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冲看吴清芳身体有些羸弱,紧握着她柔嫩雪白的玉手,御龙真气透体而出,涌入吴清芳体内。
吴清芳瞬间精神抖擞,从卢冲怀里钻出来,亭亭玉立,笑语嫣然:“你这是什么功夫?”
“内家功夫!”卢冲轻描淡写地说道,转头看看渐渐稀落的人群,凝眉问道:“咱们怎么办?”
“我算看透了,一刀穷,一刀富,一刀穿麻布;疯子卖,疯子买,还有疯子在等待,这赌石果然不是正常人玩的,咱们走吧!”吴清芳毫不避忌,大大方方地拉着卢冲的手,就要往大门口走去。
卢冲站在原地纹丝不动:“你忘了咱们过来的初衷了吗,就是来体验一下赌石的刺激,不好好赌几把,岂不是白跑一趟了!况且你们公司不是也需要一些极品翡翠吗?”
吴清芳眼睛眨了眨,仔细看了看卢冲,本来以为他是一个赌石界不折不扣的菜鸟,刚才却在众人皆醉的时候他独醒,隔了那么远隔着防盗玻璃他居然还能看出那块石头的蹊跷,这份眼力,吴清芳是自叹弗如。
想起卢冲最近这些天的表现,吴清芳更加确定一个事实,卢冲这家伙是准备把扮猪吃老虎的装逼作风坚持到死啊,明明很会看却装作菜鸟,实在是太可恶了,便撅着嘴巴,娇嗔道:“这次你来选石头,我跟你说,你别跟我装菜鸟了!”sdLE
“被你看出来了!”卢冲不想解释他为什么之前对赌石一窍不通现在却一眼能看出刚才那个所有人都以为必定涨的石头里的玄机,便顺着吴清芳的臆测,嘻嘻说道:“好吧,等下我来选石头。”
在大展厅里转了一圈,卢冲发现这里的石头好坑爹,他用超能稍微一探,发现百分之九十九的石头都是纯粹的石头,根本出不了绿,却被标上了高昂的价格,就算有些石头能出绿,但里面含的翡翠实在太小,依然是赔本买卖,不由得叹息道:“这些石头蛋子怎么那么贵!”
吴清芳诧异地望着卢冲:“你还跟我装菜鸟,你不会连这些原石为什么那么贵都不知道吧?”
卢冲轻轻摇摇头:“我跟你实话说了吧,我能看出那个问题,只是因为我站的角度跟你不同,旁观者清,而且我练过的功夫让我的眼神比别人观察细微一些罢了,并不代表我对赌石很有经验,你就给我科普一下吧!”
吴清芳有机会像个老师一样给卢冲上课,她很兴奋,牵着卢冲的手,跟他细细说道:“最好的翡翠原石几乎都是产自缅国的,不过,近些年,缅国几大翡翠场口经过几十年大规模的开采,资源已经是十分匮乏,尤其是上等的原石已经是很少见了,而缅国当地政府为了保护资源,争取更大的利润,已在控制原石的出口,各地玉商要想购买原石,最佳的机会就是每年当地举办的公盘大会,所谓的公盘,也就是业内人士口中的赌石大会。
在公盘大会上,所有将出售的毛料都按规定编好号码、注明件数、重量和底价,竞标人在交纳一笔数额不小的押金以后,才有资格参与竞标,竞标人先看石头,然后给出自己的一个心理价位投入标箱参与竞标,谁的价格最高谁就中标。而整个过程全部是暗标交易,赌就赌在这个暗字上。一块石头本身标价10万元,你觉着不错,想竞标,而同时还有其他几个玉商也看上了,大家相互之间就会猜价,而为了得到原石,相互暗自加价,价格就被越抬越高,原石成交价最终翻上十倍甚至更多都很正常。
赌得原石以后,主要运到岭南、滇南两个省份,其中要经过海关,现在国内翡翠的原料之所以急缺,一个原因是缅国政府控制出口,取消了几次公盘;另一个就是因为玉商在过海关的时候低报价偷税,有的原石被扣了。
原石运来不是直接加工,而是再次在国内开公盘。国内的赌石模式跟缅国的操作方式几乎是一样的,而由于近些年玉石价格的疯涨,让参加公盘的人是越来越多,以前从业者少,能去多少人都有数,大家见了面也能聊几句,但现在很多人都不认识了。参与竞标的人越来越多,而好的原石却是越来越少,再次赌石让原石的价格至少再翻一倍不止。
这些年,由于股市低迷、楼市调控,市场上被挤出的资金无处可去,参与赌石投资的人数开始逐渐增多,很多从未涉及这一行的投资者进入这一领域,原石的价格一路看涨,过去10年间,普通原石的价格仅上涨了30%;去年一年,原石的涨幅已经超过150%。”
“涨得比北上广深的房子还要快!”卢冲叹息道:“这样搞下去,搞得面粉比面包还贵,地皮比楼房还贵,原石比翡翠还贵,就没有赌的意思了!”
“这倒还不至于,只要能赌对了,还是十倍百倍的收益,”吴清芳咯咯笑道。
在吴清芳的柔声细语里,卢冲逐渐对赌石行业有了一个宏观的认识。
赌石是玉石行当里延续千年的一个传统,历史上最著名的一块赌石是“和氏璧”。在两千多年前的楚国,有一个叫卞和的人,他发现了一块玉璞,并认定这是世间罕见的美玉,于是拿出来献给楚国的国君。可国君却以为受骗上当,先后砍去了他的左右腿。直到后来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