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伙女人围着她,各种吉利话儿,说个不停,若是平时,苏晏晏早不自在了,可是这会儿,听着这些人说话,心里只觉得软乎乎,晕陶陶的,说不尽的欢喜。
提前一天,夫家催妆,将女方的嫁妆抬往肃王府。
十里红妆,耀花了众人的眼。苏晏晏无父无母,大家都以为嫁妆不会太多,没想到苏家比嫁女儿还隆重,整整一百八十抬嫁妆,纵是公主出嫁,也没这么多。
这亲事,办的像苏晏晏素来行事一样,处处拉风,到了这一步,原本想酸两句的人,都没什么可说的了。
二月初六,宜嫁娶。
苏晏晏一大早就被叫起来梳妆打扮,算起来她今年已过双十,可是看上去仍旧极其显嫩,艳妆之下,娇艳欲滴,就连她自己都有些感谢自己这张萝莉脸了。
她呆呆的看着镜中,莫忘初走过来,不等她问,就道:“好看。师父,是真的好看。”
苏晏晏抿嘴一笑,莫忘初把一个香囊递过来:“师父。”
苏晏晏道:“什么?”一边说着,她就拿了过来,打开来,却是一对木雕的新人,紧紧依偎在一起,苏晏晏忽然想起当初那狐狸和小兔子,不由得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是真的要成亲了呢!
迎亲,上轿,拜天地,入洞房。
全福奶奶说着吉祥话儿,几个熟悉的夫人低声说笑,坐在喜榻上的苏晏晏只觉得眼前一亮,喜帕已经被挑开,七王爷一身大红喜服,站在床前,凤瞳带笑看她,君颜如玉。
四目对视,两人都傻了似的,好一会儿没有说话。直到过来帮忙的夫人忍不住笑出来,笑道:“王爷,还有一辈子可看呢!还不喝交杯酒?”
七王爷笑了出来,在榻边坐下,低声道:“晏儿。”
苏晏晏眼睛还看着他,心里想着要矜持矜持矜持……可是看着他这张脸,她实在忍不住,一下子就笑了开来,整个人像蓦然绽放的牡丹花,明艳灼灼,倾国倾城。
七王爷眼瞳幽深,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取过合卺杯,与她喝了合卺酒。
看着满眼的喜红,苏晏晏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七王爷再进来时,她还开心的扑过去,熟门熟路的扒开他衣领子,啃了一下他的锁骨。
然后她就被反推了。素来清冷自持的七王爷像疯了一样,让她简直应接不暇。
灵肉相融的那一刻,她觉得整个灵魂都被烫了一下,山崩海啸般的快感,让她全身颤抖。
所以苏晏晏预想中酷帅狂霸拽的“哈哈哈陌小七你终于是我的人了!”和“你叫啊你叫啊,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全都没能实现,她很丢脸的哭到崩溃,整个人都有点儿神志不清,可是那种令人整个灵魂都愉悦而颤粟的感觉却还在。比吸毒还深刻。
这还真是个意外啊!
有时身体的记忆,比思想还要深刻,所以等终于恢复之后,苏晏晏第一句话就是:“同命蛊贵么?”
要是不贵,可以多做点儿,拿出去卖啊!连广告词儿她都想好了……一次磕药,终生性福!给你无法想像的双重快感!同命蛊,你值得拥有!
而小两口在洞房里亲热的时候,厅中宴饮正欢,昭雪寺的人也来帮忙招呼宾客。
吃到一半儿,却有人送了几车东西来,说是给苏晏晏的,路上耽搁了,晚了一步,可问他是谁送来的,那人却死活不说。
下头的人不敢做主,便灵机一动,过来告诉了慕容葳蕤,慕容葳蕤带着昭雪寺的人过去瞧了瞧。
车里却不是什么金银珠宝,前面车里是一些各地的特产,十分精巧,但也不值多少钱,看到最后一车,众人才震惊了,整整一车,全是丹药,各种灵丹妙药,分门别类,用箱子装着,每个上头还放着一张方子。
几个人习惯的开始分析思考。
莫忘初理了理衣裳,道:“送这么多的礼,却不属名。不贵重,却极用心,这人一定是师父的爱慕者。”
石迁道:“送的东西都是灵丹妙药,各地土仪,这个人不是京城人士,应该也不是官员,而是江湖人士,应该还是个大夫。”
苗星仁道:“从车轮和车身的痕迹来看,车辆经过了至少两个月的长途跋涉。”
庞枸枸道:“闻着味儿,这可不是一般的灵丹妙药啊!绝对是上好的!”
“有什么好猜的?”肖英午道:“这人是北地郡的口音,如此贵重的东西,肯定不可能是随随便便雇的脚夫,所以这人应该是步月教的人。”
几人齐齐点头,慕容葳蕤一直听完了,才道:“应该就是澹台明志送的吧?之前肃王爷送信过去,他们都不来喝喜酒,澹台教主长年闭关就算了,澹台明志也不来,我当时还想,他不像这么无情的人啊!”
他忽悟失言,轻咳了一声,然后摆摆手:“没什么的,收起来吧。咱们回去喝酒。”
他率先转身回去,肖英午跟着转身,走到一半,还是忍不住回了一下头,自言自语的道:“连澹台明志都有礼来,我们将军人不来就算