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谢涵感觉到这朱如松对自己十分信任,可问题是这种信任本该是建立在相互了解的基础上,而谢涵和他不过是比陌生人强不了多少的路人,她不明白对方的这种信任到底是从何而来的。 .⒉3TT.
于是,谢涵开口试探了他一下。
朱如松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谢涵在试探他,一边给谢涵捞菜一边很随意地说道:“对啊,顾家就是那个小姑娘的外祖父家。你也听说那小姑娘了,你认识她?”
谢涵摇了摇头,“我们这种身份怎么去认识人家?不过她住的村子离我们村子不远,我就是好奇想问问,我听说那个小姑娘可厉害了,外祖那边的亲戚都是做大官的,对了,听说她好像还有一个姨父也是你说的什么知府,杭州知府,可惜出事了,这事你知道吗?”
朱如松听了忙放下筷子,伸出手来摸了摸谢涵的脑袋,正色说道:“贤弟,你好奇的事情还真特别,记住了,这些事情以后想知道就来问我,千万别去问别人,小心惹祸。”
谢涵点点头,她就是怕惹祸才不敢去问别人,没想到这朱如松也这么警觉。
不过因着这句话,谢涵再次印证了自己的猜测,这朱如松不仅很信任她,而且还很关心她。
这怎么可能?他们不过是第三次面而已!
谢涵正走神时,只见朱如松又道:“那个杭州知府是因为贪墨下了大牢,后来死在了牢里,这个案子也就不了了之了。今年年初倒是听说皇上动了重审的念头,特地命人重新调阅了一遍案卷,说是没有找到什么有利的证据,这会没动静应该是放弃了。”
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消息,谢涵开始安安静静地吃东西了。
可谁知朱如松见她闲下来了,倒是拉着她东问西问起来,好在他关心的不过是谢涵这次来幽州打算住多长时间,是办事还是走亲戚,还有,上次谢涵推荐他看的那些书他都看完了,问谢涵现在读什么书,问谢涵都学了些什么等等。
总之,这顿饭吃下来两人的嘴巴都没闲着,谁也没顾上食不言的规矩。
饭毕,谢涵刚要开口告辞,朱如松的眼睛立刻暗了下去。
“朱公子,我真的得回去了。”谢涵虽然于心不忍,可也没有道理一直留在他身边,她已经是逾矩了。
再则,天也黑了,再不回去,奶娘他们该担心了。
“贤弟,你能不能别叫我朱公子,还有,我们都这么熟了,你能不能告诉你到底叫什么,还有你家住哪里,我能不能去找你玩?”
“好吧,我以后叫你朱兄,朱兄,你也别一口一口贤弟喊我了,不如就叫我三水吧。”谢涵临时胡诌了一个名字,主要是她家这一代人的名字都是三点水旁。
“三水?三水,这名字很好,我猜你们家附近是不是有三条河?”朱如松一边问着一边咧着嘴乐,见谢涵正要起身,又急忙拉住了她的手,“贤弟,你还告诉我我以后怎么找你呢。”
谢涵见自己的手被他握了一个正着,脸一红,抽了一下没抽出来,偏这会朱如松大惊小怪地低声喊了一句:“贤弟,不,三水,你的手怎么跟女孩子的手似的,软绵绵的?”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还小,也没做过什么力气活,可不就软绵绵的?你上次还说我脸上的皮肤白净呢,不是一个道理?”谢涵没好气地回道。
“呵呵,原来我说的话你都记住了?还别说,你脸上的皮肤是真白净,等等,别动,你脸上沾上脏东西了。”朱如松一边说一边用另一只手的指腹在谢涵的嘴角处蹭了一下,随后见谢涵的脸又红了,正要调戏她两句时,忽见谢涵变脸了,接着便觉得脚上一疼。
原来谢涵见他一脸傻笑地盯着自己看,偏手还不松开,一气之下便跺了他一脚,趁他喊疼的时候忙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转身跑了出去,还好,这一次他没有追出来。
回到家的谢涵顾不上新月弯月两人的盘问,先命司书准备热水,从净房出来,见到坐在自己炕上的新月和弯月,谢涵只好把上次在书店和朱如松哥哥偶遇以及朱如松如何解围的事情说了出来。
当然,她略去了后来两人在茶馆的对话。
把新月和弯月送走后,谢涵原本以为自己会很快睡着,毕竟坐一天的马车也够累的,可谁知躺下之后满脑子都是那个朱如松。
她倒不是对这个朱如松动心了,而是委实好奇他凭什么这么信任她,凭什么对她这么好?
他到底知道不知道她是女孩子,还有,他到底知道不知道她是谁?
琢磨了好半天谢涵也没有答案。
不过临睡前她倒是拿定了一个主意,暂时不去找尹嬷嬷了,她想看看尹嬷嬷会不会主动上门。
接下来的几天谢涵都没有出去,不是在家看书就是做针线,正好天气也冷,她也不爱出门。
十来天之后,谢涵见尹嬷嬷那边没有动静,那个朱如松也没动静,便想着带新月弯月出去逛逛。
来了这么多天,这两人也没出去逛过。
“不如我们也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