址建郡王府时,一心只想着离你家近些就好,没预料到会有今日这样的事发生。路上我还有些后悔,想着要是能把郡王府建在皇城边上就好了呢。”
秦含真道:“现在也离得不远,回娘家还方便。你也就是偶尔想想罢了,真叫你住到皇城边上去,你估计又要抱怨了吧?”
赵陌想想也是。离宫里太近,说不定进宫的次数也更多,陪媳妇儿的时间就更少啦!
净房里已经准备好了大浴桶。秦含真伸手试了试桶里的热水,觉得刚刚好,就转身去替赵陌脱衣。
赵陌一边配合地将身上层层衣物脱下,一边叹道:“天气这般凉爽,结果我还是忙得出了一身的汗。东宫那位陈良娣,真是活着时总给人添堵,死了还要给人添麻烦!”
秦含真亲自服侍赵陌简单地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家常衣裳。两人今日都没什么闲心玩些小花样,洗完就手挽着手回到正堂去了。这时,丰儿已经带着几个丫头将晚饭摆好了。
因秦含真想着,赵陌今天可能会很忙碌,晚饭也不知道能有多少时间休息,就让厨房一切从简,只做了几样清爽美味又能滋补身体的菜色,凑足四菜一汤,再添上饭,也就足够了,不必弄那许多花样。她也同样还未用饭呢,小夫妻俩落座后,便安安静静地对坐用餐。不到两刻钟的时间,晚饭结束,丰儿上了淡茶,撤了残席。秦含真拉着赵陌一起坐在窗前的罗汉床上,一边喝茶,一边说话,方才有空谈起今日发生的事。
秦含真走得早些,赵陌对后续发生的事情更了解一点。他告诉秦含真:“陈良娣屋里搜出了做过手脚的药香和墨汁,东宫那边也审过纤草了,还牵连出了几个东宫的内侍与宫人,都是参与过算计陈良娣一事的。纤草在重刑之下,也招供了。她倒不是为了帮楚渝娘,而是另外奉了蜀王世子之命,在秋嬷嬷的安排下算计陈良娣的。他们给陈良娣下药,原是为了日后,等到楚渝娘生下皇孙时,可以借陈良娣这把刀,去对付太子妃。陈良娣中药时日长了,昏头昏脑的,又对太子妃猜忌日久,还不是任由他们摆布?只瞧陈良娣临终前说的那些指责太子妃的话,就能知道这计谋已经算是成功了一半。”
若按照蜀王世子原本的计划,陈良媛若生下皇孙女,那就没事,要是生下了皇孙,那就由纤草一干人等设法,伪造出孩子体弱夭折的假象,给楚渝娘的孩子腾出路来。等楚渝娘之子成为唯一的皇孙后,太子也差不多该到继位登基的时候了,陈良娣才出面指证太子妃害了大皇孙与自己,无论证据是否足够,太子妃品行有瑕,没资格正位中宫,皇后就会押后不封。等到楚渝娘把太子妃与陈良娣都熬死了,陈良媛家世又比不得她,若能再加上楚正方的助力,最好再哄得太子妃开口,让楚渝娘上位做贵妃甚至是皇后,都是顺理成章的。如此,楚渝娘之子成为了嫡出的皇子,继位资格就妥妥的了。无论日后太子是否再有别的子嗣,也无人能越过他去。
这是日后的计划,可惜,蜀王世子在自己的阴谋下断送了性命,陈良娣提前被放了出来,也就提前发作了。也许是纤草等人头一回给人下这种害人的药,也没把握好份量,似乎药效有些重,竟使得陈良娣在癫狂之下激动自尽了。不过她对太子妃的指责,看来也并不是全无效果。至少,如今皇室内部,人人都对太子妃产生了疑心。太子妃的反应也不象是心中无愧的模样,这个局势还真有些让人头痛呢。
不过,总管太监审问纤草等人时,也得出了一个令人意外的情报,那就是楚正方夫妻也对太子妃下了药。蜀王世子会想到对陈良娣下药,正是受此启发。虽然两种药并不相同,但太子妃只是中得轻一点,却同样会有被下药之人控制的效果。
秦含真吃了一惊:“什么?这是什么意思?楚正方夫妻给太子妃下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