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的腊八粥,不知是不是因为有朱栩和朱泓在,皇后对谢涵是格外的关照。
临走,皇后当着皇上和众妃嫔们的面又送了谢涵一大堆的赏赐,大部分是补品,也有一些衣料首饰,别的嫔妃们见了也不能不有所表示,也让自己的贴身宫女或太监回宫去找了几样东西来凑数。
就连顾钰也不例外。
幸好谢涵准备的东西还没有送出去,因此,她带着司画几个去送了回礼。
当然了,她也没有漏掉顾钰。
不过顾钰这份是朱泓亲自陪她去送的,两人连院子大门都没有进,只在门口把几样小孩子的玩具交给了太监,言明东西是给八殿下的,至于这东西能不能到八殿下手里就不在谢涵关心范围之内了。
从宫里回到家,谢涵直喊腿酸,这一下午走了大半个后宫不说,还要陪说陪笑的,一点都不轻松。
朱泓见谢涵嘟嘟囔囔的,一把把她抱了起来,“活该,谁让你多事的,其实不送也什么,这一送以后成了惯例还麻烦了。”
他是最厌烦这种繁文缛节的,可谢涵却偏偏不听他的,搞的他也跟着陪了半天笑脸,别提多窝火了。
不过窝火归窝火,他倒没把脾气发到谢涵身上,反而把谢涵放到炕上后抱着谢涵的双腿揉捏起来。
“夫君,你真好。”谢涵把手环在了朱泓的腰上,把头靠了过去。
今天她的感触颇多,首先,在皇后那她看到一堆女人围着皇上夹枪带棒地说话觉得很是不喜,这让她想起了自己的前世,原来曾经的她也是如此卑微地向一个男人争宠邀宠,可惜当初的她身在其中看不透;其二,为了怕她看别人的脸色,朱泓下午又亲自陪着她跑了好几家院子去拜访这些娘娘们,尽管大多时候他连院子都没进,可只要宫女太监们一说他就在门外站着,这些主子们谁也不敢小视了谢涵;其三,朱泓自己还憋了一肚子的火,可一听谢涵说腿酸后话不说便抱起了她并帮她捏起腿来,说实在的,这要在上一世谢涵是绝对不敢奢望的。
“咦,今儿我媳妇怎么这么主动起来?”朱泓低头顺势偷了个香,不过他也很快回过味来,忍笑说道:“夫人放心,为夫看在你主动投怀送抱的份上就不纳侧妃了,我可不耐烦听一堆女人在那聒噪。”
“呵呵,夫君,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以后你若是变了心,我就带着谢澜回扬州去了。”谢涵说完把头往朱泓的怀里拱了拱,她喜欢这种感觉,喜欢被他捧在手心里珍视的感觉,这让她觉得自己像是对方的一件至宝。
“胆肥了,跑了第一次还想跑第二次,涵儿,你可以跟我闹跟我吵甚至可以把这家拆了,但有一点你绝对不能做,知道是什么吗?”朱泓把谢涵的头搬了出来,正色问道。
谢涵点点头,复又摇摇头。
“记住了,以后不管你有多大的气你都不能丢下我不告而别,否则,你就是要我的命。”说完,朱泓把头低下来在谢涵的脸上蹭着。
这一生,他是真的不想再经历那种六神无主的慌乱了,几次徘徊在生死边缘,别看他年龄不大,可他对生命、对未来、对幸福的感悟却越来越简单越来越清晰了,那就是牵着谢涵的手和谢涵一起耳鬓厮磨地慢慢长大慢慢变老,他要倾其一生来守护怀里的女子,因为他第二次第三次甚至第四次第五次的命都是她给的。
“这可说不准哦,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平时都是很好说话的,可若是被气到了,就很难说会做出什么举动来。”谢涵说完狡黠地一笑。
“真是个小狐狸,还说我呢,这个过子你又打算掂多少遍才能过去?”说完,朱泓对着谢涵的小脸咬了下去,很快就传来了谢涵软语娇音般的求饶声。
腊八过后,书院放假了,谢涵把谢澜接到身边住了几天,随后打发陈武把谢澜送到乡下去了,高升跟着去送年礼并把这一年的帐收回来。
而谢涵和朱泓两个因为仍在孝期,王府仍不能张灯结彩,故而,谢涵也没做什么准备,只是命李福去了一趟乡下的庄子里拉了几车的米面油肉和柴火木炭来。
朱泓是腊月二十开始放假的,随后他请了几位同僚吃了顿散伙饭,然后便开始窝在家里,上午基本是和谢涵一起研究玄智大师留下来的书籍或机关图纸,中午陪谢涵午休,下午则拉着谢涵在屋子里活动活动身子,踢毽子、丢沙包、练五禽戏、练太极,当然了也少不了弹琴和画画,只要是对谢涵有益处的,他都耐心地陪着。
腊月二十八,高升一行从乡下回来了,除了带给谢涵一叠银票和祖父安康的消息外,还把尹嬷嬷从幽州带回来了。
这是谢涵的意思,既然幽州的王府没有别的外人了,尹嬷嬷也没必要在那边留守了,还不如留在京城帮着她打理内务呢,偌大的一个王府,没有一个正经的管事嬷嬷还真是有些棘手。
此外,朱泓进了官场,以后肯定免不了和官场的同僚以及大臣勋贵们之间走动,不说别的,每年的这些迎来送往都不是一件小事,因此,谢涵着实需要几个帮手。
这一年的除夕,要依谢涵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