我去!”
“你长得这么好看,要是被匈奴人看上了怎么办?”刘澈理直气壮地说道,“要不然我也不会因为怕你被别人抢走,宁愿把你关在长门宫也不让你回堂邑封地——”靠,说漏嘴了。刘澈立刻停下来,带着歉意地看向愤怒的安乔。
“刘澈!你到底隐瞒了我多少?”安乔质问道,“我就一直奇了怪了,我不是皇后,可我依然是堂邑翁主,完全可以回堂邑,但你却把我锁在长门宫!”
“不是说了那时为了避风头吗?”刘澈越说越没底气,“而且你在长门宫,你就只能是我的。”
金屋藏娇,只为将你藏住,藏在我一人的怀里。
“刘澈你个混蛋,占有欲还这么强,人渣!”安乔狠狠地掐住刘澈的手,怎么样都不解恨,“你还有多少事没有告诉我?”
“嘶——疼,疼,谋杀亲夫了!”刘澈痛苦地喊道。
洞穴外暴雨仍在兴风作浪,洞穴内却点燃一片温和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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