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一下子就变得复杂起来了，因为邹少宇也死了。他的死引发了其他很多事情的发生。譬如，明明是个警察局为什么会被别人潜进来？而且还被杀了人。难道他们警察局的保卫系统就这么弱？要是被上头的人知道最重要的犯罪嫌疑人死在了警察局，最终被怪罪的人不还是许立文吗。

“所有人都积极行动起来，早日找出杀死邹少宇的凶手吧。对了，我们基本可以确定邹少宇就是杀害黄嘉轩的凶手了吧。”许立文召开了一个紧急会议。

李飞在一旁托着脑袋不说话，这倒让许立文有些诧异了。一向在会议上会叽叽喳喳的人今天居然没什么话，这不是很奇怪的一件事么？

“李飞，你今天怎么不说话了？”许立文完全是因为好奇才问的，完全没料到接下来李飞会说什么话。如果他能料到，他完全不会让李飞有开口的机会。

一向只能自己唱反调的局长居然喊自己发表意见？那李飞就不客气了。本来他是不想说的，怕说出来被骂，既然现在是许局长叫他发表意见的，那他就当仁不让了。

“从昨天为止到今天，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黄嘉轩到底是谁杀的，邹少宇到底是谁杀的。”李飞仿佛卖了个关子，感觉欲言又止的样子。

赵家辉一边做记录一边抬起头问李飞：“这不是件很显而易见的事情吗？根据段飞提供的录音，以及他们在审讯室的谈话，我们几乎能确定黄嘉轩的死就是邹少宇造成的了。而且这其中还跟邹少宇背后的组织有关，接下来我们应该着重力道将精力放在那个杀人网站上面。”

“是吗？”李飞显得漫不经心，“你们要这么做吗？”

赵家辉不解地看着李飞：“李飞，你什么意思？有什么话不如直接说，卖关子没什么意思。”

“啊，如果我说了，你们难道不会把我想成是又想把矛头故意导向段飞吗？在我眼里，段飞的嫌疑是最大的。录音也好，昨天在审讯室听到的那些话也好，就算我曾经动摇过，但我还是觉得段飞其实最有嫌疑。因为……”

“好了，你先打住。”李飞话还没说完就被许立文给打断了，“你心里的想法等开完会单独跟我说，今天时间不早了，大家各自收拾一下回家去吧。”

于是大家都开始收拾东西陆续下班，到最后警察局就只剩下许立文、赵家辉以及李飞三个人了。

“李飞，现在你来说说你的想法吧。”许立文喝了口茶，准备慢慢听李飞能说出些什么东西来。

李飞有些不满，为什么其他人可以在会议上直接发言，譬如赵家辉。而他李飞就不可以，难道仅仅因为他想发表一些不利于段飞的言论所以就要被留下来单独问话吗？

“局长，你这么做是不是对我有些不公平。大家都是出来当警察的，凭什么你要差别对待呢？”李飞其实说得超级委婉，他只是想委婉地表达一下为什么许立文不准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指出段飞有问题罢了。

许立文显得很诧异，李飞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啊，许立文突然意识到李飞话里的含义了。心想李飞这人脑子转得也确实很快。

“李飞，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你不觉得你即将要说的那些东西很不符合逻辑吗？就像……就像你自己说的，你的确是要把我们所有人的视线往段飞身上引，你一口咬定这件事全是段飞做的对你有什么好处呢？”许立文现在的表情很像长辈，说些话的时候也很语重心长。

李飞心想，这个局长估计也有问题，不然为什么一直在替段飞说话呢？李飞一直觉得自己的想法没有错，反而是他们一直在帮段飞脱罪。

“局长，我只是想把事实说出来罢了。您有必要这么激动吗？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看法，不能因为大家都觉得段飞没问题我就也得觉得段飞没问题，您说是吧？“李飞说着说着还觉得自己很无辜。

许立文算是明白了，面前这个李飞跟当初的郝仁根本就是一窝子货色，他们根本就是同一种人。在警察局就干些扰乱铭心，树立不正确导向的作用。许立文现在甚至在想段飞以前是不是跟李飞有过过节，否则，这么明显的证据，怎么李飞偏偏要针对段飞呢？

“那好，在会议上没能说出口的话，我现在听着没有什么直接说。”许立文开始耐着性子听李飞讲话。

李飞用着怀疑的眼神问道：“其实我说了局长也不会相信我对吧，那我说了还有什么用？还不如我直接找出证据证明段飞就是最后的凶手来得快呢。”

……

许立文也是无语，“既然你想跟我们大部队分开走，我也不好强迫你什么。但是万一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