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指那个穿着半旧长衫,在院子土堆里忙活的身影,说那就是文妃。看到皇帝曾经最疼爱妃子的落魄样,二人不免有些轻视,想上前损两句,可何文柳根本不加理会,俩人一气急,就踩坏了何文柳刚种下地的苗子。
伺候何文柳的新月哪能让自家主子受委屈,嘴里必然会说些不好听的,郑媛和叶翠儿怎么容忍一个婢女骂自己,当下就让随行的内监们打新月板子。
这宫里头一向红顶白,何文柳在冷宫那么久,怕是这辈子就这样了,而郑媛和叶翠儿可是新晋小主,以后说不定就是新一代的宠妃了,因此内监们为了讨好新来的二位主子,二话不说,便打了新月板子。当时何文柳想上前拦着,却被几个内监拉住,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婢女被打而无能为力。
此时郑媛与叶翠儿怕得连魂都没了,只得跪在那里,也不敢多做解释,因为根本解释不了,的确是她们逾越了。
现在后宫之事多半是周陵拿主意了,他想了想道:“皇上,这二位小主还没册封,她们也算犯了宫规,依微臣所见,就收了她们的小主之位,将她们赶出宫作为处罚吧。”
“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我狠狠的拍了一下左手边的扶手,厉声道:“将她们拉出去,杖毙。”
这话一出,堂下所有的小主公子以及随行内监们全都下跪,并非要为这两个小主求情,而是怕被迁怒。
新晋小主们个个都花容失色起来,毕竟是新人,没见过这种场面。而郑媛和叶翠儿早就开始大叫饶命,下次再也不敢了之类的话。
“皇上,这会不会有些严重了?”周陵觉得不妥,他建议道:“让这两个小主给文妃道个歉,然后也打顿板子扔出宫便是。”
我没搭理周陵的话,反而冷冷的说道,“就算文妃住在冷宫,但他在朕心里的位置从未变过,连朕都没给过文妃脸色看,现在居然有人敢给他难堪,要是朕不来个杀鸡儆猴,指不定以后有谁还会去冷宫欺负文妃了。”
接着母后又发话了,“皇儿,你要是真心疼你那宝贝文妃,就赶紧把人从冷宫里接出来,这都一年了,闹也该闹够了。”母后拍拍我的手背,似乎是想让我消消气,“就是因为你把文妃晾着,所以别人才以为你不在意他,现如今文妃受了委屈,说到底,你也有责任。”
“母后,这您可错怪皇上了,”贾婉茹笑着解释道:“文妃刚入住冷宫的时候,臣妾就去劝过他,让他别跟皇上怄气,只要他低头认个错,皇上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可文妃却不愿意。”
瞧瞧,母后,周陵,贾婉茹,他们多厉害,三言两语的就能把何文柳捧得高高的。
我曾经或多或少向他们透露过我要办掉何家的心思。他们不是傻子,万福是我的心腹,今天突然在慈宁宫里闹这么一出,硬生生把呆在冷宫一年的何文柳牵扯出来,肯定是有目的的。其实目的很简单,就是我要拿何文柳当幌子,把何氏一族从朝堂上剔除。因为所代表的利益家族不同,母后他们自然是乐意在后面助助阵了。
“皇儿,婉妃说的是事实么?”母后求证道。
“没错,朕是跟文妃杠上了。”我大大方方的承认,还以一种颇为不爽的口吻道:“本来文妃就跟朕怄气,不愿回头,现在还被两个新人欺负,要是朕不严惩她们,让文妃寒了心,那文妃可就更不愿离开冷宫了。”
说白了,我的意思就是,为了给何文柳出口恶气,我定要杖毙这两个小主。
在母后他们看来,仅仅以两个小主的性命,就能将何氏一族连根拔起,他们何乐而不为呢。果然,母后叹了口气,摆摆手,恨铁不成钢道:“随你吧,哀家也懒得管了,哀家就怕文妃不领你的情。”
根据我对何文柳的了解,他是绝对不会领情的。
现在就连母后都放任我不管了,我朝着身边的太监们命令道:“还愣着干嘛,还不拖下去,立刻杖毙,还有那日一起跟随前往的太监宫女们,一起处死!”
“是。”太监们得令,立刻走下去拖着郑媛与叶翠儿往殿外走。她们不停的挣扎,不停的哭喊着,毕竟是大家闺秀的弱女子,根本无法摆脱,硬是要被太监们拉下去。
那叶翠儿在惊恐万分之时,居然慌不择言,扭头朝着一直沉默不语的刘莎哭道:“表姐,不,刘妃娘娘,刘妃娘娘,救救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刘妃娘娘,帮奴婢说说话吧。”
在一旁站着的刘莎此时的脸都白了,心里不禁咒骂,自己被杖毙也就算了,干嘛要拿她做垫背?!
本就讨厌刘家,进而不喜刘莎的母后见状,自然是能察觉出个一二分来,“哀家就说么,两个新人怎么就好端端的跑去冷宫闹事了,原来是有人挑拨啊。当年有些人刚进宫还是新人的时候,也闹出不少事情来呢。”
母后的含沙射影刘莎怎会听不出,她立刻跪在地上解释道:“母后,臣妾……这跟臣妾一点关系都没有,虽说叶小主是臣妾的表妹,可臣妾没有指使她去冷宫找文妃的麻烦。”
贾婉茹听后,不禁莞尔一笑道:“母后也没说是你指使,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