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拉着司琴坐在了床上,见司琴手里拿着的是一双藕荷色的宋锦鞋面,便知道是谢涵的,随口问道:“小姐的衣服难道没有针线房上的人做?”
“我们府里没有针线房,都是主子身边的丫鬟做,我们乡下长大的人,从五六岁便开始拿针拿线。”司琴嘴里说着,手上的动作也不闲着。
“哦,那你算是几等丫鬟?一个月的月例有多少?”红芍倒也不是为了自己的月例才打听这些,她是在见识了谢家的富有之后才起了心思打听一下,怕的是回去之后不好交差。
司琴听了这话微微一笑,“我是八百大钱,司棋小,才五百。”
月例定的确实是这些,但是司琴知道,不管是以前的夫人还是现在的小姐都是一个宽厚的人,以前夫人在的时候一年三节都会放她们回家去探视父母家人,不仅如此,每次回去都是大包小包的,除了这些,还有一个二两银子的红封。因此,她们两个的月例远不止平时给的那几百大钱。
当然,这些她就没有必要告诉红芍了。
红芍一听司琴拿的比她和红棠还少,虽不大相信,倒也没再追问,她想的知道不是这些。
“对了,今儿在老爷那边见到一个有身孕的姨娘,好像就是五姑太太身边的丫鬟,司琴妹妹,以后我也要留在这府里伺候小姐了,你把谢家的这些人跟我细细说一遍可好,别让我糊里糊涂地冲撞了人还不知道呢。”
司琴听了倒是也不藏私,把谢家的头层主子、二层主子、外管事和管事妈妈什么的都告诉了红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