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含真自然不会知道秦锦仪与秦锦春这对姐妹,因为自己那一番“大义凛然”的言,再一次产生了矛盾。.⒉3TT.她怼完秦锦仪,就把对方抛到了脑后,高高兴兴地来到了清风馆。
清风馆中,秦柏与赵陌正在书房中对坐着说话,牛氏、秦平与吴少英都不在。秦含真给祖父见过礼后,心里就嘀咕开了。这种情形还真是少见,平时秦平与吴少英但凡在承恩侯府里,就一定会过来陪秦柏与牛氏吃早饭的,牛氏更是从不缺席,怎的今日三人都不见呢?
秦柏轻笑道:“你祖母昨儿认识了新朋友,高兴坏了,又喝了酒,啰啰嗦嗦地到三更天才睡下,这会子还困得起不来呢。横竖今日无事,我就让她多睡一会子。几个嬷嬷和丫头我都嘱咐过了,她们不会进里屋去打搅的。你说话也小声些儿,别吵着了你祖母。她睡不好,就该一日都没精神了。”
秦含真冷不防被塞了一把狗粮,只能干笑着答应了下来。
至于她的父亲秦平,其实是昨日酒喝多了,醉得厉害,至今还不见有清醒的迹象,所以仍旧在睡。吴少英自从昨日回去客房,就没来过清风馆,想必也是同样的原因吧?
秦含真不由得有些担心了,想着自己是不是该去东厢看望一下父亲。赵陌对她道:“别担心,四表叔真个只是睡着了。我过来吃早饭前就去瞧过,舅爷爷也去瞧了,四表叔好着呢,脸色红润,睡得也香,酒气也散得差不多了。昨儿的宴席,侯府用来待客的都是好酒,多喝些也不会伤身的。”
赵陌昨儿晚上就是睡在东厢,不过跟秦平不在一个屋里。他既然这么说了,秦含真自然相信他,也稍稍放下了心。
秦柏含笑嘲了儿子一把:“含真父亲这酒量,在侍卫里头只怕讨不着好。御前侍卫中有许多人是勋贵武将人家出来的子弟,那是从小就养出了海量的主儿。跟这些人在一处打交道,不会喝酒怎么行?昨儿他那些同僚怕是都清楚他酒量不成,逮着他就灌,存心要他闹笑话。他脸皮又薄,拉不下脸来婉拒人家的好意,只好硬着头皮大碗大碗地喝下来,偏又酒量有限,受这个罪也是难免的。幸好他醉相不坏,没有闹出笑话来。他二嫂子做事也周全,早早就给所有人备下了解酒汤,否则他只怕连走路回院里来都办不到。”
秦含真有些心疼父亲:“父亲的同僚们怎么这样呀?存心要把人灌醉了,好看人出丑?他们跟父亲有什么仇什么怨?”
秦柏笑道:“倒未必是有什么仇怨,若真是存心要害他,他哪里躲得过去?我瞧着,倒象是那几位年纪大些的侍卫都对他颇为看好,有心要跟他亲近些,才会与他开玩笑而已,就象将他当成是小兄弟一般。武人之间套近乎,用的法子跟寻常人不太一样。若是以为他们在存心针对自己,从此疏远了,反而会失去几位不错的朋友呢。回头我得嘱咐你父亲几句,再让他跟着你二伯三伯一道出去应酬一酬,多认识几个朋友。等他跟那些京城权贵子弟混得熟了,日后的路便会走得更顺畅些。”秦柏自己少年时代就是这么混出来的,对其中的门道可谓门清儿。虽然时移世易,京城与三十年前相比有了很大的变化,但有些东西不是那么容易变的。
秦含真恍然大悟。
赵陌想起了秦柏曾经嘱咐自己的话,心下感叹。秦柏这是把曾经的经历和经验,都教授给他了。他在这位舅爷爷跟前的待遇,与舅爷爷的嫡亲儿子也没多少区别。舅爷爷待他,实在没说的,他一定要心存感激,永远都不能忘了这份恩情才是。
心头的疑惑一解开,秦含真就把注意力集中到进院子后产生的第一个疑问上:“祖父方才跟赵表哥都在说什么呢?好象聊得很开心的样子。”
秦柏微微一笑:“你赵表哥把温家人来过的事告诉我了。他还说你给他出了个不错的主意?”
秦含真目光游移了一下,干笑两声,才小心说:“我就是忽然想到了,才跟赵表哥提了提。是否管用,要如何操办,我都是不知道的。我还是个八岁的小孩子,能知道什么呢?比不得祖父见识深,还是您老人家给赵表哥出出主意吧?”
秦柏不由得哑然失笑,忍不住抬手轻轻叩了秦含真的脑门一下:“你这丫头,以为祖父要骂你么?装的这副小心模样,是想胡弄谁?在这个家里,还有你不敢干的事么?不过是随口提议开个皮货铺子罢了,倒要这般小心翼翼。”
秦含真不好意思地低头笑笑。
赵陌想替她解围,就主动开口道:“表妹的提议其实很好的,连货源也为我想好了。凭着外祖父给我的那笔银子,做本钱也足够。只是眼下还是夏天,暂时未到皮货热销的时节,需要再等些日子才好开张。再者,我那铺面位于琉璃厂一带,用来做皮货铺子,似乎有些不合时宜罢了。”
秦含真愣了愣,心下暗叫一声惭愧。她昨日给赵陌提建议,真的是一片好意,却忘了这两个不利因素,实在是考虑不周。
她忙对赵陌说:“赵表哥对不起,昨日是我想得太简单了。既然那个铺面不适合用来开皮货铺子,那还是算了吧。“
赵陌却说:“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