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锦仪好好的哭什么?难道是在今天的宴席上出丑了?
秦含真心中讷闷,进得院来,见院中有不少小丫头三三两两聚在一处,交头接耳地,眼睛都往桃花园那边的墙头上看,显然也是听见了隔壁院子的动静,也认出了哭声的主人,都在好奇呢。
青杏板着脸斥道:“都聚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干活去?!”她是大丫头,哪怕是外来的,也自有威仪在,小丫头们顿时一轰而散。
夏青在屋里听见动静,连忙迎了出来:“姑娘回来了?”她身上已经换了一套家常衣裳,显然是从宴席回来后简单梳洗过了。
她笑着引秦含真进屋,道:“我已经吩咐下去,让她们烧热水去了。等姑娘回来,随时可以洗澡。二姑娘还没回来,院子里人少清静,姑娘不如先洗了吧?在外头一日,也怪热的。”
秦含真无可无不可地,小声问她:“桃花轩那边是怎么回事?是大姐姐在哭吗?她今天在园子里遇到什么事啦?”
夏青欲言又止。秦含真挑起眉头:“还真有故事?”她顿时起了好奇心。
夏青尴尬地笑着,什么都没说,倒是百巧送上了香茶,笑着解释:“大姑娘今儿在园子里没遇到什么事,她压根儿就不在园子里。午宴还没开始呢,她就不见了。好象是身上不适,被夫人送回松风堂歇息去了,等到宴席结束了才回来。一回来,她就开始哭个不停,怕是在懊恼自己不争气,好好的露脸机会,居然也错过了吧?”
夏青小声斥她:“百巧,休要胡说!”
百巧笑道:“姐姐分明知道是怎么回事,何必替大姑娘遮掩?她对我们姑娘可不怎么好,咱们当面敬她是姑娘,以礼相待,背过身,难道还要为她说好话?她也配呢!”
夏青无奈地叹了口气,没再斥责百巧了。
秦含真更加好奇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大姐姐身体不好吗?是什么毛病?”
百巧笑道:“说是近来思虑过重,昨儿晚上又没睡好,觉得头晕。在松风堂请了大夫来瞧,道是不用吃药,好好睡一觉就好了。大姑娘可不就在松风堂睡了一日,把宴席给睡过去了么?天下间竟然还有这样的病,我也算是开了眼界!”
秦含真听了也非常惊讶:“虽然睡眠不足确实会让人觉得头晕,但昨天我们看到她,她还是好好的,一点儿都不象是精神不好的样子,怎么今天忽然晕了呢?真奇怪啊。”想了想,她就对夏青说,“叫个小丫头到隔壁看看吧。大姐姐既然身体不好,又大晚上的哭成这个样子,我们一点表示都没有,也显得太没有姐妹爱了。就算要装模作样,也要装一装的,顺便再去打探一下隔壁的动静,弄清楚大姐姐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太相信她真是因为没睡好,就把宴席给睡过去了。”
如果只是睡眠不足,睡几小时就能弥补过来了。秦锦仪平日里表现得对这次宴会十分看重,好象还专门为了在宴席间表演古琴弹奏,练了很久的琴。只要条件许可,她都不可能会放弃这个表演机会的。今天的宴席几乎持续了一天的时间,她完全可以休息一下再出现。可她一直睡到宴席结束,也未免太不走运了。这里头当真没有内情吗?
夏青心里清楚秦含真的用意,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叫过青杏:“你侍候姑娘梳洗,我去去就来。”
青杏笑着点头,跟百巧一道陪着秦含真去了净房。夏青独自出了屋子,想了想,把一向为人比较机灵的莲蕊给叫上了,两人一起去了隔壁桃花轩。
桃花轩中,秦锦春一脸茫然地站在院子里,身上还穿着参加宴席的服饰,两个陪同的丫头都跟在她身边。她也是刚从宴席上回来,也没回福贵居去,一到桃花轩,就看到失踪了一日,据说是睡觉去了的大姐回来了,还一进门就哭着扑进了屋里。她有心想问对方是怎么了,秦锦仪却只顾着自己哭,理都没理她一下,她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只不过是个七岁的孩子罢了。
夏青进来了,秦锦春看到她,顿时觉得有了主心骨一般:“夏青姐姐,我姐姐她……她一直哭个不停,该怎么办?”
夏青走到她身边,探头往正屋里看了看,却看不到什么。明明是大热的天,门口挂的凉帘却封的严严实实的,玻璃窗上也都挂了帘子。她只能瞧见屋里灯影幢幢,似乎有不少人。
她小声对秦锦春说:“我们姑娘才从清风馆回来,就听见大姑娘的哭声了,心里担忧,叫我过来瞧瞧。这到底是怎么了?难不成真是因为大姑娘错过了今儿的宴席,故而伤心难过?其实这有什么呢?府里一年到头,也不知有多少次宴席,也有上别人家里赴宴的时候呢。错过了这一回,下次仔细些,别生病了就是。大姑娘何必这么伤心?”
“是呀是呀,我也是这么劝大姐的。”秦锦春忙道,“可她反而哭得更伤心了,我实在不明白她这是怎么了!”
她的丫头金桔建议:“画楼姐姐一直陪在大姑娘身边的,不如请了画楼姐姐出来问一声吧?”
另一个丫头红桃也说:“是呀,还是弄清楚是怎么回事的好。说不定大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