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一室,前世被他玷污的画面总是扰乱她的心思,她无数次从心中告诉自己,前世与今生无关,却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论出海,我比你熟悉。”肖霸开口道:“你不是缺五个水手吗?算我一个。”
温时锦隐约想起当初被石豹所抓时,在柴房听到的那些话,听说当时他从海上截了一批货,却将那批货原封不动还给了出海的商人。
“原来你不仅是山贼,还是个汪洋大盗。”温时锦打趣道:“倒是我,有眼无珠了。”
肖霸不自然地笑了笑,“寨子人多,既然山贼都当了,也不差做这一票了。”
整个大昭,最多的是运河漕运,下南海经商的寥寥无几。温时锦目光一变,连忙问道。“我想问问,当初你从倭寇手里截的那批货,原本是哪家的货?”
肖霸看到她无比严肃的神色,皱眉道:“还能是哪家,那么大一批货,连倭寇都想分一杯羹,自然是秦家。”他有些疑惑,“怎么了?”
话刚问出口,马车稳稳停下,外面的车夫低沉着声音道:“到了。”
温时锦坐在最外面,率先跳下了车,刚站稳,一阵带着浓烈腥味的风吹来,往没有带面纱的脸上一摸,有些黏腻。耳边是阵阵拍岸的海浪声,一条木桩钉成的小路一直延伸到碧蓝的海水中间,细细的沙滩之上,停着无数的小舟和鱼船,不远外的石头上,落着一些破旧的渔网。
这里是泾州伏流江的尽头,长殚运河的出海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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