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朱泓没有去接朱浵的话,仍旧看着父亲,这时的他又意识到了一件事,他们对谢涵动手了,难怪谢涵见到他会有这么多的眼泪。
这就是他的家人,他的至亲,眼里只有利益,只有权欲,根本就没有人性,什么女人,什么孩子,什么老人,只要是有人挡了他们的路,统统可以下手除掉。
“你们到底有多少事情瞒着我?”朱泓把自己的愤怒喊了出来。
“什么多少事情,不就两件事吗?”朱枍虽然不满儿子的态度,倒是也把这两件事说了出来,主要是也意识到这会的朱泓不太对劲,像是要把他吃了,又像是有一种要抛弃一切的决绝。
于是,他害怕了。
不过没等他把话说完,朱泓上前两步对着朱浵的脸揍了过去,同时右脚也踹了过去,“什么东西,你竟然敢往我媳妇身上泼脏水,你还是不是人,不对,你们早就不是人了。。。”
朱浵一时没有防备,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和一脚,不过他也很快站稳并开始还击了,兄弟两个很快对打起来了。
“混账,当着我的面你都敢打他?你眼里有没有我,有没有长辈?”朱枍见朱浵挨揍,顿时也怒了,站起来隔开了朱泓和朱浵,这时的他似乎忘了朱泓先前的决绝了。
“他做了该挨揍的事情,我凭什么不能打他?父王,我还想问问你呢,这些年你眼里有过我这个儿子吗?哪怕只有一天,有吗?”朱泓也怒了,眼睛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
看到这团火,朱枍又想起了儿子的决绝了,想说什么,吞了吞了口水,这些年他为儿子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少了。
好在他很快想到了一件事,“这是什么话?你要不是我的儿子,当年你在幽州城外和鞑靼人死拼的时候我会带人去救你?”
幸好,这些年他总算为这个孩子做了一件事,而且还是一件关乎身家性命的大事。
“那是当时你不用做选择,如果我和大哥同时有难,你救的肯定就是大哥而不是我了,这些年在你的眼里根本就看不到我的存在,否则的话,你们也不会这么对我这么对涵儿了。算了,我也不是来跟你翻这些旧账的。父王,我今天来是想问你一句实话,他母亲做的那些事情你到底知情不知情,还是说,根本就是你一手策划的?”朱泓在提到“他母亲”三个字时指了指朱浵。
朱枍看了看朱浵,又看着朱泓问道:“你母妃做什么事情了?”
“我母妃这会正孤零零地躺在幽州城外坟墓里呢,我问的是你那个能干聪明的新王妃。”朱泓冷笑道。
“你母妃怎么啦?”朱枍转向了朱浵。
朱浵脸上闪过一丝慌张,不过很快就掩饰过来了,摇了摇头,“我不清楚,母妃这会正在宫里陪皇后和几位长公主姑姑给太后守灵呢。”
“父王,我再问一句,皇祖母到底是怎么没的,蜀王是怎么死的,六皇子是怎么中毒的,当年定国公顾霖到底是怎么死的?还有,我当年那些明枪暗箭是怎么回事,用飞鸽传书私通鞑靼是怎么回事,这些事情你到底知道哪一件?”朱泓盯着父亲问道。
朱枍脸上稍稍有了些紧张,“前面几项我都不清楚,不过你说的飞鸽传书这事你母妃倒是跟我提过,她生意做的大,为了来往方便和便于及时作出应对她养了几只鸽子,这件事我们已经跟皇上解释清楚了,那什么图纸的事情也解释清楚了,是有人出价想买,可你母妃拒绝了,这件事皇上已经相信了我们呀,而且你母妃为了表示自己的忠心还向皇上捐出了一百万两白银呢。”
朱泓听了冷笑一下,“父王,这些话你去哄三岁的孩童吧。我没有话好说了。”
说完,他向外喊了一声,“你们进来吧。”
话音刚落,进来了十几个侍卫,这些侍卫见到朱枍倒是也先抱拳行了个礼,“王爷,得罪了。”
“这是什么意思,你们要做什么?”朱枍脸上这才有了慌张之色。
“有什么话等着见皇上说吧,现在跟我们走吧。”
朱浵看了朱枍一眼,他倒是有心想反抗逃走,可他一个人根本斗不过这么多人,再则,他估摸此时王府的大门外应该也站满了侍卫。
“二弟,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我们不能好好坐下来说,这点小事还至于闹到皇上面前,你也知道,皇上这几天因为太后的薨和六皇子的中毒已经够焦头烂额的了,我们就别过去添乱了。”朱浵这时还存了一丝侥幸。
“小事?你觉得我方才说的那些事情哪件是小事?这些年你们手上到底沾了多少人的血你们自己去跟皇上说清楚,别以为天底下就你们几个是聪明的。”朱泓说完退后了两步,示意这些侍卫上前抓人。
“我看谁敢动本王?不就是去见皇上吗?我去就是了。”朱枍一看这些侍卫想动手,厉声喝道。
几名侍卫也为难,回头看了看朱泓,朱泓指了指朱浵,“把他绑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泓儿,你给我说清楚,好好的怎么你一回来皇上就要绑我们,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你是不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