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栩并不是真的想打朱泓,他只是想向沈家摆明他的态度,故而一听谢涵的辩解,忙转向了顾瑜。
“沈夫人,你说,你来说,你到底做了什么惹怒了这个混账?你放心,朕绝对会给你们沈家一个交代。”
“回皇上,臣妇怀疑小女被害一事和谢氏有关,便想上门质问她,谁知不巧她没在家,臣妇便在她屋子里转悠了一圈,突然发现谢氏在研究医书,也发现谢氏的屋子里有不少药材,臣妇以为这些都是证据,指不定还有别的什么东西,臣妇想着事情从急,如果等谢氏回来知道臣妇发现了这些东西说不定就会毁尸灭迹,故而臣妇便命几个婆子把这些东西收了起来,并顺便再找了找有没有别的证据,没想到果真被臣妇找到了,臣妇还请皇上为臣妇和小女做主。”
此时沈岑已经替顾瑜松了绑,并扶着顾瑜跪到了沈隽旁边。
“什么?沈夫人的意思是你去抄捡了朱泓和谢氏的家?”朱栩大惊失色问道,倒是并没有追问她找到了什么。
其实,朱栩也不是不关心顾瑜找到了什么,可他一看王平和谢涵还有朱泓几个都是一脸的淡定,便知道顾瑜手里的东西肯定不重要。
再说了,即便顾瑜真找到了什么对谢涵和朱泓不利的东西,朱栩也得想法子为这两人开脱。
自从鞑靼一战后,他对朱泓和谢涵是越来越欣赏也越来越倚重了,因此,他是决计不想看到这两人受伤害的。
“皇上,内子说的是找到了谢氏谋害小女的证据。”沈隽自然知道皇上的避重就轻是为了什么,故而特地强调了一遍,说白了,他也是在为顾瑜开脱。
尽管他也很不理解顾瑜为什么会犯一个如此低级的错误,可他清楚一点,抄捡的罪名不小,尤其是她一个女流之辈竟敢带人去抄捡亲王世子的家,这以下犯上的罪名就更大了,所以无论如何,沈隽得先帮顾瑜过了这一关。
“沈大人,令阃糊涂莫非你也跟着糊涂,请问她以什么身份去查抄别人的家?如果这些世家夫人都像令阃似的怀疑谁就去谁家查抄,那还要衙门口做什么,还要吏部做什么,还要皇城司做什么?还要皇上做什么?”谢涵一连迭地追问道。
“对,一码归一码,她既然敢以下犯上抄我的家,我就可以捆她,实话告诉你们,我这还是看在沈岑兄的份上对她网开了一面,否则的话,我完全可以当成窃贼乱棍打死。”朱泓说道。
“母亲,你怎么会去抄朱世子的家?”沈岑这才弄明白了来龙去脉,自是大为惊讶,不过更多的却是失望。
因为他觉得母亲行事越来越偏激,越来越像外祖母了,这绝不是什么好事。
“回皇上,臣妇方才已经解释过了,是怕谢氏回来毁尸灭迹才不得已翻检了一下她家,并不是真的抄捡,更不是一开始就蓄意的。皇上难道就不好奇臣妇都找到了些什么吗?还是说皇上一开始就打算包庇谢氏纵容谢氏而罔顾我们这些勋贵世家的利益,那臣妇就无话可说了。”
“放肆,一码归一码,这是两件事你不要混为一谈,朕现在问的是你是不是带人去抄捡了赵王府?”朱栩吹了吹胡子,问道。
“回皇上,臣妇还是那句话,臣妇不是抄捡,是翻检,不是蓄意而为,是临时决定的,而且臣妇觉得这是一件事。”顾瑜坚持道。
“涂大人,你有何看法?”朱栩把目光转向了涂斌。
“回皇上,东西基本都翻动过了,有书记员记录在此,此外,还有从沈夫人手里接过的书籍、药材、地契、房契、银票若干以及从仆妇们身上搜出来的值钱物件在此。”涂斌说完从手下接过一个盒子送给了一旁的小太监,小太监再送到王平手里,王平再摆到了御前。
“呵呵,沈夫人真是好口才,都把人家的家底兜来了还说不是抄捡,朕还真不知沈夫人竟有如此本事,随随便便一翻就能把人家的家底翻来,朕就想问你,谁给你的权力?”朱栩把盒子里的东西略翻了翻,冷笑道。
“回皇上,臣妇是先发现的医书和药材,是为了找下毒的药材才无意发现的这些地契和银票。”顾瑜辩道。
“沈夫人,莫非这些医书和药材就是你所指的谢氏谋害令爱的证据?”朱栩挑出了其中的医书和药材。
“回皇上,是的。”
“谢氏,你有何解释?”朱栩看向了谢涵。
“回皇上,侄媳家里藏书甚丰,不仅有医书,还有药书以及治病的手札、五行八卦、游记、军事、阵法、兵器器械等等几乎囊括了各个方面,甚至还有制作火药的书,侄媳不仅研究医书,也研究过阵法、兵器器械和火药等,不知这些是不是也可以成为定罪的理由?那侄媳的罪过就大了,岂不是要被冠上谋逆或者是细作的大罪?”谢涵冷笑道。
“除了医书,你还有这些药材呢?你怎么解释这些药材?”顾瑜这才想起来儿子曾经说过,谢涵给朱泓送过投石机的图纸,正因为有了那图纸朱泓才能以一百人重创对方数万人,才能在史册上留下那么浓墨重彩的一笔。
因此,她是决计不能说谢涵是想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