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的好感,若是日后再成了宗室里的绘画名家,地位就能更加稳固了。
赵陌上书画课,也十分用心。他最近在这方面下的功夫更多些,还跟秦含真商量:“舅爷爷说我画的货郎不大好,需得再用心学。我想大约是我少见货郎的关系,最好能有个货真价实的货郎,让我近前看个仔细,问他话,他也能说些自己的身世来历,好叫我做个参考。若是直接在外头街上寻货郎,就怕来人不知底细。我正寻思着,是不是回秦庄去寻你的兄弟们帮忙?听说秦庄上固定有货郎来往,与你们家的族人极熟的。若是你的兄弟们愿意帮着说项,那位货郎兴许也乐意帮我这点小忙吧?我不会缺了他的打赏便是。”
秦含真对他这种认真的精神很是敬佩:“确实啊,想要画画得好,还是要有生活。赵表哥你去吧,要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也只管提。如果在秦庄上找不到你想要的灵感,也不要紧,我叫丫头婆子们帮你寻一个靠得住的货郎来。只要赏钱多一点,再帮衬他些生意,也不愁没人答应做你的模特……咳,不愁没人答应帮你的忙。”
她还给赵陌出主意:“要不要参考一下别人是怎么画货郎的?我记得祖父的收藏里就有名家的《货郎图》,可惜放在京城了。”
赵陌忙道:“画《货郎图》的也多,既然留在京里了,那就日后再说吧。咱们先研究研究。”
秦含真答应了,又跟他继续练起画来。赵陌第二天就去了秦庄,隔日回来的时候,就说收获很不错。他跟那货郎面对面交谈了半日,又对着对方画了五六幅写生,觉得心里有了些底气,下笔的时候也不再觉得茫然。
秦含真对他这种认真的精神十分敬佩,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太不够勤勉了?其实她的学习条件挺好的,还有一位才华横溢的祖父做老师,不能总仗着两辈子的积累,刚取得一点成绩就自满了,她还要更努力一点才行。
秦含真更加用心地背书、练字、学画了,有时候还因为太过专心,连赵陌那儿都不去了。因为跟赵陌在一起学习,虽然也挺有意思的,但好象闲聊的时候也多,不能更专心于功课上。秦含真觉得这样不行,不但分了心,还打扰了赵陌的学习,对两人都没有好处。所以,没什么必要的话,她就留在自己的房间里用功了。
赵陌对此有些小郁闷。他也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做得太多了一点?
秦含真没有发现赵陌的小郁闷,她现在更加勤快地去找祖父秦柏请教问题了。她什么都问,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四书五经,什么不懂就问什么,反正秦柏啥都知道,简直就是行走的百度。
可惜,她这一天想要继续去书房向他老人家请教功课的时候,没能如愿。上回曾与他们一起过元宵节的那两位族兄又来了,同行的还有一位族中的叔叔,三人一道在书房里跟秦柏不知道商量些什么,似乎十分凝重的样子。
秦含真在院子里瞧着屋内那气氛,想了想还是退回去了。路上遇见赵陌,他一脸好奇地问:“表妹怎么在这里?你刚才不是说要去寻舅爷爷请教功课么?”
秦含真叹道:“别提了,祖父那儿有客呢。上回的两位族兄跟着一位叔叔来了,好象在跟祖父讨论什么正经事,我哪里好去打搅?”
“是么?”赵陌微微一笑,“那算了,表妹不如先到我那儿坐坐?有什么不懂的,我们先讨论着。兴许我知道答案呢?”
秦含真想想也对,便答应了。赵陌让她先行一步,自己落在后头,回头看向书房的方向,嘴角微微一翘。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