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狸黎宏远布满皱纹的老脸上冷若冰霜,昏花的老眼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从喉管里嘶哑地挤出一句话:“黎镇江!我现在告诉你一个事实,你不是我的儿子,你是你妈妈那个破鞋跟别人生下的杂种,如果不是因为我不能人道,不能有孩子,我早就把你杀了!我白白给你那个死鬼生父养了你四五十年,现在也是你该用你的生命报答我的时候了!”
围观的人们一阵哗然:“闹了半天,黎镇江居然不是黎宏远的亲儿子!”
“难怪他们长得一点都不像呢!”
“黎镇江长得像他妈妈,不过,这也有可能是黎宏远为了洗脱自己弑杀亲儿子罪行刻意说的谎话!”
“有可能,黎宏远这个老狐狸不想让人认为他是杀亲儿子的魔鬼,所以往自己身上泼脏水,说自己是不能人道!”
“确实是有可能,黎宏远这个老家伙向来都非常狡猾!”
卢冲看着眼前这一幕,目光充满了玩味和戏谑,在他看来,不管黎宏远再怎么蹦跶,也无济于事,因为结果已定!
黎宏远说了这番话,心里好像坦然一点,拔出那把匕首,然后又捅向黎镇江的心脏,反复地捅着,好像黎镇江真的是一个杂种,不是他的亲生儿子!
但卢冲已经看得出来,黎镇江真的是黎宏远的亲儿子,确实是黎宏远为了自己的名声,所以刻意自我污蔑,好让人们相信,他杀黎镇江是应该的!
卢冲看出这个老狐狸的奸诈,眼神更冷,这个老狐狸虽然年纪大了,但威胁完全在黎镇江、黎绍明之上,绝对不能放过他,不然他肯定还能掀起不安定的浪。
很快地,黎宏远面无表情地在黎镇江身上捅了八九下,黎镇江彻底死绝!
现场除了黎家这四个人之外,还有黎家的旁支亲戚,还有姜家其他旁支的族人,他们看到这一切,也瑟瑟发抖,他们现在看到了人性的丑恶,遇到这样的危急关头,即便是骨肉亲情,也互相杀戮,一点儿都不在意骨肉亲情,他们现在非常担心,等下卢冲也让他们自相残杀,毕竟他们过去也曾经为虎作伥地帮助黎家对付姜家,而明摆着,卢冲才是姜家的女婿!
黎宏远把亲儿子黎镇江捅死了,心里还是不免露出酸楚之感,他已经七十多岁,早已经丧失生殖能力,现在黎绍明被谭秋燕杀了,他也把黎镇江杀了,他们黎家已经完全断后了!
现在他只有一个想法,把谭秋燕杀了,争取最后的逃生机会,只要他逃出去,就一定想法设法报了这血海深仇,一定要杀了卢冲!
黎宏远握紧匕首,死死地盯着谭秋燕:“毒妇,受死吧!”
谭秋燕满脸可怜兮兮地说道:“宏远,念在咱们一夜夫妻百夜恩的份上,你饶了我吧!”
“什么,一夜夫妻百夜恩?”众人都吃了一惊:“他们不是儿媳妇和公公吗?”
黎宏远老脸一沉:“毒妇,旧事不要再提!今天你杀了小明,断了我们黎家的根本,老子一定要杀了你!”
“扒灰的老混蛋!”谭秋燕见黎宏远杀机暴露非要杀了她,恼羞成怒,叫道:“你以为小明是你的儿子,根本就不是的,他是别人的种!”
围观的人们看到这一幕,纷纷惊异不已:“黎家真的太乱了!”
“黎宏远那个老家伙竟然跟儿媳妇有一腿!”
“黎绍明竟然不是黎家的种啊!”
“扒灰是什么意思?”
“就是公公跟儿媳妇那点事啊。”
“为什么那个叫做扒灰呢?”
“过去有个习俗是儿媳妇要打扫炉灶下的灰烬是为‘扒灰’。公爹意欲与儿媳妇有情,便在炉灶灰中或藏点金银首饰贿赂儿媳,或藏情书或情诗挑逗儿媳。待儿媳扒灰时必然看到了,若有意,必然有所表示,于是形成通奸之事。现在好像在一些地方还有这个扒灰的习俗,往往是新婚次日早上,公公或婆婆把一些红包放于尿罐旁、笤帚下、炉灰中,新媳妇起床后要做点倒尿罐、倒炉灰、打扫院子什么的家务活,自然就收获红包。这种事情,连王安石都做过!”
“啊,王安石,他可是宰相啊,怎么可能呢!”
“怎么不可能呢。话说,有一次王安石走过儿媳的房间,看见儿媳睡在透明纱帐的床上,眼球不由得为之而发光。王安石毕竟是诗人,于是在充满灰尘的墙上写了一句:‘缎罗帐里一琵琶,我欲弹来理的差。’写完后躲在一旁观察儿媳的动静。儿媳看到公公在外面鬼鬼祟祟的,于是出来看公公在墙上写了什么,一看到公公留下这样的词句,当即明白了是什么意思,于是在公公的诗句后续上了一句:‘愿借公公弹一曲,尤留风水在吾家。’王安石看见儿媳的话后,正在暗自高兴,没想到这时儿子出现了,于是赶紧用袖子去擦拭墙上的字迹。儿子奇怪,问老父在做什么,王安石说,在扒灰。”
“我怎么听说这个事情是苏东坡做的呢!”
现场的人,大部分都是卢冲的手下,他们对黎家四个人的自相残杀漠不关心,其实在他们自相残杀之前,他们已经把黎家人都看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