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低着头,踟蹰许久,才主动开口道:“我···我已经用完了。”顿了顿,又看着对面的人道着:“爷,您···您用完了么?”
沈毅堂见春生主动与他说话,一副乖顺的模样,不由去拉她的手,将她拉到自己的跟前,定定的看着她,轻声道着:“不气呢?”
顿了顿,只伸手掐着春生的脸,愉悦的复又问着:“不生爷的气呢?”
春生咬牙,良久,才小声的回着:“嗯。”
一抬头,就发现沈毅堂正含着笑,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瞧着,春生心道:无耻。
两人和好了,沈毅堂大手一挥,就命人将残席撤了,只高声吩咐着命人备马车,亲自送春生回去。
有沈毅堂的陪同,一路自是浩浩荡荡的。
春生在沈毅堂的要求下,重新换了一身鲜艳亮丽的衣裳,上身是一袭水芙蓉色的对襟短衫,下身是艳丽的石榴色半裙,裙子极长,拖尾拽地,衬托得整个身姿婀娜聘婷。
沈毅堂心情不错,一路上都拉着春生的手,将她抱着放在自己的腿上,挑开帘子,指着外头元陵城中的景致将每处的典故出处说给春生听。
起先,春生坐在他腿上还有些不大自在,在加上心里头还有些别扭没有消散殆尽,只强忍着不想搭理他,却没有想到他话语精辟,处处引经据典,声线低低的,竟是描绘得颇有几分意境及趣味。
渐渐的,春生便不由自主的将注意力随着他一道,他指着哪处,春生便顺着瞧到了哪处。
元陵城对她而已,本是陌生又熟悉的,以往大抵是坐在马车上经过,偶尔爹爹陈相近过来接送她时,亦是会停下歇歇脚,二人一道往街头巷尾的小面馆吃两碗面,春生便到附近的小店逛逛,给家里添些家用的东西。
甚至,有时候休值归来甚早,便随着蝶依,双箐等人特意一同出府逛逛。
不过,对这座城的了解大抵都是一些表面上的,街头巷尾,市井呢喃而已。
却不想,经过沈毅堂的一番描绘,便觉得每一处都伴着丰厚的文化底蕴,或新鲜有趣,或令人赞之叹之。
一时,沈毅堂随手指着对面的一座酒楼对着春生道着:“那个乃是元陵城中最大的酒楼,已经有数百年的历史了,里头有几道有名的菜式据说乃是出自宫廷御膳,相传创办人曾乃是宫廷御膳房之人,到底如何,暂不可考,不过味道还是不错的,里头品味也颇有些讲究,回头爷领着你进去尝尝···”
春生有些诧异,瞪大着眼看着他。
沈毅堂伸手捏着她的鼻子,笑着:“往后只要你乖乖地,不与爷闹脾气,不惹得爷生气,爷自是会待你好的,嗯?”
春生听了,双目微闪。
沈毅堂一低头,便瞧见春生凝脂粉腮,双目清澈,一副乖顺温柔的模样,又瞧见这日穿戴光鲜,头上难得的佩戴着八宝金钗,衬托得整张小脸明艳动人。
尤其是那张小嘴,抹了鲜红的口脂,双唇微微轻启着,一副娇艳欲滴的模样。
沈毅堂瞧得眼睛发直,喉咙不由上下吞咽了下,搂在春生腰间的手不由又开始动手动脚了起来。
春生顿时眼睛都直了,只忙伸手去拦着他,防止他的手往衣襟里探,嘴里急急地道着:“您别这样啊,马上就要到了···”
方才还说的好好地,只觉得气氛难得融洽,不想,一转眼就又开始不正经了。
沈毅堂紧搂着春生,头埋在她的脖颈间用力的嗅了一口,嘴里含糊不清的道着:“唔,爷明儿个一早就派人来接你,这一日无论是吃饭的时候,睡觉的时候,还是做梦的时候,你都得时时刻刻念叨着爷,知晓么?”
春生努了努嘴,还真是霸道,做梦哪是自个能够掌控的啊。
见春生不说话,沈毅堂隔着衣裳伸手往她胸前捏了一把,又眯着眼问了一遍:“知道了么?”
春生一惊,见帘子还挑开着一角呢,只生怕外头的人瞧见了,用力的去拍打他的手,红着脸应着:“知道了,知道了···”
沈毅堂这才满意,伸手用力的一把握住了春生挥动的小手。
乘坐马车,三条街的距离,半个时辰就到了。
只见在一条热闹的街道上,一家果脯铺子门口,只瞧见早早便有个小厮远远地伸着脖子张望着,见马车将要到了,只返身往回走了几步,对着候在门口的人道着:“咱们爷马上就到了。”
顿了顿又有几分客套的套着近乎似的,只客气的补充着:“这往后啊,你们老陈家可算是发达咯···”
原来此番,沈毅堂要过来,府里早已派人过来通传,此刻,陈相近与林氏,与张婆子几人早早的便在门口候着呢。
林氏手里牵着晋哥儿,眼睛定定的瞧着那个标着“沈”字的马车往这头越走越近,心中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马车停下,随后跟车的侍卫举着□□将果脯店附近一块的领地给圈了起来,禁止闲散人员靠近,街道上皆是人来人往的人流,见这阵仗,心知定是哪个有权有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