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泓的话虽然令谢涵尴尬不已,哭笑不得,但却令一旁的方丈大师大笑不已,说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说朱泓果然是一位性情中人,且还是一位难得的痴情人。
“呵呵,还是方丈大师有眼光。大师,麻烦你给内子开个方子调理一下吧,最好是能让她早点怀上,越早越好,否则我怕她难以应对那些没完没了的麻烦,我在她身边还好一些,能替她扛着,怕就怕我出门了别人会趁机为难她。”朱泓冲方丈大师讨好一笑。
虽说皇上给他一个月的假期,可没说一个月之后还能让他像现在似的闲着,保不齐就会给他找点差事,因此朱泓担心他离京之后太后和徐氏那边会联手给谢涵找麻烦。
“是药三分毒,谢施主,老衲给你一个建议吧,每日一杯大枣枸杞茶,记得长年坚持,还有,冬令时节多吃点温补的食材。放心,你的子星运很旺的。”
“多谢大师提点。”谢涵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
“对了,大师,能不能问问方才的女子到底是吃错了什么东西?以后还能调理过来吗?”朱泓见大师说谢涵子星运很旺,也有心思来关心别的了。
他倒不是关心沈岚,而是想防患于未然。
能对沈岚下药的不是朱浵就是徐氏,多半是两人对这门亲事不满,可又不肯明面上得罪沈家,便暗中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就像当年对付自己的母妃似的。
只是朱泓没想到的是徐氏这个女人竟然如此阴狠,为达目的连自己的儿子也利用上了,简直太令人发指了。
“好好调理还是有可能的,伤得不深,她中的其实不是药毒,是。。。”
谁知方丈大师的话还没说完,只见沈岚急急忙忙跑进来了,蹲在了大师面前,双手摇着大师的胳膊,“方丈大师,你说的是真的?我真能调理过来?我的身子真的伤得不深?我还能有孩子?”
谢涵见她满脸的汗水混着泪水,再加上脸上的胭脂,整张脸实在是有些惨不忍睹,有心想提醒她一下吧又忽地想起了前世种种,于是,她把身子往后挪挪,想离沈岚远一些。
由于谢涵是坐在朱泓的鞋子上的,她挪的时候得连鞋子一块挪,谁知她正低头的时候,沈岚突然转过身子伸手挥向谢涵。
变故发生得太快,谢涵根本来不及躲闪,关键时候朱泓伸出胳膊来挡了一下,并趁势一推,沈岚坐到了地上。
“你疯了,你想干什么?”谢涵忙站了起来。
“我是疯了,是被你逼疯的,谢涵,我到底和你有什么冤什么仇,你要这样对我,难道这些年我被你害的还不够惨吗?”沈岚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论理,她一个大家闺秀也不至于如此失礼,主要是今天的事情给她的打击太大了。
从这门亲事伊始,她就明白自己得不到公婆和丈夫的欢心,因此朱浵的冷淡也就在她意料之中,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能有一个自己的孩子,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就不至于孤老一生,不至于在王府无法立足,可如今这唯一的念想也没了,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你的意思是我下的毒?你到底有没有脑子,我嫁过来才几天,我和你在一起吃过饭?我给你送过吃食?我去过你屋子?我。。。”
“这位施主,你中的不是药毒,是吃错了相克的食物导致体寒,症状和这位谢施主相似,只不过谢施主是七八年前,而你却是半年多年前。”方丈叹口气,解释道。
“半年多前?”沈岚喃喃地看着谢涵。
“这下明白了吧?你这种人也没有脑子,活该被人利用。”朱泓说完走到门口,命沈岚的丫鬟进来把沈岚带出去。
丫鬟们进来的时候沈岚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倒是任由丫鬟帮她简单地擦了擦脸抿了抿头发,也任由丫鬟把她扶了起来,再任由丫鬟把她带了出去。
“让大师见笑了。”谢涵再次坐了下来。
“处是非之中才会惹是非之事,也才会做是非之人,自古名利权三字最累人也最害人,两位施主都是有大智慧的人,还望二位到时不要忘了自己的本心和初心。”
“其实我们所求真不多,就是想守着彼此过一份安稳的生活,岁月静好,琴瑟相御。”谢涵说道。
“是啊,可我们不害人,总有人来害我们,我们想独善其身也不是一件容易事。”朱泓也感慨道。
沈岚的事情对他刺激真的很大,比顾家要对谢涵下药的感触还深,顾家对谢涵好歹有夙怨,可沈岚和徐氏母子呢?
当初既然看不上人家就不要求娶,何苦把人弄进门又如此作践算计?
“对了,方丈大师,小女子有一事不解,我大嫂,就是方才那个女子身上的异常一般大夫可以看出来吗?”谢涵忽地想到了一个问题。
沈岚生不了孩子时间长了总得去看大夫,这一看大夫不就露馅了吗?到时沈家知道了能善罢甘休?
因此,她忽然觉得这件事似乎不是徐氏的手笔,徐氏不至于给自己留一个这么大的隐患给沈家。
当然了,也有可能是徐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