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云诗彤愣了一下,伸手将和司机的挡板升了起来,转头看着段飞,直觉告诉她,段飞的心中,似乎是有了一个胆大的猜测。
云诗彤转过身,目光直直的和段飞对视,朝着段飞那边挪了挪,伸手托着段飞的下巴,板着脸对着他说“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这些事,不要往外说。”
“哎呀,这有什么,我就是打个比喻,你太谨慎了点,放心,没事的。”段飞对着云诗彤笑了下,低头亲在了云诗彤的手腕上面,对着她打着哈哈哈。
听到这话,云诗彤这才放下心来,尽管心中仍然有些不安,但是只要段飞的话,云诗彤都是无条件的相信。
其实,不是她谨慎,而是云诗彤在这个染缸般的娱乐圈,呆的太久了,很多心计她都是知道的,不过是不点明罢了。
她是见过那种表面一对好朋友,背地里面就有可能,将朋友不过是无意之间说的一句反党的录音,放出去。
“好啦,没事了,话说你今年是不是有新戏拍?”段飞把云诗彤托在自下巴的手,抓了起来,放到了手中,伸手在云诗彤的手上,不断的摸着,眼神也有些暧昧了,不过却又不敢表现出来。
“对,不过我打算把它推了,这么多年也累了。”云诗彤的表情有些疲惫,但是眼中却是迸发着巨大的希望和渴望。
段飞抿了抿嘴唇,把想要劝云诗彤就推了的话给咽了进去,他明白尽管云诗彤说着她累了,可是累的是和别人的相处和一些麻烦事打着交道,还有对于网络上面一些恶毒话语的心累,除了这些东西,云诗彤是真的喜欢演戏,喜欢在戏中扮演着不同的角色。
“什么时候的开拍?”段飞沉默了一会,才抬眼看着云诗彤问着。
“大概十二月份,导演现在还没有准备好,还在和作者磋商着。”说到这个,云诗彤的眼睛便亮了起来,眨巴眨巴的,要不是因为眼中有些血丝,段飞还以为她带了美瞳呢。
“这样啊,先别推,跟我散散心,再去看看要不要去,反正在十二月呢,说不定你那个时候,都在家的待得发霉了。”段飞说话,有些快,但这些都是已经在他的脑子里面过了一遍的,也是他真心想要让云诗彤知道的。
“好好好,那就先这样吧,快到了,别说话了。”云诗彤有些无奈的对着段飞点了点头,但是说完便转头,看着一边的车窗,任由段飞拉着她的手腕,眸色有些暗,瞳孔焦点也不知道飞到了那里去了。
“老大,那个兄弟醒了,说是想要见你。”领头为难的看着,正在让医生拆线的段飞,伸手在鼻梁摸了摸,瞥了一眼云诗彤,对着段飞讪讪的说着。
“谁要见我?”段飞此刻正疼着呢,伤口被撕开了,却还是没有结痂,虽然说是没有化脓也没有发炎,但是红红的肉,不论是谁,看着都是有些害怕的,这些东西占据了脑袋,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领头说的是谁。
“就……就跟您一起进医院那位。”领头也不敢在云诗彤的面前,说的太过露骨,毕竟这些东西,对于她来说,还是有些难以接受的。
“啊,知道了,你让人告诉他,我等会就去。”段飞看了一眼伤口,转头皱着眉头,手紧紧的抓着床单,对着领头假装镇定的说着,但是声音却是颤抖的。
听到这话,云诗彤没有说什么,只是不悦的看了一眼段飞后,扭过头去,不去关注他的情况,可是没一会又心软了,转头看着段飞那副样子,牙齿也是紧紧地咬着,似乎这样便可以和段飞同患难了。
“这样啊,在换药呀,也成。”听到领头这么说,黑道老大靠在床上,手上拿着军医院的宣传手册,一边看一边对着领头点头。
“成,那您先休息,我回去和老大说一声。”领头对着黑道老大颔首点头,看着他朝着门边上挥了挥手,才从房间里面走了出去。
“唔,天要变了啊。”黑道老大,看着窗户外面,一边阴沉沉一边晴空的情况,呆了一会后,喃喃自语着,手上的书页,却始终保持在第一页,没有翻过。
“也不知道,他那边怎么样了。”段飞坐在船上,都不敢动弹,这次医生换了药,只要一动就觉得骨子里面冒疼,和往常的情况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往常是伤口疼,现在是骨头疼,段飞说不清楚是个什么原理,他也不是医科生,能够说的不过是自己的体验罢了。
领头回来的时候,就见段飞龇牙咧嘴想要喊疼,却话到嘴边,伸出了手臂,用牙齿紧紧地咬着。
“他说,您想要什么时候过去,就什么时候过去。”领头把黑道老大的话,改了改,走到了段飞的床头,低头看着地面,大声说着。
说是给段飞听得,但其实是给云诗彤听得,希望她可以好好的劝劝段飞,不要太过冲动了,他心中总觉得那个黑道老大不是什么好人,看人的时候阴森森的,就像是刚从底下钻出来的鬼魂,来找替死鬼来了。
“好了好了,你走吧。”段飞挥了挥手,转头不耐烦地看着领头,直到他的背影快要消失在门外的时候,连忙又对着他叫“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