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满脸堆笑道:“您早说嘛,早说就不会这么不愉快了!”
猴子从卢冲的眼神里看得出来,卢冲很是憎恶王胡子那帮人,而猴子跟他的大哥光头强,在大哥大蒲天乐的带领下,趁着江城信义堂另一个大佬白朗蹲进牢里的空隙,占了白朗小弟王胡子的地盘秀水街,把王胡子那帮人赶走,自然跟王胡子水火难容,有心把王胡子斩草除根,却顾忌信义堂势力还挺大的,一直没敢动手,现在见到王胡子有这么强的仇人寻仇,猴子心里非常窃喜,不由得暗自庆幸自己问清楚了而没有一味傻着对抗下去。
卢冲冷笑道:“我本来就是要找你大哥问清楚情况,是你先满嘴喷粪,自己找揍,怨得我吗?”
猴子脸色一变,想要还嘴,却看江雪晴乌洞洞的枪口和卢冲几个人从容不迫镇定自若的凌厉气势,他嘴里一哆嗦:“您能把我放了,让我去找我大哥吗?”
卢冲踩在一个昏迷不醒的马仔头上,冷冷地对猴子喝道:“快点滚过去,快点滚过来!不然我一脚一个,彻底废了你的马仔!”
猴子赶紧从吴清芳的脖子上松开匕首,转身就要跑去找他老大光头强。
卢冲疾步上前,追上猴子,一脚踹在猴子的后心,把他踹翻在地,紧跟一脚把他踩在脚下,弯下腰,把他的匕首夺下,搁在猴子的脖子上,蹭了一道血痕:“猴子,你敢耍任何花招,小心有头吃饭没头睡觉!”sRIq
卢冲杀气冲天,他简单的话语比匕首还冰冷,让这个只能欺负市井草民的猴子第一次体验到死亡距离自己这么近,惨声道:“大哥,您放心,我一定把我大哥带到。”
远处传来一个公鸭嗓音:“不用你带,我来了!”
卢冲抬头一看,长得跟雪村有一拼的光头强,顶着锃亮的秃头,穿着一身黑衣,脖子上挂个酷似狗链子的金链子,手里提着一把铁棍,从一处角落走来,身后跟着三十多个马仔,手里都提着棍棒。
他们之所以提着棍棒而不是西瓜刀,原因很简单,把一个人砍死就要偿命,把一个人打残打得生不如死的话罪责就轻多了,加上这些帮派在警方多有保护伞,打残一个人关上一段时间就出来了,砍死一个人就麻烦多了,所以青龙会在开始筹建时就立下会规,除了扛把子之外,其他人一律不准携带枪支,不准携带管制刀具,打架时以棍棒、板砖为宜,他们这些年能够发展下去,不得不说跟他们这个谨慎的会规大有关联。
光头强摸摸他圆润的光头,眨巴着单眼皮三角眼,瞥了卢冲一眼:“小子,你好像很能打啊,看看你能不能打得过我们三十多个!”
卢冲冷冷一笑道:“光头强,你小子眼瞎了,看不出我是谁?”
光头强本来看卢冲穿着破旧马甲、短裤和拖鞋,看起来很挫,就没有认真看他,听卢冲说话,觉得有几分耳熟,再仔细一看,卧槽,险些惹了大人物,这不是连我们青龙会大当家都畏惧三分的冲哥吗,自己的大哥蒲天乐提起卢冲就敬若如神,自己还敢惹他,岂不是找死的节奏。
光头强再看看卢冲身边的女子,天剑集团的大小姐,新隆集团的大小姐,全都是一等一的商业集团的千金大小姐,没有一个好惹的。
冷汗顿时从光头强锃亮的脑门上滚落下来,赶紧放下铁棒,回头向他那些马仔呵斥道:“放下东西!叫冲哥!冲哥好!”
光头强先是点头哈腰地向卢冲鞠了一躬:“冲哥好!”
他那群马仔也丢下棍棒,点头哈腰深鞠一躬:“冲哥好!”
卢冲摆摆手:“好了,我没那么多时间在这里浪费,有两件事情问你一下!”
“冲哥,您请吩咐!”光头强点头哈腰地走到卢冲面前,活像一个哈巴狗,他没办法不点头哈腰啊,他得罪不起啊。
卢冲冷厉地问道:“王胡子那帮人躲到哪里去了?”
光头强陪着笑脸说道:“自从王胡子被公交车上被冲哥您废了以后,就被他们大哥以猥亵良家妇女败坏会规的罪名,下令逐出信义堂,他的手下大部分都跟了我,还有八个死忠于他的小老乡跟着王胡子,跑到龙井村,投靠王胡子的表舅,在那里收保护费,王胡子四肢基本恢复健全,除了收保护费之外,还去找那个公交车的司机、售票员和带头给冲哥您讲话的女人的晦气,三天两头地骚扰人家,搞得她们都非常狼狈,我们非常看不过去,不过冲哥您没有发话,我们不好管。”
“龙井村?”卢冲皱着眉头:“这个名字很熟!”
光头强提醒道:“冲哥,龙井村在碧阳区,碧水是江城的支流,碧水上游有个龙泉岗,龙泉岗上有个扳倒井。”
这个扳倒井有个家喻户晓的传说,当年东汉光武帝刘秀起兵讨伐王莽,大军路过碧阳,当时天热大旱,碧水断流,将士们身疲口干,渴得难耐,情绪躁动,恰好路见一处高岗上有一方石井,井水清澈,清凉宜人,但井深难以汲取,刘秀扶着井沿,心中默念:“若大汉可以中兴,卢冲可扳倒井沿,井水自溢!”言毕,此井倾斜,井水缓缓流出,刘秀和将士们淋漓畅饮,解得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