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家内。
刚才刘澈靠近南宫芙的那一瞬间,安乔就站在门后。
“你说,他是不是真的在玩我?”安乔笑了笑,把玩着桌上的桐木偶人,“他是不是真的因为商业联姻才跟我那么说的?”
“你,你可能看错了。”楚楚真想扇自己一巴掌,出的什么馊主意,害得安乔看到了不该看的,还有刘澈也是,不省心!
“有什么假的啊。”安乔恍恍惚惚地说,“比我好的女生多了去了,那些家伙说得对,我除了家室我还有什么?我成绩又不算好,长得呢,放在这个时代又不占上风,只有古代那种审美才会定为美女,而且南宫芙会跳舞,我呢,除了从小到大抱着一本破书看还会干嘛?”
楚楚叹了口气,递给安乔一个小挂件:“最近流行的巫蛊娃娃,只要写上某个人的名字就会灵验哦。”
“你让我诅咒他,别傻了,你当演宫廷剧啊。”安乔有些好笑。
“唤回对方的心罢了。”楚楚笑道,“另外,还有几件事要说明。你附耳听来。”
待安乔走后,楚楚勾起嘴角,将桌上摆着的桐木偶人拿起,上面刻着西汉孝武帝的生辰八字,还有名字——刘彻。
“厌胜,安心吧。”楚楚一袭黑衣,格外妖异。
两千多年前也有一个女子这么做,却是徒劳,你们又会如何呢?
自然是徒劳,那个人的心原本就在她身上,为什么要唤回?
汉武帝首次巫蛊之祸,有一个巫女被下令处死,被严加看管,是最不可能活下来的,却活到了今日。
夜色降临,安乔趴在书桌上,一笔一划写下刘澈的名字,她的身影,似乎和两千多年前的一个女子重合,那个华服浓妆的女子,在清冷幽丽的宫殿里刻下所爱之人的名字,在与她手上的符厌相对应的厌胜身上。
“刘澈……”安乔自言自语道。“有用吗?”
巫蛊娃娃的做工并不精细,似乎是用粉红色的毛线缠起来的,她自己也会做,但是楚楚给她的东西,一定不同凡响,毕竟楚楚表面大大咧咧地,但是好像什么都知道。
她不是没有见过刘澈和楚楚窃窃私语,在谈论什么她不能知道的事,她没有上前去质问,虽然闺蜜抢男友的事不少见,可是她对楚楚是百分百的信任,或许真的有什么事还要待她去发现。
盯着娃娃的眼睛,仿佛有一种灵魂脱离**的感觉,自己好像陷入了一片虚空……
“若得阿娇为妇,定以金屋贮之。”
谁?是谁?安乔环顾四周,是一片漆黑的境地。
“皇后失序,惑于巫祝,不可以承天命。其上玺绶,罢退居长门宫。”
冰冷又熟悉的声音,是谁,是他吗?
“你试过从天黑等到天亮的滋味吗?”从未有过的绝望和凄凉,用她的声音说出这句话的,是谁?
我是谁?我是谁?
自己明明不在乎这段感情的啊,为什么要因为南宫芙将自己变成这样,她是真的占有欲太强了吗?
头好痛,自己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安乔,刘澈来了。”安乔妈的声音将安乔的思绪拉了回来。
“来便来了。”安乔无精打采地说,好像那个人与自己没有关系。
“你看,安乔缩在房间里,火大着呢。”安乔妈八卦地问,“小两口又吵架了?”
刘澈无语,馆陶姑姑啊你还是和前世一样。
“安乔。”刘澈打开房门,轻声唤道。
刘澈走进房门时,安乔妈的眼神变得无比深邃——彻儿,你这一世,勿要载负了阿娇。
安乔淡漠地看了他一眼,目光又落到娃娃身上。
那具娃娃!刘澈对它的印象再熟悉不过了,楚楚她又拿了什么东西给安乔?
“你在干什么?”刘澈夺过娃娃狠狠地扔在地上,“巫蛊娃娃?”
安乔瞬间恢复了神智,对上刘澈冰冷的目光,不敢看他,那目光,她记忆力没有,却好熟悉。
“阿娇,你在干什么?”那个身着龙袍的九五至尊,也用这种目光看过她……以及她手上的巫蛊偶厌胜。
她回过神来,眼里满是惶恐:“我不知道。”
她还没有记忆,不能怪她,而且自己已经因为这个失去了她一次,这一次,绝对不可以。“你知道你刚才怎么了,像个木偶一样。”
“这只不过是一个小把戏罢了,起不到伤害。”安乔委屈地说。
“都什么年代了,你还信那一套,你是傻吗?还是宫斗剧看多了急于模仿那些傻子?”刘澈暗自好笑。
“那些人比你聪明多了,才不是傻子。”安乔嘀咕着。
“为了一个心根本不在她们身上的人争,根本就是自作多情,何况某些人,皇帝原本就是爱她的,自己却不知道,还要和那些庸脂俗粉争,还不傻吗?”刘澈毫不留情地讽刺着原本的那些后妃。
“你体验过吗,我是不知道,起码我看宫斗剧看到现在都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