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涵见张氏今日似乎气得不轻,担心她郁结于心,便伸手抻了抻她,“祖母,有什么事情跟我说说,说不定我能帮上你呢,即便我人小帮不到,还有高管家他们呢。. ⒉3TT.”
“孩子,不是什么大事,听祖母的话,你还小,这些事情不该你操心,乖,饿了吧,祖母给你和元元冲碗米汤蛋去。”
谢涵见此也不好再追问下去了。
待她和谢澜两个吃完米汤蛋,谢春生领着谢耕田谢耕山以及谢沛几个回来了,原来他们是去祠堂祭祖了。
见人齐全了,张氏便命谢沛几个拎着东西从后面上山了,她亲自牵着谢涵,谢澜则让谢沁抱着。
论理,这样的祭祀活动是不用女孩子去的,可谢涵因为要去祭拜自己父母,新月和弯月便自告奋勇要陪她,而小月自从定亲后,除了去谢涵家几乎不出门,所以这一次她便没有跟着。
孙氏因为有孕在身,自然也是不能去的。
因此,这次去山上祭祖人很齐全,除了小月和孙氏以及三岁的谢莹,剩下的都去了。
一路上张氏也没表现出什么不对劲来,谁知跪在先祖的坟前时却忽然一下哭了起来,一面哭一边说什么她对不住公婆,说这个家在她手里非但没有起来反而要散了等莫名其妙的话。
谢春生几个听了均一头雾水的,他们一早没在家,去了祠堂杀牲祭祖,回来就便跟着上山了,还没现家里的异常呢。
新月见谢涵凑了过来,这才在她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是祖母要分家。
“分家?”谢涵一惊,嗓门稍微大了些。
“嘘。”新月立刻伸出手来按住谢涵的嘴巴,可惜晚了,已经有好几个人侧目看向了她们两个。
其实,真不怪谢涵嗓门大,这事实在是太出人意外了,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提到分家,而且还是在中元节祭祖的日子,而且还是由张氏提出的。
谢涵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谁知她还没把话问出来,只见谢耕田走过来了,黑着脸问新月,“谁要分家,分什么家?”
“我要分家,今儿当着谢家祖宗的面,我说要分家,有什么罪责我一人担着。”张氏用帕子擤了一下鼻涕,说道。
“大郎,是不是你媳妇撺掇的?”谢耕田转向了谢沛。
“啊?不是吧?昨儿下午我回来没听说过什么啊。”谢沛一脸的茫然。
他现在一般都在县城住,只有月初或者年节日才会回来住两三天。
可这事谢沛也不是很肯定,因为他知道她媳妇不喜欢待在乡下,也兴没准是她鼓动的,而他母亲吴氏又是一个没有什么心机和远见的人。
于是,谢沛有点不确定地问吴氏,“娘,莹姐儿她娘是不是跟你说过什么?”
“没有啊,这事可真赖不上我们。”吴氏忙摇头,并飞快地看了郑氏一眼。
“是不是你又闹什么了?”谢耕山向郑氏喝道。
郑氏张了张嘴,还没开口,只见谢春生瞪了她一眼,“行了,先祭祖,有什么话回去说。”
因为这一片都是谢家的祖坟,今儿又是祭祖的日子,所以山上时不时有人经过,确实不是谈这种话题的时候。
谢涵听了,牵着谢澜的手跟大家跪在了后面,祭拜完谢家的先祖,然后再走到了自己父母的坟前,把供品一样样摆好,领着谢澜跪了下去,方氏和白氏跪在他们身后。
从山上下来,谢涵把谢澜交给了白氏,自己带着司书去了老房那边,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她不可能不关心。
进了门,新月刚扶着张氏在炕上坐下,郑氏便低头进来了,跪在了张氏的面前,“娘,我错了,你老人家别生气了,原是儿媳贪心了。”
郑氏的脸上一片灰败,她以为张氏先头说分家是气话,所以还有点忿忿不平的,及至在山上见张氏当着祖先们的面把分家的话说了出来,她才知道张氏是动了真格的,也才害了怕。
这一路她掂量了半天,现在分家于她是半点好处也没有,其一,小月马上就要出阁了,这个时候闹分家,传了出去对小月的亲事肯定有影响,对这个家的声誉也有影响;其二,她的三个儿子还小,最大的谢泽才十三岁,最小的谢潇才八岁,三个儿子都在幽州念书,现在是谢涵供着养着,分家了谢涵还能管他们?其三,饭馆现在的是谢沛和谢绅在打理,如果分家了,她这一股谁能撑起来?
因此,郑氏是万万不想分家的,不分家跟着张氏他们一起过,谢涵还时不时给他们送点好东西,真分家了,谢涵还能搭理她?
张氏一跪,随后进来的谢泽、谢鸿、谢潇都跪了下去,
谢沁见了,略一犹豫,把谢泽、谢鸿、谢潇都扶起了起来,“我们出去吧,让长辈们好好说话。”
谁知谢沁的话音刚落,小月也进来了,也跪在了张氏面前,抱着张氏呜呜哭了起来。
“祖母,我代母亲向您认个错,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要不是因为我成亲,我母亲也不会一而再地想着从家里要银子,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