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悦娘。总不能到时候叫他去跟云阳侯府的人交际吧?没得叫人笑话!”
秦幼珍干笑着说:“那是当然的。我从来没指望过哥哥,还是要仰仗伯娘才行。”表情仿佛没有变化,但她的眼神却变得恹恹起来。
许氏对她的答案终于感到满意了,也乐意给侄女儿一点小甜头:“自打你妹妹出嫁,咱们承恩侯府都多少年没办喜事了?这回可得借着悦娘的东风,好好热闹一回!悦娘的嫁妆,你办得怎么样了?若有什么缺的,只管跟你弟妹们说,若是她们太抠门,你就来找我。你要给悦娘置办房产,这是你做娘的心意,我不好与你争。除了房产外,嫁妆里还应该有些铺子、田地什么的。田地想必你们两口子早有腹案,我就送悦娘一间铺子吧。你觉得是脂粉铺好,还是布店好?回去想好了,就回来告诉我。不要跟我客气,你虽然不叫我一声娘,其实与我情同母女,你的女儿,就是我的外孙女儿了。对着外孙女儿,还有什么是舍不得拿出来的呢?”
秦幼珍不知该哭还是笑了。但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她除了欢欢喜喜地向许氏道谢,也别无选择。
回到福贵居,秦幼珍就开始发呆。她不许丫头在屋里侍候,也不让任何人去打搅自己,就这么在屋里静坐半日。卢初明读书读得昏天暗地,暂时还不知情。卢初亮是早早就跑出门去会朋友了。卢悦娘细心,得了消息便赶过来,在屋子外头仔细观察了一会儿,确认秦幼珍只是有些烦恼,并没有身体不适,才惴惴地暂时离开,然后时不时过来看一眼,确定母亲无恙。
但时间一长,卢悦娘也忍不住了,在门外轻声询问:“母亲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女儿虽愚钝,也愿意为母亲分忧。”
秦幼珍在屋中长叹一声:“我没事,你回去继续绣嫁衣吧,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卢悦娘不由得微微皱起眉头。
说话间,秦含真与秦锦华来了。她们是来邀请卢悦娘参加西府的闺阁小聚会的。秦含真已经定好了时间、地点,也把帖子给发出去了。蔡元贞欣然接受了邀请,余心兰也表示十分期待这次会面。只要等卢悦娘也点了头,小聚会的成员便都齐了。
秦锦春传信过来道歉,小聚会那日她跟敏顺郡主约好了要在东宫见面,因此无法前来。
看到秦含真姐妹俩过来了,卢悦娘只能放下心中的忧虑,脸上堆起笑,迎了上来。
秦含真笑着向她行了礼:“卢表姐好?大姑母可在吗?我们过去给她请个安,一会儿有事找你呢。”
卢悦娘勉强笑问:“是什么事?母亲正在屋里,只是这会子……”她顿了一顿,“可能有些不太方便。”
秦锦华疑惑:“姑母怎么啦?为什么不方便?”
卢悦娘犹豫间,屋里已经传来了秦幼珍的声音:“是锦华与含真么?快进来。”
等到秦含真与秦锦华进了屋,就只能看见秦幼珍的笑脸了,半点瞧不出她先前坐困愁城的苦涩模样。
秦含真提出的邀请,秦幼珍一口就替女儿答应下来,还清楚地知道秦含真的用意:“你们有心了。悦娘与蔡家人来往不多,这会子正需要讨好小姑子呢。有你们在,想必她定能与蔡大小姐相处愉快。”又让女儿向两位表妹道谢。
秦含真忙扶住打算下拜的卢悦娘,笑着说:“姐妹们聚在一处玩笑罢了,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姑母说这样的话,实在折煞我们了。”
秦幼珍微微一笑,也不再说这种话了。
秦锦华有些好奇地问起了置产的事。小道消息里,就有说卢悦娘可能要搬出去,在属于卢家的房产上出阁了。秦锦华舍不得表姐,便问这传言是真是假。
秦幼珍再一次祭出了陪嫁房产的理由,为了不让小姑娘们继续纠缠在这个话题上,她特地将自己看中的几处房产都拿出来简单介绍了一番,好把时间打发过去。
秦含真在那一轮话里,发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姑母是说,咱们东西两府后头的宅子,如今还是空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