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的谢涵依旧先去的慎思堂向徐氏请安,徐氏的神情有些懒懒的,像是哭过了,谢涵见此也不愿久留,稍稍问候了两句便和朱泓相携离开了。
回到自己院子,谢涵这才知道朱浵开始收拾东西搬家了,新王府在城东,和赵王府正好隔了座宫城。
原本这倒没什么,可问题是那座王府曾经是大皇子朱渂的府邸,是座亲王王府,这就有些令人费解了。
因为论理,朱浵只是一个郡王,是没有资格住进亲王王府的。
当然,也有可能是皇上看中了朱浵的能力或者是喜欢上了朱浵而特地赏赐他的,以往这种情形也不是没有过。
比如说朱泓,他明明只是皇上的一个侄子,是不能住进宫里的,可因为太后和皇上还有夏贵妃喜欢,朱泓小时候没少在宫里留宿,且太后和皇上还准许他随时可以进出宫门。
此外,徐氏本身也是一个例子,她原本也没有资格进宫的,可因为先太后害怕孤独从娘家抱回了她,徐氏这才得以在慈宁宫长大。
所以这亲王府朱浵也不是不能住,但牵扯到朱渂,谢涵就不由得多心了。
还有一点,朱渂虽然没了,但朱渂的王妃和侧妃还在,不过可惜的是,他的王妃和侧妃生的都是女孩,倒是也有一个庶妃是挺着大肚子回到京城的,可那个庶妃不知是旅途舟车劳顿还是伤心过度或是别的什么缘故,好容易生下一个男婴却先天不足,不到三天便去了。
后来,皇上下令把朱渂的家人从王府搬出来,住进了西边的另一处府邸,这座王府才空置了下来,只是彼时谁也没想到皇上会让朱浵搬进去。
谢涵推测了半天皇上的用意,也推测了半天徐氏落泪的原因,徐氏的原因好猜,无外乎就是两个,一是僭越,二是忌讳,毕竟朱渂死的太年轻了,又是被人下毒害死的,且他唯一的儿子也是在这座王府里出生并死亡的。
可皇上的用意是什么呢?徐氏又会出什么招来应对呢?
朱浵花了三天时间才安顿好,乔迁新居那天可巧小月接到了老家那边的来信,说是郑氏没了,小月和杜廉要赶回去奔丧,谢涵担心老太太的身子,便向徐氏告了个罪,自己一个人回了娘家,命朱泓一个人去送了一份乔迁礼,朱泓也没在那边久待,露了一个脸便回来接谢涵了。
朱浵搬走后,徐氏借口帮儿子打理内务,顺便调教沈岚,所以也搬过去和朱浵同住了,倒是成全了谢涵和朱泓两个。
家里没有了长辈,谢涵也不用晨昏定省,自己想睡到什么时辰就睡到什么时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也不用去敷衍那些虚伪的面孔,用朱泓的话说,简直太自在太舒心了。
这天,六月初十,是太后老人家的六十四岁生辰,虽不是整数,可过了花甲之年的人觉得自己每过一年都不易,因此皇上每年都会举行比较大的庆贺活动,不光宫里的这些主子会参加,外面的那些勋贵大臣之家的一品诰命夫人也会进宫来朝贺。
谢涵是第一次以赵王世子夫人的身份参加,自是不敢大意,礼物她倒是早就备好了,她找了一块大红的贡缎,亲自按照太后的身子裁剪好了,然后在红缎上写了一百个寿字,随后请白姨娘用金线帮她绣了出来,并做成了一件褙子。
礼物倒还算是别致,寓意也好,可就是有一点,不算贵重,因此谢涵有些忐忑。
这不,一睁眼谢涵又想到了这个问题。
“夫君,你说太后会喜欢我们送的礼物吗?”谢涵推了推朱泓,第无数遍问起了这个问题。
朱泓迷迷糊糊的还没有睁开眼,长臂一伸,倒是也知道把谢涵揽进怀里,随后把手伸进谢涵的亵衣里,含含糊糊地回了一句“会的。”
“讨厌,我跟你说正事呢。”谢涵拍了他一下。
“我的回答难道不够正式?我说涵儿,你放心吧,太后老人家肯定会喜欢你这件金光闪闪的袈裟的,她老人家信佛。”朱泓说完自己忍不住睁开眼睛笑了。
谢涵一听这话顿时想起她在方丈大师那里看到的那件宝贝袈裟,同样的大红缎子,同样的金线绣字,所不同的是一个上面绣的是“寿”一个上面绣的是“佛”,还有一个区别就是一个是褙子一个是袈裟。
“讨厌,做的时候我明明征求过你的意见,这会你反倒来取笑我,我不管,回头老人家若不喜欢我就说是你的主意。”谢涵一边说一边在朱泓的腰间拧了一把。
夏天本来热,朱泓睡觉喜欢光着身子,因此谢涵一动手,他便干脆一个翻身把谢涵压在了身下。
“别闹,我真该起来了。司绣司宝,你们进来吧。”谢涵高声喊了一句。
她是怕起晚了来不及梳洗打扮,回头去晚了可就真的没脸见人了。
“谁闹?出去,不许进来。”朱泓喝令道。
门外的司绣司宝刚推开门又忙把门关上了,而谢涵的嘴早就被朱泓堵上了,两人到底还是把不该做的事情做了一遍朱泓才把谢涵抱进了净房。
待两人都洗漱妆扮完毕后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情,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