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部队的抢险任务结束后,他到军区政治部活动,准备给那位军官争取个一等功,也算是最后尽点心意。
正准备赶回部队,接到杨星电话,约他出来聚聚。两人约在一家餐厅吃饭,杨星告诉苏放,他刚和女朋友分手。苏放心想,还真是巧了,同是天涯沦落人。
酒过三巡,都有些醉意。杨星一手支颐,一手握着酒杯灌酒:“你说那些女人,她们为什么那么善变,一会儿要这样,一会儿要那样,就没有能让她们满意的时候。”
苏放见过杨星的女朋友几次,对她印象不错。那是个漂亮的混血女孩儿,杨星爱得不得了,恨不得捧在手心里,却怎么也抓不住她的心。
“女人都很讨厌,我这辈子再也不想跟女人打交道了。从小到大,我就认真对待过一个女人,不对一个黄毛丫头,眼巴巴的等着她长大等她心智成熟,谁知人家说不爱就不爱了,说走就走,用完你就能和别人订婚··。”苏放喝了一大口啤酒,发牢骚,活像一个被抛弃的怨妇。
杨星没整明白,坐起来,好奇的问:“谁要订婚?你的那个小追求者吗,她真的要和别人订婚了?”。
“不是她是谁。这边说跟我离开,那边把下家都找好了,炒蛋娘们儿。”苏放越想越窝囊,他不明白,许敏豆到底想怎么样,他当初都要准备跟她订婚娶她了,她却说走就走了,完了还跟别人订婚。
“你说,我条件很差吗?要钱有钱、要人有人,为什么就找不到一个一心一意跟着我的女人,都那么多想法,倒三不着两。老子费尽了心思,床上床下孙子似地伺候她、看她脸色,还是不落一点好……”杨星嘀嘀咕咕说了半天,声音忽大忽小,含糊不清。
苏放一句也没听清,想自己的心事,自语道:“所以我跟你说,千万不要相信那种每个月都要流血一星期居然还不死的动物。妈的,我又帅又好,家世好人品也不差,除了之前荒唐点,也没什么恶习啊,居然也会被甩,玩弄我感情,说不要就不要,我靠!”
“那个人一回来,她就不要我了,我到底做错什么了,什么倒霉事都给我碰上。”杨星苦恼的皱着脸,脑袋昏沉沉的。
苏放还在嘟囔:“我就爱过这一个,我不贪心,我没爱过别人,我不贪心,一点都不贪心……”
两人就这样不停地喝,唧唧歪歪、唠唠叨叨,都觉得自个儿委屈的不行,把各自的女人数落半天,直到餐厅打烊了,才不得不离开。
还好,都还没醉到家。杨星打了个电话,很快有人开车来接他们。杨星的助理先把杨星送回家,又把苏放送到酒店,给他安排了一间客房住下。
黑暗中,苏放坐在沙发上,没有开灯。酒精的刺激让他脑袋昏昏的,却又异常清醒。头痛,心里更痛。他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失去许敏豆了,一想起这件事,他就烦恼的无以复加。想发泄,却知道任何发泄都无济于事。她走了就是走了,再也不会回到他身边。
是她不要他,而不是他不要她,所以无论他怎么懊恼、怎么不甘心,她都不会再多看他一眼。他只要一想起许敏豆说的那句一刀两断,心就像是被狠狠的插上一把刀。
为什么?也不是没问过自己为什么。答案都是很模糊。后来他仔细想了想,小丫头的意思是觉得他没有安全感,觉得他不够关心她。
什么叫安全感?什么叫安全感?女人自己不给自己安全感,整天希望男人给安全感,这不是傻帽吗?这个世界上,除了你自己,谁能给你安全感。许敏豆你他妈就是个不可救药的傻帽,蠢到家的笨丫头。苏放在心里把豆豆翻来覆去骂了多少遍,却阻止不了眼泪流出来那一瞬间的伤心。
那种痛感,刻骨铭心,有一个人,你再恨的牙痒痒,也还是说服不了自己的心。只要一想到会失去她,心痛的就像快要死了一样。这么多年,他不是没经历过性命攸关的生死时刻,可哪一次也没有像这次这样,仿佛被催眠了一样,完全没有办法冷静下来思考。
“豆豆,豆豆……”苏放一边哭,一边念叨她的名字,心想着她怎么能这么狠心,一点也不顾及原先的情分,就这样把他给踹了。从来只有他甩人,何曾被人甩,这回报应到自己身上,才发现原来竟是那么痛。
也不知是谁,给他打电话。苏放接了电话之后,对方啰嗦半天,才发现是打错了。“我~操/你妈!”苏放心情本来就不好,此时找到了发泄的机会,对着电话骂脏话。对方也不甘示弱,回骂一句。
好在两人只是隔空对骂,要是面对面肯定会扭打起来。苏放想,正愁没地儿发泄,这孙子要是搁眼面前,一定揍的丫挺的满地找牙。
苏放不知道自己哭了多长时间,他已经很多年没哭过了,自从爷爷去世,他就没再哭过。可是为了许敏豆,他揪心哪,一哭起来就是肆无忌惮。哭过了,眼泪流干了,心里反而好受了许多,终于可以好好在脑子里想些事情了。
娘的,老子心给你挖走了,想甩了老子去跟别人订婚,没那么便宜的事!哪怕是冒险去扔个炸弹,也要叫你吃不了兜着走,兜不了你跟我走。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