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侍女本还想劝萧河喝下去,可是,驸马爷素来不喜欢下人多事,她怕自己再劝下去,会露出什么破绽,只好走了。
萧河看着这眼前的一碗汤,在烛火下,这汤面闪耀着星星点点的光。
他微呼了口气,端起来,仰头,一口喝了下去。
喝完洗漱后,便上了床歇息,他躺在双上,双手枕在脑后,双眼怔怔地望着床幔顶端,他唇角掠起一丝苦涩的笑意。
今日,触动他的,不仅仅是要对令月儿放手,把她交给十一殿下,从此不再相见。
还有十一殿下两两声“小侯爷”,深深触动了他的心,让他现在睡不着,心里如同千只蚂蚁在爬。
他那时候,在凤诀面前表现的毫无波澜,甚至不愿意再回想过去的样子。但其实,因为这两声小侯爷,他久久不能平静。
他想起来过去在京都那意气风发,不可一世,坦坦荡荡的时光。
无论他走到哪里,受到的都是大周百姓尊敬的目光,人人抱拳,称他一声小侯爷。
但是如今,他是契丹的驸马。
这身份,不是他乐见的,他从来都不愿变节,他心里有一份深深的信念——生的大周人,死是大周魂。
只可惜,父亲始终执迷不悟,越陷越深。
而母亲的身子,这半年来也变得差了,常常脸色苍白,其实,也是思乡所致。
只是,萧家走到这一步,已经没有回头路了,特别的父亲,一意孤行,与仁宜太后和耶律楚之间,已经分不开彼此了。
而他,始终是姓萧的,大哥死了,他便代替了长子的地位。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们萧家输给了那两个人——连似月,凤云峥!
最终落到如斯田地!
他脑海中想着这些事,深陷在对过去的怀念中,他觉得头脑开始有些昏沉,身子也莫名有些发热,特别的小腹的位置,有种特别奇怪的,仿佛不能控制的,蠢蠢欲动的感觉。
他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脸格外的灼热,而那手贴在脸颊上的时候,又觉得很舒服。
身体越来越热了,意识也跟着混沌起来。
这时候,吱的一声,书房门开了,他抬头,透过帷帐,隐约看到一个人影,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
他坐了起来,脸更加绯红,浑身……
萧河猛地站了起来,一把掀开帐子,那人影便猛地一下冲到了他的身上,他身体一个后跌,睡到在了床上。
身上的女人匍匐在他的胸前,眼神迷离的看着他,同样脸色通红,浑身发烫,嘴里时而发出一点声音来。
当她的身体碰到他的时候,萧河只觉得浑身一阵酥麻,有种难以言喻的舒服,他浑身打了个冷颤。
他的意识逐渐被这种忄青念控制了,眼前的女人抬起手,抚住了他的脸,眷恋地……
房门外。
金嬷嬷站在门口,卓玛的手有些瑟瑟发抖。
刚刚,公主的药效发作了,整个人模糊不清,像发了高烧一样,混沌,嘴里发出声音来。
金嬷嬷便哄着她,说驸马爷也生病了。
结果,公主一听萧河的名字,整个人便更加着急,一下子身子更加发热,便一路搀扶着她,推开门,引导着她进了驸马的书房。
“如果,如果公主醒了后悔,那怎么办?”卓玛担忧地问道。
上一回,驸马误会是公主设下陷阱让两个人成婚的,结果公主受了驸马多少委屈,即使都那样了,驸马爷没动过半点心。
现在,如果又发生这种事,驸马爷要是不肯原谅公主的话,那……
“贱婢,我没有和你算账就是好的,你还敢说这些话,明明让你做的,结果你还想忤逆我,引导公主不要喝。”金嬷嬷说着便气不打一处来,伸手用力地拧了卓玛一把,疼的卓玛手都快断了,“公主和驸马之间的感情事,难道还轮得到你这贱婢来判断吗?我们只管完成任何,让公主怀上孩子就是了,其余的事多管了也没有用。”
“是,奴婢知错了,奴婢不该替公主做主。”卓玛连忙说道。
金嬷嬷看着房间里的灯慢慢熄灭了,唇角露出了一抹笑容,吩咐身边小厮,道,“将书房门锁上,让你们的人出不来!”
“是。”众人将这门锁上了。
金嬷嬷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把书房门锁了,就算公主或者驸马想出来都出来不了。
这样的话,好事今晚就成了。
金嬷嬷转过身去,说道,“都听好了,谁也不许进去,否则,我便替代太后,狠狠地惩罚一番。”
“是!”
众奴才应道,然后各个一一离去。
“卓玛,你在此候着,明天去驸马爷的床上收‘落红巾’。”金嬷嬷再命令道。
“是!”卓玛点头,跪在了房门口等着。
房间里面。
萧河的身体越来越……
他一个翻身——耶律颜躺在了床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