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锦看不清他银色面具背后的表情,但心中却是震惊无比。难道逆天改命的人不止他一个?如果真的是这样,未来十年的战局,会是多大的改变。
温时锦的心很凌乱。
肖霸看着她怔怔地站在原地,像是陷入了某种魔怔。连忙伸手搭上她的脉搏,担忧地问道:“你没事吧?”
他粗糙的手指带来一阵酥麻,温时锦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回过神来。
就算他也是重生回来的人,又或者知道她的秘密又如何?她未必见得就会输给他。
只见她轻轻扬起嘴角,回道:“多谢谬赞。”
敖展微微眯了眯眼睛,就像一只刚刚苏醒的狮子,带着一丝慵懒斜睨着她。让她不由得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只听他轻轻叹道:“你以为你区区十几人,能挡得住我吗?”
他话音一落,从林之中,又一队人马踏步持箭而出,金光闪闪的箭矢立刻如同一方厚墙,将峭壁前方的路堵死。
肖霸立刻将温时锦揽到身后,身形挺拔,如同一座巍峨的山,挡在了温时锦的面前,对着敖展冷声道:“未必不能。”
一两拔千斤。
段留笙盯着肖霸看了几眼,脸色一变,这个人不就是当日在刑场击鼓鸣冤的那个大汉吗?再细细一看被他挡在身后的温时锦,心中了然。段留笙立刻警惕地上前将敖展挡在身后,重重地哼了一声:“不自量力!”
“哦?”肖霸的声音提了提。轻轻扬起了一个邪魅的微笑。笑意刚达嘴角,这时林中一个洪亮的声音如同平地一声惊雷,接着肖霸落下的声音说道:“阁下想螳螂捕蝉,可别忘了黄雀在后啊。”
只听疾风从树叶之间闪过,一个鬼魅一般的身影已经停在风队一行人的面前,来人一身黑衣,从头裹至脚跟,只露出一双炯炯有神的双眼。只是轻轻扫了风队众人一眼,眼中那股寒意就让人不由得一颤。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温时锦身上。
风队十来人看到来人,如同看到了救星,立刻单膝跪地,参拜道:“参见统领!”
“哈哈……。”哄亮的声音愉悦地响起,震得人的耳膜嗡嗡作响,几个持弓箭的西凉铁甲兵被他出声一震,闷哼喷出一口血,瞬间倒地。
他的声音不像是从喉咙中发出的一样,反而像是地面之下地崩爆发而出。温时锦心中大惊,他,是用内力产生腹语发声,所以才会让人产生这样的错觉。
段留笙惊道:“你是千机子!”
温时锦脸色一变,千机子,好熟悉的名字!
当年她从泾州前往盛京之时,路过一家茶馆,与一桌江湖人士临近,在那些人口中听说过这位的事迹,传说中他心狠手辣,练武成痴,是江湖人人避而远之的杀人狂魔,江湖第一高手,却没想到被官府通缉多年的人,竟然成了当今暗卫统领,千机子!
千机子又是一笑,深沉的声音从腹部发出,如同两把钢刀相碰无比刺耳,却又无比清晰:“老夫隐迹多年,没想到还有人记得老夫的名字。”
段留笙有些担忧,他们之中有一个肖霸,没想到如今又来了一个千机子。段留笙咬了咬牙,回头询问敖展的意见:“主子!”
敖展抬手,冷然一笑:“本王倒想看看,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是何等威力。”口中的力字一落,他已经将手向前一推做了一个手势。
弓箭手同时发力,风队十余人立刻挥舞起手中的剑,只见箭雨梭梭而来,箭剑相撞,如同急雨滴落于玉盘之上,叮噹苍然作响。
一时之间,风云变幻,千机子不愧为江湖第一高手,与肖霸连手,竟也丝毫不落下乘!
两国人手混战之时,敖展突然扬起嘴角冷笑了一下,一个挥手,西凉弓箭手立刻整齐撤退,只听他大声叫道:“夺命厉鬼!”话音落下之时,面戴厉鬼的十人从天而降,提剑飞一般冲了过来。
温时锦和风十一,还有中毒昏迷的风一躲在岩石之下。风十一看到厉鬼十人,面色铁青,道:“没想到他还有后手!”
温时锦疑惑问道:“这十个人……。”
还没等她说完,风十一咬牙沉声道:“夺命鬼手向来与摄政王形影不离,是我们大意了!”风十一看着她,犹豫了一会才说道:“温小姐,现在是绝佳机会!”
温时锦一愣,却见他咬着牙像是内心经过一番煎熬,“我观察过这面峭壁,虽然陡峭,可绕过那西面,那边有不少石缝,你攀上去把火炼蛇带走!”他抬头看了看头顶的阳光,此时晨露尽散,太阳东升,他一把拉起温时锦,“我听大哥说过火炼蛇到了午时全身会变红,到时全身都会分泌毒液,要捉它更难,你小心!”
温时锦抬头,看着他挣扎的目光,沙哑地咬了咬嘴唇:“十一……。”她所有的感激都涌上了胸口却无法说出口,风十一的这番话,在她的意料之外。只听到风十一将她推开,双手紧握成拳,“温小姐,我今日不拦着你,是因为我欠你一命,从今以后,我们互不相欠。”
他转过身去扶住地上的风一,不再看她,“你能不能带着火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