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汉元狩年间。
“这种药性微臣恐怕也不清楚,一次恐怕不能用量过猛。”年轻的太医令颤抖着接过尹婕妤递的一包药物,“还是小心为上的好……”
“太医若是为本宫办事,这些财宝,便都是你的。”尹婕妤看向一旁夺目的珠宝金银,风情一笑。
“微臣自是明白,只是,”太医令道,“这后宫之中除了卫后之外属您最大,究竟是何人惹了您?”
“邢婧娥。”尹婕妤说出此言,几乎是咬牙切齿。
太医令微微一愣,暗道不妙,这邢婧娥可是当今第一宠妃,传闻因为姿色略胜于善妒的尹婕妤一筹,皇上特意不让二人见面,虽说尹婕妤最终还是想法设法地见到了邢婧娥,但从那之后尹氏便对邢氏更加醋妒,如今没想到要用下药的方法争宠……
可是,后宫之中的纷争,关他何事?
“北泽,邢夫人的安神汤可熬好了?”义妁蹦蹦跳跳地走进里屋,这太医令陈北泽虽说是她的师父,但二人看上去年岁差不多大,平日里打打闹闹的,更像是玩伴。
何况陈北泽是唯一一个不对她这个女御医冷嘲热讽的人呐。
“北泽,你在干什么?”义妁愣了愣,看向陈北泽将一袋白色的粉末倒入药中。
陈北泽一时也慌了,将药纸藏在身后:“没有什么东西,你看走眼了。”
“怎么可能?”义妁跑到他跟前,“你是不是要害邢夫人?”
“妁儿,小声一点。”陈北泽轻声道,“你放心,不会让你受牵连的。”
“这不是牵连不牵连的问题!”义妁怒道,“北泽,医者仁心,是你教我的,你忘了吗?”
陈北泽不语,将药装进碗中就准备端走。
“不许走!”义妁略显稚气的面孔上带着些坚定,索性挡在屋子门口。
“与你无关!”陈北泽抛下这一句话,从未有过的,将义妁粗鲁地推开。
“北泽,北泽。”义妁喃喃道,“做坏事,是要受天谴的。”这是瑶光师父告诉她的,身为巫女,她不得不去相信。
邢婧娥在服下那种药物后,并没有什么大碍,但是仅仅一个月,便体肥至极,丧失了所有的宠爱。最终邢婧娥跑去向刘彻哭诉,发觉安神药有问题,查案之后才得知是尹婕妤与陈北泽所为。
处死。
为什么,按理说,这样不应该处死的,义妁有些不敢置信,尹婕妤处死是为何她知道,师姐告诉过她,尹婕妤偷偷去了一次迦诺殿,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
是先皇后的画像,刘彻在先皇后逝去后就像疯了一样,将她的画像挂在殿中,就算处理政事时也不忘与画像私语,他不再对任何一个人抱有信任和感情。
那北泽呢,北泽凭什么要死?
“他罪有应得。”楚服冷然道,“若有来世,不要再让他重蹈覆辙。”
21世纪,酒吧内。
“呜哇……”伊淑娜趴在桌子上,将酒一口一口往嘴里倒,“他简直就是个笨蛋,傻瓜,龟孙子!”
“自己是学医的,还不知道喝酒对身体不好吗?”楚楚无奈地问。
“你放心,我之前灌了一大杯酸奶,对胃好。”
“我服了你了。”楚楚扶额,“那么在意那个渣男干什么,有时间诉苦还不如去找个新目标。”
“我都两千一百一十九岁了。”伊淑娜欲哭无泪,“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样好运的。”
“你当初就不该舍了巫魂嘛。”楚楚耸耸肩,“差点死掉了。”
“死掉?”伊淑娜瞬间弹起来,“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楚楚意识到自己多言了,“总之,你今天是看见那个龟孙子进了安乔的家,图谋不轨,是吗?”
“嗯!”伊淑娜一本正经地点头。
“我看你就是个龟孙子。”楚楚骂道,“什么事情不调查清楚就妄下定论,难怪陈北泽会含恨而终!”
“唔……”伊淑娜委屈脸,“这和陈北泽有什么关系?”
妈的,又多嘴!楚楚拍了拍自己的脸,道:“你知道你口中的安泽大名叫什么吗?”
“他不就叫安泽吗?”伊淑娜一脸懵逼。
“晕!他和前世一个姓,他叫陈安泽!”楚楚快崩溃了,“你就不觉得是某种巧合吗?”
“哦!”伊淑娜恍然大悟,“他是安乔的亲戚!”“何止啊,他是安乔的亲哥哥!”楚楚道。
“哎,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忘了我们是从西汉活过来的吗?”楚楚道,“他小时候我看过啊,叫陈安泽,因为体质虚弱被送到美国治疗!”
“这么说,他没有我想象得那么坏。”伊淑娜若有所思。
楚楚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
其实,北泽也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坏,他为了你,真的做了很多。
安乔家内。
“那个,不管怎么说,欢迎哥哥大人回来!”欢迎宴会结束,安泽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