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天乐三十岁年纪,剑眉星目,古铜色皮肤,长得挺帅的,看起来不太像社团大佬,反倒像个明星,此时他挤出一副谄媚的笑容:“冲哥,都是自己人,您就别跟阿朗一般见识!阿朗,快点给冲哥陪个不是!”
“乐哥,这个卢冲到底是什么来头?”当着这么多小弟的面,白挨一个耳光,还要给别人赔不是,白朗觉得自己丢不起这个人,所以他要问清楚,要是来头实在太大,自己得罪不起,别说赔礼道歉,就是跪倒磕头也毫不犹豫。
“冲哥几年前救过龙哥,龙哥一直待他若上宾。”蒲天乐有心把卢冲两年前横扫青龙会的事情告诉白狼,但卢冲用懒洋洋却凌厉如电的眼神望着自己,蒲天乐不敢说,只是拿了一个简单的事实来告诉白朗。
“只是救了一命而已,这些年龙哥也早就把欠他的还清了吧。咱们又何必怕他,他今天来我地盘给我下不来台,应该是他给我道歉才是。”白朗说着,继续往腰间摸去,他知道自己肯定打不过对方,但手枪在手,顶着那人的脑袋,他就是再牛逼,也要给自己赔礼道歉还自己一个面子。
啪地一声,白朗脸上又挨了一记重重的耳光,这次他嘴里镶着的一颗烤瓷牙都脱落了,一嘴脓血往外喷,更可怕的是,白朗摸到自己腰间,发现那里空的只剩下一个枪套。sRIq
白朗抬头一看,卢冲带着一脸轻蔑的笑容,正在把玩他的配枪,轻轻一用力,枪管弯了,开关断掉了,整个枪被拆的四零八落,再好的制枪师傅也没有可能把这把枪复原,白朗惊愕地看着对方,好像在看着一个魔鬼。
卢冲淡然一笑,把四零八落的手枪散件丢在地上:“私藏军火,不好的,不乖的,会被有关部门请去喝茶的,老子帮你逃过了牢狱之灾,你要谢谢老子才是。”
白朗惊恐地看着对方,呆了一会儿,才在蒲天乐的推搡下,才强压着心底的憎恨和恐惧,挤出一脸难看的笑容:“冲哥,多谢了!”
“空口白话就是你的谢意吗?”卢冲看白朗很不顺眼,故意要刁难他:“你难道没有更有诚意更实在一点的谢意吗?”
“更诚意更实在的?”白朗扭头看看蒲天乐正一脸凝重地冲着自己点点头,他明白了卢冲的来头定然不小,蒲天乐毕恭毕敬,最大社团青龙会的龙头待若上宾,肯定不是救命恩人那么简单,蒲天乐和李庆龙都得罪不起,自己更得罪不起,他很快就想清楚了,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那人:“冲哥,这卡里有一百万,密码六个八,算是小弟给你的谢意。”
“一百万?勉强凑合了,以后我碰到你,顶多不再打你耳光就是了。”卢冲十分地理直气壮,彷佛是收人钱财为人消灾的打手、杀手一样。
白朗简直要被这家伙气死了,他娘的,这到底是哪里出产的奇葩啊。
卢冲回头看了一下吴清芳,又啪地一巴掌打了白朗一下。
白朗简直要哭了:“您不是说以后不再打我耳光了吗?”
“哦,这是之前要打的你的耳光,之前忘了打了,现在想起来了。”卢冲一脸和煦的笑容:“白朗,记住了,虽然我动不了你们的靠山,但要动你不费吹灰之力,以后要是让我知道你要敢对我的女人不利,老子绝对不会这么客气了!”
白朗哭丧着脸:“冲哥,您放心,我绝对不会了!”
这个时候,白朗准备收拾撤退,几辆警车疾驰而来,停在人群外围。
一个身量修长身材健美玲珑剔透的绝色女警带着一脸焦急担心,驱散围观的看客,走到店铺前面,看吴清芳站在卢冲身后安然无恙,再看卢冲双脚沾血的样子,便径直走到白朗的面前,啪啪两个大耳光把白朗原本就肿胀的脸蛋打得更没有人形。
“林警官,”白朗又突遭两个大耳光,本来想发火,可看清赏他耳光的女警,他满腔怒气都不敢不压下去,正应了卢冲之前说的那句话“白朗,你以为你在江城市就能一手遮天吗?你惹不起的人多得是,你今天要碰小爷一根汗毛,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白朗对林玉静陪着笑脸:“林警官,您怎么来了?”
在此之前,白朗和他的小弟们曾经三番两次被林玉静抓进局子里,虽然后来都有上面那个保护伞的关照,他们顺利地走出了警察局,但那个保护伞说,他暂时也没法奈何得了林玉静,让他们在林玉静面前收敛一点,如果他们以后因为个人原因得罪了林玉静,那就让他们自求多福吧,他绝对不会给他们出面的。
白朗知道林玉静这个警花不仅是相貌、身材和侦查、搏击、射击能力突出,更有惊人的背景,她的背景让他的保护伞都有点发憷,更别说自己了,在林玉静面前,白朗这个社团大佬还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白朗,越来越有出息了,带着几百个小弟,只为了对付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你不怕这件事情传扬出去,坏了你们信义堂的名声?”林玉静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自己这些老对手,他们的犯罪智商明显不够高嘛,林玉静每次逮着他们的时候都非常没有成就感。
白朗争辩道:“林警官,您别小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