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极了,叹了口气,穿上衣服出了门。
许敏豆躺在大大的按摩浴缸里被热水从头到脚的冲刷着,她的脑子空空如也,只是‘嗡嗡嗡’的直响,她突然觉得很累。原来一个人伤心到了极致是没有眼泪的,剩下的只有无助与彷徨。
泡的快皱了的时候,无力地爬出浴缸,换上熨烫妥帖的睡裙,摇摇晃晃地跌进大床,深深地把自己埋进那无比舒适的真丝棉被里。
她强迫自己入眠,可是她睡不着,满脑子都是苏放,她悲凉地发现自己能准确地记起与苏放的每一次相遇,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脑子里有一千一万个片段,每个镜头都是他。这个男人如此沉着、安定,像一条闪电一样骤然劈开她的身体钻进她的心脏,她抗拒不了,也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抗拒。
下意识地摸了摸只有苏放碰触过的嘴唇,和每一寸肌肤,无声的留着眼泪,甚至眼泪都流到她的耳朵里,可是她依然无力,因为她无望地回忆着两人接吻时的每一个细节。就像一部黑胶电影,只有画面而没有声音。
身心疲惫的许敏豆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在梦里,似乎总有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在嘲笑自己,不停幻化成各种的脸谱。
第二天一早,许敏豆早早的就回到了沈家老宅,相比于自己的外公外婆家,她更喜欢外公家,因为在外公家,她有更多的可能遇到苏放!
一进门看到外公坐在客厅,手上都拿着报纸,颇有点老生若定的感觉。她看看墙上的时间,现在是早上10点,外公应该在练习书法,现在的场景只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在等着自己了。
许敏豆酝酿了一下情绪,一蹦三跳地到外公的身边,挽住外公,娇滴滴地说:“外公,早上好。您今天可真帅!”
沈家恒没有被许敏豆的糖衣炮弹给击倒,他重重地放下手上的报纸:“豆豆,为什么夜不归宿?!你再这样,我叫你爸爸把你送回英国!你外婆知道你昨晚不回来,血压都高了。你最近是怎么了?”
许敏豆很内疚,她的确没考虑到外公、外婆的感受,他们很疼爱自己,因为自己从小就很聪明,在加上娇滴滴的小模样,一向是老沈家众人的心头肉。
许敏豆赶紧立正站好:“外公,外婆,对不起,我错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沈家恒的脸色稍好,许敏豆一向很听话,从没做过这样出格的事情。现在长大了,想必是有了心事。
摆摆手,让许敏豆坐在自己身边,他洪亮的声音以及如鹰一般的双眼总是让周围的人心生敬畏。
“豆豆,我的乖孙女,少年人的将来无限遥远,过去又不够久远(绯色豪门,小娇妻弄你上瘾!章)。生命的意义还想不清晰,一切都飘忽不定没有定数。没关系,天大的事情外公都可以给你兜着,可是你要明白,如果你使不对力气,拽在手里的肥鸭就会变成长翅膀的天鹅给飞走了。”
许敏豆嘟着嘴看着外公:“外公,他是天鹅不是鸭子,是舅娘的弟弟,人家从五岁就预定了他。”
沈家恒与顾漫云面面相觑,许敏豆从小就是被大家捧在手心里长大,她活泼、乖巧,是沈家的珍宝。现在许敏豆提出来要嫁给苏放,而且是对外公说的,那表示许敏豆是很认真的。许敏豆的意思很清楚,她希望外公能帮助她,把她嫁给苏放。
外婆顾漫云慈爱地抚摸着靠在自己怀里的孙女:“豆豆,不管你慌不慌乱,某些事总会发生,不如镇定下来,倒可能会有享受到过程的乐趣。”
“外婆,可是我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许敏豆郁闷地说道。
“那就不要计较太多。”外婆撇了一眼许敏豆。
许敏豆怔了下,闷闷地回答:“外婆,看来您还真是了解您的外孙女。”
顾漫云轻笑:“豆豆,你和你妈妈年轻的时候一个性子,你要明白你喜欢的人从无把你也放在同样高度的必要。”
“所以我逃跑了,我的理智不允许我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可是我又无法控制自己,我要嫁给他,我一定要嫁给他!外婆,您让外公帮我……”
顾漫云摇摇头:“豆豆,放放虽然爱玩但是是个有担当的男人,外婆看着他长大的,但是那个孩子性格很难让人琢磨的,你未必能把握住她,还有你对待感情太骄傲了,你会吃大苦头的。”
看着外婆担忧的样子,许敏豆安慰道:“外婆,您放心,我没有吃亏。”说完,大抵是想到与苏放的两次亲密接触,红晕慢慢地爬上她的脸颊,苏放的碰触的温度仿佛还留在身上。
顾漫云看到了,叹息道:“豆豆,看来你真的很喜欢他。你误会外婆说的话了,其实我指的不是你的身体,我担心的是你对于感情过于执着。豆豆,对于你来说,感情过于认真并不是什么优良的品质,因为这样会让你很辛苦,你的心会很累!豆豆,如果外婆没有猜错的话,我想你已经很久没有静下心来研究你的学业了。”
许敏豆唯有低着头。
顾漫云拿起许敏豆的手,温柔地说:“每个人的手都带着大量本人的生活信息。这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