捞了上来,薄阳全身湿透了,长安的
九月,天气已经有点凉,薄阳穿的不多,拉上来之后,有点发抖。这时候湿衣服穿在他身上,已经有点不适合。但脱下来,又没有可以保暖的衣服。他们这次出来,只是短程的行动,马车上就没有带任何的东西。
在场只有钱汝君一个女孩子,薄庆将薄阳的衣服脱下来,将自己的外衫脱下来给他罩上。勉强起一点保暖的作用。
“我们可能需要在沿路找一户人家借,买件衣服。”
在这个时期,衣服就是一件贵重物品,平常人,尤其是普通人家,是不可能将衣服出借给别人。更怕你把衣服穿走,人就没着落了。所以薄庆直接提出买衣服的诉求。
薄阳显然有些感动,声音有点哽咽:“谢谢,小主子。”
对薄阳而言,薄庆脱外衫给他穿的举动,已经超乎一个主子对一个仆人的恩典。
薄庆拍拍薄阳的肩膀,两人之间的交流一切尽在不言中。
胡家侍卫将那匹倒霉撞到巨树的马控制住,不过看它脖颈些微扭曲的样子,看来这匹马已经受伤,也就是废了。
胡家侍卫知道这一切,虽然山羌是始作俑者,但他要负很大的责任。薄庆和薄阳两人的身份,他虽然不知道,但他可以从他们接到钱汝君的屋宇看出来,两人的出身不会差。至少身为主子的薄庆的气度,让他猜测他应该是世家子弟。即使是钱汝君,以她在胡家的地位,也容不得他推脱。
一旁贾家的管事看,事情已经大致底定,才生气地对胡家侍卫说:“你怎么驾驶的?”虽然知道事后才追究,于事无补,但不骂几句,出口气他可受不了这个亏。
胡家侍卫发现在场他的地位最低,低头不敢顶嘴,一个健壮的汉子,涨红着脸想解释些什么,但是却说不出口。不过他的眼神明显落在钱汝君上面。
钱汝君感受到胡家侍卫的眼神,当时也觉得自己很无辜,不过设身处地的替胡家侍卫想,当时他会转头也是关心自己。
薄庆那时候在睡觉,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看到胡家侍卫的眼神,立刻知道,事情的发生,跟钱汝君有点关系,不过他没有问钱汝君,发生什么事情,而是跟胡家侍卫说:“不管曾经发生过什么,没有驾驶好是你的责任,坐在驾驶座上,任何事情的发生都不会比回去驾驶的安全来的重要。除非有人威胁到你的生命了,你说有吗?”
胡家侍卫也是明白事理的人,否则他就不会被派在温柔的旁边,从事护卫的工作,于是他说道:“一切都是我的过错。我会承担起所有的责任。”
薄庆这才笑道:“果然是好汉子,贾家管事,得饶人处且饶人,赶夜路本来就不容易,出点小事也就算了,反正人都平安。现在最重要的是去找户人家,买来衣服,让我的护卫穿。那是我的护卫生病了,我的生命安全可能就没有保障了。”
贾家管事也算有眼力的人,刚才把马车拉起来的事情他没有帮上忙,只是他可不敢托大,于是他说道:“就听薄郎的话,看看马车有没有什么问题,我们这就上路吧。”
此时,突然传来“哒哒哒”的蹄声,夜晚的声音本来就可以传得非常的远,我家侍卫听到这个声音,为了防止,夜晚视线不明,撞到他的马车,立刻把马车重新系好,把马匹赶到路旁边,然而胡家侍卫的这个动作,却没有办法顺利达成,似乎马车出了问题,可是天色黑漆漆的,只靠挂在马车两侧架前的灯光,他却没有办法看清楚车轮的情况。
从车型大致完好的情况看来,能出状况的大概只有车轴那附近的部位了。
他只好吧,马车灯从架上拿下来,看到车走去看,但是,车灯本就朦胧的灯光下,看不出有哪里出了问题。
此时从对面传来的蹄声慢慢的靠近了,从蹄声传来的速度听起来,对方的速度不是很快。但是前方并没有灯火传来,黑灯瞎火的,那个贾家管事,看起来有点害怕,悄悄地躲到胡家侍卫身后。
而瑟瑟发抖的薄阳,却站到薄庆身前,看来他们想到同一个东西。
钱汝君指着胡家侍卫手上提着的马灯,说道:“我们这里有两盏马灯,灯光亮的很,如果是鬼也不敢接近我们。对方应该是路过的行人,他们才应该担心我们会不会是拦路抢劫的人呢!”
“说的也是。不过我们马车动不了的问题还是得解决,要不然我们就得呆在这里,直到天亮。而且我和薄阳两人现在穿的衣服都太过单薄了,这样子一个晚上呆下去可能会得到伤寒。“薄庆说这话时,语声都带着颤抖,可见得他着实觉得冷。
钱汝君很想脱下衣服给他们穿,但是她身上的衣服很不适合套在男人身上,再加上她身上只有一件比较厚的衣服,脱下来那就换她要*了。
想想若不是她晕车想吐,也不会有后来这么一连串的事情,胡家侍卫,应该躲得过那头山羌才对。现在那头山羌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可能在受到马匹的惊吓立刻开溜了,要不然钱汝君真想把它宰来吃。在大汉时期,山羌应该不是保育类动物才对。钱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