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酒菜,准备让他们喝个够。
段飞无意间瞥了一眼笔记本封面上的字迹,不由有些惊讶,轻轻噫了一声,对李方明父子问道:“两位,我可以看看吗?”
他指了指那本54号笔记本,李方明和李守道父子同时大笑道:“这有什么不行的,想看就看!”说着李守道还直接拿起笔记本,一把拍在段飞手上,很是豪气。
段飞接过笔记本,仔细翻看着每一页纸上的字迹,越看越是惊讶。
笔记本上的字比较小,但是字体结构非常清晰,每一个字都横平竖直,工整无比,法度也很严谨,可以说的上是很好的字了。
他只关心字迹,不关心里面提到的案例和治疗方案,反正这些看了也不懂。
“这些字……写的真工整,不太像是一个医生该有的手笔。”段飞惊叹道,眼中也立即流露出了赞叹的神光。
寻常医生写的字都是歪七扭八的,跟狗爬似的,而且常常都是写草书,如果不是有经验的人,一个药方就已经足够看上好几天了。
而之所以作为医生写出那样难看的字来,自然是有一定图谋的,那就是方便日后逃避责任。
寻常医生写那样潦草的字迹,第一点理由:如果以后病人出了什么医疗事故,可以作为借口推脱,把责任推到配药的人身上。
我纸上写的是当归二钱,你配的时候陪成了紫苏二钱,这肯定会出问题嘛;我方子上写的是吗啡注射量上常规的双倍,你一下子打了三倍,这肯定会出事的嘛!
诸如这样的说辞,在事后作为解释,谁也不能把他奈何。
李方明父子和张清远同时露出一抹嘲笑,对于段飞的惊讶已经明白了七七八八,解释道:“这种人其实都是社会的人渣!我从来不会写别人看不懂的方子!”
张清远和李守道也点点头,“既然有悬壶济世的心,那就应该好好的去做好,而不是还没出事的时候就耍小手段,出了事就立即推脱,败坏医生的信誉。”
像张清远他们这样的人自然不屑于与那种人为伍,而且在医道上浸淫多年,他们对医学的研究和理解早就已经远远超过了医生平均水平,是医学界走在最前列的人。
如他们这般,自然有自己的骄傲,根本不认为自己有可能会用错药量和药品,也就不需要做这种刁钻的手段。
不过段飞就不得不感慨了,世间总是庸医更多,庸医武人的新闻也时常有发生,而且他也见过不少医生,没有一个会工工整整地开处方。
在这些医生里面,有多少人是心浮气躁静不下心认真写字?又有多少是因为学识不足而故意制造模糊,为日后可能存在的失误留后路?不得而知。
这就是医生与医生之间的差距,这种差距就像是大学教授和文盲之间的差距,前者可以自信的对某一领域进行探索讨论,发现更多新鲜东西,后者却是只能凭借世代相传的经验主义,对待什么事情的态度都是差不多。
从另一个方面来说,这种无知其实也是一种悲哀,对于未来无知会产生恐惧,对于过去无知会导致迷惘,对于现在无知会变得浑噩。
别墅老人李方明想起了一件事情,问道:“对了,你手里能够动用的流动资金有多少?”
这个问题自然是问段飞的,因为在此之前他答应过段飞,如果他把他们父子之间的矛盾解决,他会给他提供一个东山再起的机会。
段飞更加高兴起来,同时也在计算着手里剩余的资金,不多时他答应道:“满打满算三千七百万。”
在云诗彤和玉如烟没有出事之前,他并不只有这么点钱,不过一系列事情的发生,闹到现在他确实已经没有多少钱了,三千七百万里他还把云诗彤上官云等人的全部算了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