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人。自己还真是疯魔了,这么想着,颜卿之再看小俏就有了几分厌烦。
“你退下吧,告诉周妈妈一声,本尊出去了。”
小俏没想到颜卿之如此喜怒无常,悻悻的咬了咬嘴唇,心里不知道该说委屈,还是失望,想到以前陪着小主人玩闹打趣的日子,到底是一朝风云散,梦醒了,回不去了。
颜卿之想到自己的感应,程宸雪应当是在西域,可是短短几天她怎么去到西域的呢,莫非程家还有什么暗势力?越想越心烦,也不管前方是哪里,只在半空中快速的凭着本能向前飞去,在外面玩闹的小孩只兴奋的说自己看到神仙了,吵得家里人不胜其烦,对着屁股拍了几巴掌才算完事。
陈宸雪此时已出了京城,双马并驾齐驱,马车行驶得倒也平稳。在软塌上翻来覆去毫无睡意,就掀开了马车的小窗帘打算透透气,一股寒气透进来,大脑也清醒了不少,看着外面素装银裹的景象,程宸雪单手托腮,小嘴微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赶车的车夫是退隐江湖的豪侠,虽已年过半百,但豪气不减,眼瞅着出了城,前面有烟火,便把马车朝山庄方向驶了去。
“这里倒是隐蔽,若不是我们赶小路,想必也发现不了这里有这么一处桃源,小姐,今儿就在此歇息一夜,明儿咱们走水路,到时顺风顺水,大概半月就可到东极岛了。”程宸雪自然没有意见,锋藏安排的人,想来是靠谱的。
此山庄绕湖而建,竟是占了大半个湖面,远远望去,水光淼淼,雪花袅袅,四周树木葱茏,真是一个好地方。
“闲云山庄,小姐可真是好运气,传闻欧阳庄主最是仗义好客,我们去投宿,主人必定热情招待。”此时二人已经穿过长堤,白桥来到了山庄的正门口,程宸雪从马车上探出半个脑袋,本没有多大兴致,现下听得车夫如此言语,不禁也对山庄主人升起了几分好奇来。
“那就麻烦伯伯去敲门了,咱们深夜贸然造访,虽说主人好客,伯伯可得客气些。”车夫哈哈一笑,一边将马安抚好,一边等着程宸雪从马车上跳下来后,才去上前叩门。
叮叮叮的铁环声,在这万籁寂静的夜里格外分明,叩了十下不到,山庄的大门裂拉开了一条细缝,只见一个小厮打扮的少年懒懒的探出了头来,看了看车夫,又对着身后的程宸雪打量了一阵,才不紧不慢的开口道:“你二人不懂闲云山庄的规矩吗,太阳落土之后概不接客。”这?车夫一时语噎,多年不行走江湖了,闲云山庄的这规矩还真是没听说过。
“小哥儿,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劳烦通融通融,再说江湖传言鄙庄主热情好客,再怎么样,也不能让我们两个老幼在雪地里吹风吧?”
小厮有些无语,若不是看着程宸雪长得招人待见,他都要关门走人了。略犹豫了一下,小厮还是决定跟人把事说清楚,“小姐有所不知,热情好客那是老庄主的时候了,只从少庄主当家以来,闲云山庄是很少待客的,少庄主痴迷剑道,一应俗事都是由福伯打理的。所以,我还真不敢放二位进来,要不,你们等一会,我去找福伯问问,大不了就是挨一顿板子。”
程宸雪见小厮如此仗义,倒有些不忍了,正想着拒绝,另寻他处作罢,却见小厮早已经关门不见踪影了。
“闲云山庄果然名不虚传,一个小厮都这般侠义,只是这新庄主的脾气倒古怪的很,勤奋固然是好事,可一味的沉溺其中,也不见得就能练成绝世高手。”程宸雪见车夫一脸的忧虑,不禁觉得好笑,江湖中人还真是奇怪,面都不知能否见上,却先发自内心的替人操心起来了。
“各人有各人的因缘,不过图个开心,哪里有什么好坏对错,他喜欢练就练,高手低手还不都是他自己的成果。”
车夫听完眼睛一亮,看着程宸雪的眼神里多了几分钦佩,想着果然是贵族小姐,看人看事总是比自己这些草莽之人深切长远一些。
因是在湖边,风不免刮的起劲一些,车夫有内功护体,倒不觉得,程宸雪将手缩进衣袖里,抖着腿,心里只盼着眼前这扇门赶紧打开,是去是留给个准话。
车夫靠在看门狮子旁闭目眼神,程宸雪来回不断的小跑走动,耐心已经快耗光,如此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大门终于二度打开了,这次不再是只有一颗人头探出来,终于出来一个完整的人了。约莫四十岁左右,长脸,大眼,身材高挑,胖瘦适中,唇边两撮山羊胡最是引人注意。这架势大概就是小厮口中的福伯了!
“抱歉,让两位久等了,快请进庄内歇着。实在是二位来的太晚了,我也是费了一番口舌,才使得庄主点头。”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是你自己不懂规矩,别人还为你说情了,你等的再久也是有求于人,还待怎样?程宸雪暗骂了一声老狐狸,这种外交辞令的对话,她幼时在河北老家听得多了去了。
“即是我们不懂规矩,倒让福大伯为难了,鄙庄主倒真是妙人儿,这般拒着,藏着的,莫非庄内有什么不可见人之事?又或者贵庄主长相丑陋,耻于见人?”
好是牙尖嘴利的一个小姑娘,如此一说,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