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会生出几分迁怒来。”
秦仲海叹道:“你这迁怒没道理,千万别在人前透露才是。母亲这回是真的不占理,若叫人知道,反会受人诟病。母亲就是想不开,事事都太过较真了。其实她何必如此操心?各人有各人的福气,她老人家已经有了年纪,外头有三叔支撑,家里又有我与三弟做主,她还是放宽心,安享天伦之乐的好。”
姚氏柔顺地附和:“二爷说得是,我也是这么想的呢。”总算是把喜鹊这事儿给糊弄过去了。
秦仲海稍后去看望了母亲,见她虽然兴致不高,但气色还不算差,厨房还送来了补气益血的药膳,丫头们也侍候得精心,便放下心来,又要陪母亲用晚饭。许氏心情不佳,哪里耐烦听他嗦?心不在焉地随意吃了点东西,便放下筷箸不用了。
她问秦仲海:“峥哥儿下月初就要定亲了,那日许家宴客,我定是要去吃酒的,你们兄弟也带着妻儿,随我一道过去吧?明日你再跟你三叔说一声,请他也一块儿过去。都是亲戚,峥哥儿又时常向你三叔请教功课,也算是有半师名份,大家一块儿去道个喜也好。”
秦仲海心知母亲这是想为许家增添光彩,心下微微一沉。许大老爷是他的亲舅舅,其孙子定亲,自己这个外甥,自然是该去露个面的。只是三房与许家关系一向平平,怎能强求三叔也同行呢?况且,他们兄弟带着妻子过去吃酒,并没有什么不妥,带着孩子们过去就不合适了。亲近的亲友们,谁家不知道秦许两家联姻之说已经闹了好几年?秦锦华差一点儿就与许峥定了亲。她出现在许峥定亲的场合里,会叫旁人怎么说?就连秦简,也需得避免被人和许岫放在一处说嘴。两个孩子到时候还是别露面的好。倒是秦锦容年纪小,又与许家几个孩子存在较大的年龄差,她代表秦家小辈到许家去露个脸,比较不容易惹人非议。
秦仲海拿定了主意,却也没有公然驳回母亲的意思,只等许峥定亲的日子到来,再说出决定,也省得天长日久,母亲再出什么夭蛾子,叫一家人跟着尴尬。三房那边,他会过去说一声的,但绝不会强求些什么。他也相信,三叔秦柏对许峥的定亲仪式,定然没什么兴趣。
秦仲海猜中了秦柏的想法,他确实对许峥的婚事没什么兴趣,反而感叹后者的终身大事总算是定下来了。他还在私下对妻子牛氏说:“许大夫人虽说行事有许多不妥之处,但能让事情照她的心意做成,也不简单了。只是这事儿实在拖得太久,还把咱们秦家的孩子们也给卷了进去,拖累得锦华丫头与简哥儿至今不曾定亲。但愿许峥的婚事定下来后,咱们家的孩子可以顺顺利利地定出去,不要再生出什么事端来。”
牛氏哂道:“依我说,这事儿就是大嫂子自个儿在钻牛角尖。人家许家老一辈的不乐意,年轻一辈的左右摇摆,都不象是诚心要结亲的模样。但凡大嫂子把嘴闭紧些,不说什么亲上加亲的话,二丫头早就定了亲事,简哥儿的媳妇也早就有着落了,哪里会拖到今日,还没个结果?仲海媳妇与大嫂子会闹得这样僵,大嫂子的错处更大些。我只愿她从此消停了才好,否则她与仲海媳妇成天闹个没完,咱们三房住在隔壁,是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烦心得很。”
秦仲海哑然失笑,摇了摇头,瞥见秦含真从门外进来,面色似乎有些不大好看,便问:“含真,你这是怎么了?”
秦含真有些气闷地对祖父母说:“刚刚收到四妹妹打发人送来的信,说是二伯祖母与大伯父闹了一场,打发人把大姐姐接回城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