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把人跟丢了,这才冒冒失失的跑出来。”
这倒是很像何文柳的性子,何文柳不喜与人交往,就算出来散步也是找偏僻的地,这么巧就被我遇到了,“行了,那你继续跟这韵儿摘花吧,可别再把人跟丢了。”
“是,奴才遵旨。”
我又朝着前方走了二十来步,就见不远处一座有些荒凉的小亭子,何文柳正坐在亭子的石凳上,低着头不知在看些什么。
顺着阶梯走上凉亭,站在何文柳身后的新月见到我后赶紧在何文柳的耳边说了些什么,然后起身给我请安。何文柳惊讶的转过身,恰巧看见我向他走来。
“皇上?”何文柳行礼后,道:“您怎么在这里出现?”
“就散步随便走走罢了。”我笑着走到他身边,拉着他坐下,像往常一样,把他拥入怀里,让他坐在我的大腿上。最近何文柳的气色不错,没什么烦心的事,该吃的吃,该补的补,掂量掂量他,身上总算长了些肉,“文妃,你是不是胖了?”
“……”何文柳被我这么一问,蹭的从我腿上站起,双眸有些窘迫又有些怒气。
“怎么了?”我向他伸出手去,“好端端的站起来做什么?”
“您不是嫌微臣胖么。”何文柳赌气的说道。
天地良心,我绝对没有嫌他胖,而且他根本就不胖,只是长肉了而已,这是好事啊,“你想多了。”说着我又把他拉了过来,可这次何文柳说什么都不坐下来了。
与我拉扯了好一会,后来我做了退步,让他坐在离我最近的石凳上。何文柳坐□后,嘴里嘟囔道:“以后您别让微臣坐在您腿上了。”
“朕可绝对没有说你胖的意思,是文妃你想歪了。”这是我跟何文柳相处多年的模式,怎么能说不坐就不坐了。
“没,微臣只是觉得微臣的年龄不太适合这样了……”何文柳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干脆低下头,不吭声了。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摸着何文柳肩膀上垂下来的青丝,笑道:“什么叫年龄不适合?你是七老八十的小老头吗?”
“可是……都这么多年了,被别人看见了不好,会说……”
“会说什么?说明你文妃魅力大呀,”我探过头去,吻了吻何文柳的眉梢,“就算以后你是个七老八十的小老头,朕也一样会抱着你坐在朕的腿上……”
当我低下头时,看见何文柳的面颊红得跟苹果似的,貌似刚才我的话让他产生了误解,我也没说破。
面前的石桌上摆放着茶点,还有一本书,我翻来一看,是本很普通的《论语》,我挑了挑眉,问道:“怎么看这书?”
何文柳边为我倒茶,边回答道:“带韵儿出来时随手抽了一本,想着闲来无聊时看看。”
“朕还以为是霁儿又有什么不会的东西问你,把你问住了,所以你才拿这书恶补呢。”
何文柳听我把话题扯到李霁的身上,有些无奈的笑了,“霁儿现在哪儿会问我学业上的事,他别给我捣乱我就烧高香了。”
“怎么了?”听何文柳的口气,好像李霁又做了什么为难他的事。
“前几天霁儿带着小太监们胡闹,把霍修仪的波斯猫的毛给剪没了。”何文柳想起前几天的事就头疼,“霍修仪把那波斯猫当亲子一样的疼爱着,可被霁儿这么一弄,霍修仪气得差点没晕过去,这事都闹到母后那儿去了。”
李霁剪猫毛的事我刚才从母后那里听说,母后还责怪李霁不懂事,尽给自己的母妃添麻烦,说李霁跟我小时候就如出一辙。之前母后还说李霁像皇兄来着,这就改口说像我了,当然,我承认我小时候没少给母后惹事。
“以前微臣还觉得霁儿性子冷,人小鬼大的小大人一个,可现在看看,真心是长大了,也皮实了,就开始到处惹是生非。”何文柳虽然嘴上抱怨着,可脸上满是宠溺笑容。
据说后来李霁被母后罚禁足,抄50遍《孝经》才被放了出来,出来后也没怎么收敛,该怎么玩还怎么玩,该怎么闹还怎么闹的。
没过一会,韵儿和小绿子一起回来了,韵儿刚才在御花园里跑得额头有些出汗,何文柳把韵儿拉到身边坐下,拿着锦帕为她拭去头上的汗水,又倒了杯水喂她喝。
韵儿把水喝完后,何文柳为她擦了擦嘴角,问道:“韵儿,饿不饿?要不要吃点点心?”
韵儿点点头,何文柳将石桌上的茶点端在韵儿面前,鼓励她说道:“韵儿想吃哪一个,自己拿。”
茶点做得很精致,花花绿绿的,都是小孩子喜欢的种类,韵儿迟疑了片刻,才伸出小手拿了一块点心放入嘴中。
“慢慢吃,没人跟你抢。”
韵儿这么安静,我还真有些不习惯,不过这样总比刚大病初愈时又哭又闹要好得多,“韵儿还是不愿意与陌生人说话吗?”
“恩,不过现在好多了,”何文柳抚摸着韵儿柔软的秀发,为她插好有些歪斜的发钗,“最起码现在走出青鸾殿,愿意在外面散散步了。”
以前的韵儿可是天天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